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苏州,自己和琳琅就像是被人盯住了一般,万公子、袁公子和那一位神秘的长衫公子纠缠琳琅,若不是自己与琳琅机警,趁乱溜走,还不知要被他们纠缠到何时,虽然凭借自己和琳琅的功夫,倒不怕他们,只是这样一来,就太引人注意了,也就会有可能惊动某一些潜在的敌人。
听那家丁的口气,万花香似乎是倾国倾城之色,是恭维还是的确如此呢?姨母这样的年纪居然会如此艳丽?这……自己的娘亲据她自己说也已四十好几了,由于长年劳作,却已满面沧桑,如果万花香真是姨母,也必定是上了一定年纪吧,花甲之年的妇人居然还有倾国倾城之色这太让人感到惊讶了。而且她背后又在酝酿着什么呢?为何她的绸缎会出现在那小岛的山洞中。
三日后杭州,行刺当今太子,这可是惊天大案啊,自己一定趟这次浑水吗?这可是郡主的父亲啊。先了解清楚在寻思如何处理,如实在不行,那就唯有自己躲藏起来吧。做伤天害理之事,他李天启断不会去做。
长孙伯仲看来的确还在刺客联盟,到底是谁却不得而知,但从今日与黑鱼堂主对话中可以察觉到他似乎对此人是比较熟悉的,为何却没说出实情,他在顾虑什么?或者是他根本未真正相信自己,而他又是什么人呢?明明知道自己是冒充的,相反并未揭穿,反而在某些时候还会为自己掩饰。
李天启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脑海中,他将那小石子又从胸膛里翻了出来,仔细看着,小石子黯淡无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索性翻身而起,走出了房内,从走廊往街道瞧去,外面依然灯火通明,不禁睡意全无,想逛一下苏州的夜市,原打算叫上琳琅一起去,但又突然闪过了万公子等人猥琐的嘴脸,为了避免麻烦,他决定自己出去走走,此时也是安寝的时间,不知陆琳琅有无入睡,便也没有惊动她,而是悄悄下得楼来。
方到街头转角处,冷不防差点与一黑衣人相撞在了一起,黑衣人已摇身后跃一尺,是黑衣劲装草帽男子!他微微抬头,李天启发现此人却是右脸有一朱胎标志!
草帽男子似乎也认出了李天启,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少年,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天启知道自己非此人对手,想到方才在客栈里自己只是才将项链露出来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居然又将此人引来了,虽然此人并不是左脸颊的那位,但两人是双生儿是可以确定的,也必定是同一伙人。
“你认得我?”李天启强抑紧张,虽然话语镇定,脑子里却已翻山倒海般在想着法子脱身。想必是左脸颊朱胎草帽男子知会了此人,所以此人一看到自己就认出来了。这可麻烦了!
“我曾在某个海边小镇见过你,你怎么……”草帽男子双眼紧盯着李天启,但声音却是不紧不慢。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此人只是记忆力惊人,并非故意冲自己而来,那也恰说明左脸颊的那位草帽男子并未告知他曾经与自己发生过冲突,那么再次印证并非是冲自己而来的。李天启暗自松了口气,“我又不是囚犯,当然来去自由了,不是吗?”
草帽男子上下打量了李天启一番,冷冷道:“告辞。”话音未落,与李天启擦肩而过。
李天启待草帽男子离去,赶紧拐进了一条巷子,大口呼气,方才他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沉重有力的手,“小子,让我们好找。”这个声音他永远不会忘记。
李天启旋即回头,看到了身后的丁虎正俯视着他,而戴着金色面具的杨都尉和银色面具的苏仓站在一旁,三人呈品字形将他围在了墙边。
杨都尉缓缓问道:“李天启,方才那草帽男子与你说了什么?”
显然他们三人还在追寻着那草帽男子。
“什么也没说。”李天启老实回答道。
“什么也没说?我明明看到你与他低语了一会。”苏仓急道。
“小子,不老实说,可有你好受的。”丁虎嘿嘿一笑,搭在李天启肩膀上的大手又施加了一份力道。但他并不知道李天启已得了二十年的内力,功力早就已在他之上。
李天启面不改色,说道:“的确没说什么,况且我也不认识他,有什么好说的。”
“记得你师父曾与我们说起过,此人偷了一颗项链拴住的发光小石头,我们一直追寻于他,却并未发现他拿出来过。”苏仓说道。
丁虎没听到李天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叫喊声,心里一阵纳闷,大手五指继续使力,却再也按不下去,反而隐隐被一股力量将他那五根手指弹了起来。
“那你们何不去问他呢?捉住他,不是什么都了结了?”李天启反问道。
杨都尉三人闻言,脸色均是大变。
丁虎怒道:“你这小子,你那师父不知从哪里编出来的瞎话,害我们受苦!”他此时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李天启另一肩膀上,双手十指紧扣,脑门汗水隐隐而现。
李天启乐了,他知道他们必定是与草帽男子交过手,却都吃了苦头,是以只敢跟踪而不敢再交手了。
“他的确拿了那发光的小石头,有本事你们去找他啊,找我做甚?”李天启再次运劲抗着丁虎紧扣下来的五指。
一直未吭声的杨都尉终于缓缓说道:“小子,你为何来苏州这里?”
“我又不是囚犯,当然来去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