庞愉本是桂省安州人,祖籍也就是桂省北海地区的合浦,而合浦则是以合浦珠出名,而合浦珠也就是南珠,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珍珠。
话说今天已经是庞愉20岁的生日,她这一声可谓是平凡至极的一生。小学在大家一片“好学生”的夸赞中成长起来,而后接连考上了本地著名的初中和高中,更是让大家夸赞不已,而庞愉自己也是暗自得意,不过生性腼腆的他倒是没有过多的夸耀自己。
只是和一般家长经常对老师诉苦的那样:为什么我的孩子在小学总是第一第二的,到了中学就差了那么多,而且还是很努力的。这种问题就像是问你老婆和老妈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这种问题老师根本不好回答,怎么说都是得罪家长,只能说我会让他们加强学习的这种和稀泥的话。
庞愉的成绩也是呈递减的趋势向前,读书的年纪越久,排名也就越低,所以说这是一个和学霸沾不上边的人,但是成绩也绝不会差,只能说是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感觉,偶尔还会有一些小亮点。不好不坏、不高不低,所以总的来说,庞愉就是一个庸人,泯于众人而稍有突出。
而后来的经历中,庞愉的人生也是可以预料的:考上了一所预料之中的二本大学,然偶继续过着平凡的日子。而这次经历之中,庞愉觉得自己最叛逆的就是选择了文科,而非听从父母的意见而选择理科。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文科和理科对于庞愉来说就是吃鸡肉或者鸭肉的区别。
说道庞愉家中的事情,倒是可以说道说道。庞愉的庞建东出生在十年特殊时期,也是因为如此九岁了才上了小学,然后舍得用功,不过由于家里三代贫农的先天条件的限制,再努力也只是考上了一个大专,当然了,那时候是1981年。
完成学业之后,由于学的是矿产会计专业,本来是要分配到黑龙江的,只是为了照顾父母,这才选择留在了桂省安州的煤矿企业上班。而这也才认识了庞愉的母亲,一个老中医的女儿。不过由于自身的个性太过于耿直,得罪了不少人,不久之后就下岗了,让一家子过了好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到了今天,虽然日子没有从前那么苦了,但是也只是勉强小康而已,也就是除了吃饭和正常的用度之外,倒也没有多少的剩余,所以作为一个庸人的庞愉,对于现在的生活倒也没有多大的改变的动力,只想之后自己做一个老师,过完这一生罢了。
不过若是如此,倒也不值得如此来记录这件事情。
就在那么一天夜里,20岁生日刚过12点的时候,庞愉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起来,然后整个人就睡了过去,然后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第二天一醒来,庞愉睁开眼,然后马上又闭上了眼睛,来回眨了几次眼,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庞愉读小学时候和父母住的那个庞建东分配的职工宿舍。
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客厅这时候还没有电视,也没有dvd碟机,本来记忆中贴满墙壁的奖状现在也是不见踪影。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台上的台历,才发现居然是1997年的,而庞愉观察自己的样子,也是五六岁的模样,但是他原来的生日可是1996年,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家里的摆设可没有变啊。只是现在父母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怎么好。
庞愉干脆就开门出去了,也不带钥匙,反正宿舍楼离庞建东的单位很近,而且因为这个煤矿的带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镇,而大家都是镇上的熟人,在这里都是有十几年的邻居了,而庞愉的母亲更是这一代的大姓,亲戚也不少。故而庞愉倒不是很害怕自己出去,反正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走在小镇唯一一条街上,庞愉感觉很奇特,因为看见卖水果的大姑、开了一家小超市的大姨、还有正在上班的没嫁人的梅姨和莲姨……好多的熟人,大家都年轻了许多,都很愉快的和庞愉打招呼。庞愉对此很是怀念,于是开始发挥年龄小的优势,各种甜嘴的话不断往外蹦,让大家纷纷夸赞,这也是他有了曾经的阅历之后反而没有以前那样害羞内向了。
大家和他打招呼也很正常,这让庞愉对于自己的身份更加的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快中午了,父母快下班了。庞愉知道该回去了,顺便刚好看一下父母那里会有什么变化,正好做一个对比。
回到家,爸妈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母亲很快就招呼着庞愉过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这样默默地吃着,也不说话。这也是庞建东本来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庞建东有着颇为全面的藏书,四书五经、《毛选》以及一些古文典籍,这是庞建东从读书以来十多年的收藏,而这也是在农村中的学生颇为难得。
吃完饭,庞愉躺在了家里原来的藤垫子椅子上,摸着这张椅子还是颇为怀念的,以前摸爬滚打都是在这张椅子上,只是曾经配着自己度过了二十年的那张黑色的大理石茶几还没被老爸搬回来。
“阿榆,把你的名字写一遍给妈妈看,过两天就要读一年级了,可要写的好看一点。”母亲对着庞愉说道。
“诶!”庞愉连忙答应到,然后拿起老爸的钢笔就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母亲一看,忽然笑了起来:“阿榆,这可不是竖心旁,而是木字旁啊,看来还要多多练习啊。”说罢拿起笔来在旁边又写了一遍。
庞愉对于自己的名字是“榆”而不是“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