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般倾泻,渔家灯火随风摇曳,夜色朦胧,一切都那么平静,岸边的树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灵魑手自觉的握着刀柄,站到了绿莹身旁,看了一眼云锦风,示意船家加快速度,云锦风突然拉着乐初见的手俯身在她耳旁说:“一会儿抓紧我的手。”
乐初见诧异的看着他,怎么回事。,还未反应过来一支羽箭直插船蓬,吓得绿莹一声尖叫,灵魑一把拉过她,把她护到身后,船顶突然被划破,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剑光飞闪,乐初见一直不敢移动半步,船夫早已经弃船跳进了河里,慢慢的他们退到了船尾,云锦风单手执剑,剑光划破了黑夜,她只感觉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但显然他们占了上风,黑衣人不断的落入水中,“扑通,扑通”水花溅落到他们的衣袖,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进河里,刺客见攻击他们完全不讨好转而把剑指向了乐初见和绿莹,灵魑与云锦风迅速的靠拢绿莹和乐初见便在他们两个的包围圈内了,但黑衣人也只剩了两三个,船剧烈的摇动,黑衣人一拥而上,只一招剩下的人也落去了河中。绿莹惊魂未定,抓着乐初见衣袖的手不停的颤抖,乐初见似是见怪不怪了,比之前淡定了很多。灵魑小声的对云锦风说:“殿下,您的伤?”
云锦风收剑:“不碍事,这几个小喽喽还不能伤我半分。”
船夫逃了,撑船的竹篙早已落入水中,灵魑抽出剑,以剑做浆船缓缓前行。经过刚刚的小战众人稍显疲惫。乐初见看着站在对面的他,刚刚在他身边竟有种安全感,对啊。他是锦王啊,武功高强的云锦风。给他一个微笑:“谢谢你。”
他戏谑的看她:“我救了你这么多次,光说谢谢怎么行呢。”
好吧,他不说话不行吗?真是破坏刚刚和谐的气氛,现在暴露本性了吧:“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那算了我不谢你了。”
云锦风笑了起来:“说出去的话可不能收回。”
“怎样?就收回。”
“那下次你遇到危险我可不救你了。”
“你会救我的。”
“你这么肯定。”
“你答应过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你想当言而无信的小人。”
“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灵魑和绿莹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插不进半句,灵魑看云锦风的眼神很奇怪,那个高冷的殿下怎么一点都不冷了。
文刃没有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郑县令说锦王受了重伤,他本想这次乘他出县衙报仇雪恨的,但他的实力不容小觑,故派了十个精兵去探一下虚实,没想到都没有回来,看来就算他受伤也还是强劲的对手,现在他有了防备更是不好下手,若他回了云城就更难对他动手了,看来只有在他回云城的路上再动手了,他要好好部署一番。
羿日云锦风派护卫搜寻了所有昨日刺客的尸体,他们手臂上都刻了一个字“御”这是御风堂人的标记,这御风堂也开始出手了,但以他们的作风绝不会只派这几个人来,估计这些人只是来试探虚实的。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县衙还有二十多个护卫,怕是不够,吩咐了灵魑飞鸽传书让灵魍速来,他们几个人足以应付接下来的攻击了。孙护卫他们应该已经把消息传到云城了吧。
云锦风猜的没错,孙护卫他们已经抵达云城,这个消息震惊朝堂,当初可是传闻郑县令清廉无私啊,这怎么锦王殿下去了趟梁城,郑县令就落马了呢,还畏罪自杀了,真是无法想象啊,孙护卫按照云锦风交待的,并没有说出郑县令的真正死因,再说他带回来的证据,证实了郑县令一事确实属实,其他人也只能唏嘘不已。古丞相一党自是知道郑县令是怎么死的,没想到云锦风才去梁城没几日就拔掉了郑县令这个助力,决不能让他活着回云城。
云锦翼按影皇的安排,派了新的余县令去梁城,此人是今年通过三年一次的云国国考选进的人,国考相当于古代的科举,影皇一直秉持着任人唯贤的标准,所以云国朝堂还有一批寒士大都是通过国考进来的人,但因为出身贫寒所以倍受打压,这次郑县令一死自是要有人顶替这个位置的。本来古丞相和李将军极力推荐他们一党的人选但影皇以给年轻人机会历练为由,把他们的人选拒之门外。他们自然也明白影皇开始对他们有所行动了,他们只能加快脚步筹划下一步内容,不然到时候他们也脱不了身了。孙护卫一直护送余县令来到梁城,一路畅通无阻,古丞相他们若此时动手定会遭人非议,所以两日后余县令安全抵达梁城。
来到县衙内参见了锦王,乐初见见新任的县令倒像个粉面小生。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听他跟云锦风的谈吐,应该还是很有谋略的,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当日下午召集了梁城百姓在县衙让大家认识认识余县令,余县令在堂上说的义正言辞,把这些百姓听的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其实他们也不太明白他说什么,但最后余县令那句“我定当尽我所能造福百姓。”倒是听懂了,百姓求的其实很简单,一个好的父母官就足够了。云锦风这两日内力又恢复了两成,闲来无事并在梁城亲自挑选了一批衙役,这些人大都是从小便在梁城长大,会点功夫又一心想为梁城出力的青年?其中就有吴生,吴父又是千恩万谢,还给县衙送了十几条大鱼,其他被选中的家人也往县衙送鱼,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