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冬竹子死去,华阵心中委实悲愤不已,既充满了后悔,又充满了憎恨,他原是修炼的是平心论道,讲求的是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世间一切,凡事讲求机缘讲求命理,一切顺其自然,可是到了这一刻,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杀了清城为冬竹子报仇。
仇恨之心让华阵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运转起青剑,朝着清城猛烈地拼砍起来,因为愤怒,他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每一招都修为爆发,不多时,他便气喘吁吁。清城见华阵一时疯狂,也不敢直接应对,索性凭着自己精妙的步法一步步避开华阵的攻势,他之前见金风,金鹏两人太没用,所以用上了自己独门的法术,控制了那二人的身躯,虽如此仍旧不是冬竹子的对手,由于担心冬竹子和华阵联手,他倒不是怕两人合力对付自己,而是怕华阵趁机逃走,这才让金风,金鹏两人化作人肉炸弹,冬竹子一时不慎,这才殒命当场。对他来说,冬竹子仅仅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这时见华阵一副疯了似的朝着自己猛砍,那不要命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街上的乞丐,他觉得很可笑,避开了华阵的一lún_gōng势之后,他便笑道:“华阵,你现在就像一条疯狗,见人就咬,不过我很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哈哈哈哈。”
华阵听到清城的笑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突然胸口一疼,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红血,他已经相当无力,便将青剑插在地上支撑起整个身子,他恨自己无能为力,不多时,他竟然哈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的很是凄凉罢了。
清城见华阵大笑,他反而不笑了,很奇怪地盯着华阵,见他满嘴鲜血,知道他已经濒死,打量着这个曾经的掌门,道:“你笑什么?”
华阵顾不得擦去嘴上的血迹,停止了大笑,道:“你不明白。”说着便又大笑了起来。
清城听后心中很不自在,他很讨厌华阵这样,是以怒道:“我不明白什么?你说!”
华阵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仿似那蜡烛燃尽了一生般,道消身陨。
清城一脸怒容,正要揪起华阵,这时却听闻几十道呼啸声而至,抬头向东方天空望去,只见几十名仙玉剑派的弟子正脚踏法剑往这边飞来,一时间他便改变了主意,他扫了一眼战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藏了修为,为了不被人怀疑,他便自行用剑在自己身上划出了十几道大大小小的伤口,眼见众弟子即将落地,他便趴在地上,并且装作很疼地呻吟起来。
不一会,只见几十道人影落地,当先一名弟子名叫力开,他率先落地后,便一眼看到了掌门华阵的身影,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待走近后这才震惊地发现,原来掌门华阵已经去了。登时满脸惊愕,待其他人也过来一看,纷纷露出大惊之色,这时便有人注意到了冬竹子的尸体,以及不停呻吟的清城,一名弟子将清城扶起来,那力开走过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里竟变成如此修罗战场,还有掌门华阵为何死去了?这些弟子此时心中存疑,原本是金风,金鹏两位长老先行追踪而去,如今却唯独不见二位长老身影,问过清城之后,众人才知道,原来这里当真发生过一场大战,只是交战的双方变成了金风,金鹏长老对掌门华阵和冬竹子,金风和金鹏长老两人竟然力斗掌门华阵二人而死,最后竟落得死无全尸的可悲下场。力开一时间冷汗直冒,虽说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他此时也没了分寸,只对身后弟子道:“众位师兄弟们,我们一起收拾一下,尽快回师门复命。”
一行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将冬竹子和华阵的尸首保管起来,带着清城一道回了仙玉剑派。
就这样过去了半日,那地上战斗的痕迹如今已经看不出来,从今往后,便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了什么,小河依旧淙淙,那日头还很旺盛,烤的大地一片温热。
不多时,小河里竟然冒起了泡泡,接着只见一个人头从水中冒出,他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便爬上了岸。他全身湿透,拖着沉重的衣服站了起来,茫然地四下望了望,见这里竟没有了一个人,不知不觉,竟小声啜泣起来。
这人便是乘星,他被华阵藏在水中多时,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看在眼睛里,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他这才悲痛起来,几乎大哭出声。
就这样哭着哭着,不远处竟走过来一个白衣老者,他走过去见乘星悲痛哭泣,叹息一声,道:“你为什么哭,难道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乘星正哭着,突然听到一人说话,也是吓了一跳,抬头看去,见对方面貌后他立刻认了出来,惊道:“是你,前辈。”
这白衣老者正是当日救得乘星一命的神秘人,如今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他便在乘星身旁坐了下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乘星难掩悲痛之色,这才道:“我的恩师被人害死了,如今连他的尸首也被带走了。”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听明白了便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追呢,你的恩师既然被人害死,你应该要为他报仇才是啊。”
乘星摇了摇头,道:“前辈,一言难尽。”便将自己之前失忆,前不久才恢复记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自己的恩师也参与其中,虽然他也是个受害者,本来乘星想的也是报仇,可是一想到对方的修为实力,实在不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