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了原地,再注意,他却是出现在了安冀消失的地方。
这里已成废墟,没有了任何痕迹,安冀消失了,无法追寻。
那个人静静地站立于此,闭上眼睛,意念神识涌出,扩散于天地间,去追寻安冀的蛛丝马迹!
良久,他睁开了双眼,有复杂暴怒还带着些许的无奈。对方来历神秘至极,所用阵法根本闻所未闻,如今令得对方逃遁却不知是福是祸,不知其子与那神秘人又有些什么纠葛,竟使其爱子坠入魔渊,如此可怖……
袖袍一挥,废墟尘埃尽去,那被掩埋着的中年现出了身形,残破不堪,有杂物进去了他的体腔,心脏的银灰表面也已黯淡无光,它还在微微颤抖着,不停地将心脏上的尘土抖落下去……
一道白光射出,以肉眼乐观的速度,那中年的身躯开始恢复了,杂尘震散,脱落断裂的心脏血管开始重新接续,心脏开始恢复活力,跳动着,愈震愈烈。
胸口断骨重生,不停生长,皮肉随之其后,翻着肉芽,不停地愈合。手臂,双腿,脖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滋润,得到了治愈,从中年的主干伸出。
他们是如此的鲜嫩,似刚出生婴儿的肌体,沐浴之后,白皙透嫩,白嫩中带着清香,淡淡的,不禁升起难以招架的饥馋之感。
那中年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恢复了,渐渐的有了知觉。
“啊!哧……嗬……”
那中年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在恢复着,ròu_tǐ重生,这本该令人欣喜若狂,但是迎来的却是中年男子的凄厉惨叫,他不能自已了!
这种痛,难以言道,这种痛,痛彻心扉,这种痛,永生难忘……重生的代价不是没有,是你还没有体会到,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得必有失!
这是那个人射出的青光,治愈了中年男子。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中年ròu_tǐ重生,深至灵魂的苦痛哀嚎,他都无动于衷,目无表情,身为陆地神仙的他,见过了太多太多,如此情景,见了如吃饭喝水般平淡,没有任何感想,只因他是“仙”!
是的,他是仙啊!人们的精神信仰,怎可能被一个凡人吓到,若是被吓到了,那他还是仙吗?
仙是无欲无念的,怎会露恐惧恶心状,他们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他们是出尘的仙!
可真是如此吗,仙亦有念,仙亦有情,他们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苦痛,但这却不是凡人可知的,天神不会与蝼蚁谈心,就是这么个情况。
贵为仙人,他们怎会让凡人知道他们的伤心事,仙人的一切都要保持神秘感,他们是不可侵犯的!
那中年强忍着痛苦,艰难的将头抬起,他要看看到底是何人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到底是谁让他承受如此苦痛,这种痛甚至让他放弃了重生的念头!
四目相对,那个人一声冷哼,中年男子那正在恢复的躯体有崩溃之势,淡银色的鲜血从七窍流出,有些凄惨。
那声冷哼对于那个人是简单至极,平凡不过,但对于中年男子来说,这不亚于一声惊雷,激荡他的躯体,无形渗入肌体破坏一切!那声冷哼对于那个人是简单至极,平凡不过,但对于中年男子来说,这不亚于一声惊雷,激荡他的躯体,无形渗入肌体破坏一切!
有丝丝鲜血从体表肌肤渗出,整个变成了个血人。刚从死亡中脱险却又遭此折磨,这人与那小恶魔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救了他怕也是别有目的!
中年男人越想越是气愤,为什么都来找他,都来折磨他……
“师兄,师兄呢……啊”,
刚想起了他的师兄却又因那如万蚁噬体,千针刺肌的疼痛给痛得再次大声惨叫起来……
“哼!”,那个人目露不满,高高在上的命令道:“说,你知道些什么?关于逃走的那个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他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那个人一连问了数个问题,句句不离那逃遁了的安冀,可想其心中是多么的不安与焦虑,同时也非常好奇,对方到底是如何让其爱子堕入魔道的,这种东西常人躲避还来不及怎会去触碰,这东西染上了可比死还难受啊……
想了想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谢长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纵是已为陆地神仙的他,想到这些个关于此事的遭遇也不禁由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恐惧……
这是所有成为陆地神仙之人都要经历的,这可以算是天道的考验,天道的杀机,天道维持平衡秩序的手段,这是一种宏伟巨力,难以抵挡,在他的面前,你会感觉到什么才是天,什么才是地,什么才是世界,你会感受到,你渺小的连只蚂蚁都不如,如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波,任这水浪摆弄,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天道手段难以揣度,而其出现方式更是神秘莫测,并不固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天道的手段就在你的身边作用了,要是没能及时察觉,那就迷失吧,艰难的于未知处挣扎,直至没了气力,没了心中的希望,没了坚持,什么都没了,被磨灭了所有,全都为天道所斩……
如今,他的爱子陷入了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你心中不着急,他并不认为有人能利用天道手段,哪怕是一点点牵引,这都有可能惹火烧身,而且,基本无人能寻到,更遑论牵引呢!
但是他的心中却因为爱子心切而蒙蔽了正确的感知,他认定了那个人他可以寻到,他可以牵动天道手段,因为这样,有可能代表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