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鹏雕的声音从高空传来,李天启抬头看了一眼,然而树木荫蔽,他根本看不到天空……
密林中李天启和青儿还在述说着,不知不觉已日偏正午,此时李天启的肚子咕嘟叫了一声,倒让青儿有些愕然,她笑道:“光顾着说话了,走,我们去附近的村落找点饭吃。”
李天启几无休息,但却精神奕奕,可直到现在肚子还未填任何吃食,倒真是饿了,听得青儿姐这么一说,便高兴道:“好,我也的确饿了。”
青儿莞尔一笑,便与他齐齐走出了密林,“不过此地离那玄境门也并不远,我们还是得低调,千万别惹事。”
“嗯。听青儿姐的。”李天启说道。
离他们栖身的密林继续向东一里地有个不大的村落,此时炊烟袅袅,平静中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许久没有这样安详的感觉了,踏入村子后,李天启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恰如当年清水村鸡犬相闻,大家平安生活的气氛。
这村落本不大,并没有食肆和茶楼酒庄之类的营生,两人只得向村民家中走去。
有一座落在小山西侧的院落,静雅别致,虽然看上去房子并不大,却整理得井井有条,最关键的是他们隐隐看到有一农妇正在厨房忙里忙外。
“大娘!”青儿连喊几声,但那农妇却并没有走出来应门,无奈之下,她只得推开院门的木栅栏,带着李天启走进了院子里,数只土鸡顿时吓得跑开了,而一只小狗汪汪地叫着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对着两人一顿乱吠。
那农妇终于听到异响,探出身来看到了站在院落中央的两人,便将双手在身上布衣上蹭了几下,走了出来对着那小狗喝道:“去去去!”
那小狗怏怏跑开了,不时还回头盯着两人。
青儿和李天启皆微笑着向那农妇施礼。
青儿说道:“这位大婶,您好。我与弟弟探访亲戚,人生地不熟,此时恰路过此地,却又找不到吃食之地,能否行个方便?”说罢,伸手取了些碎银展示在手里。
那农妇听完,舒眉问道:“你们是两姐弟吗?这般郎才女貌的,屋里坐吧。这乡下地方不用这许多银钱,你就收起来吧。跟我来。”
青儿和李天启对视笑了一下,便跟着那农妇走到了正堂。
正堂占地两丈余,简朴却不失整洁,略微龟裂的木桌显示已用了许多年,上面留下的是岁月的痕迹。
三张竹凳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旁边,也是一尘不染。
“你们暂且在这里坐着吧,我去给你们加些饭菜。只要你们不嫌粗糙。”那农妇边说边从一旁取来了两个大碗,倒上了两杯水放在了桌面上。
青儿微笑道:“有劳大娘了,我们有得吃就行了。”
那农妇便急急跑回厨房去了,忙活了好一会后终于端上来一盆稀粥,又陆续端来些咸菜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菜以及三人用的碗筷。
虽然都是一些极其平淡之物,但对于李天启来说,却感到了满足,虽然稀粥极清。
他问道:“大娘,看您这有三张凳子,是不是还要等家人回来才一起用饭呢?”
那农妇叹了口气说道:“家里就剩我老妇一人了,他们都当兵去了,哪还时间回来呢。”她缓缓坐下来,怅然若失。
李天启看到自己触动了这位大婶的心事,有些过意不去,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大婶。”
“没事,我也惯了。你们也饿了吧?趁热吃吧。”那农妇便说边示意他们吃。
青儿说道:“大娘,您也吃吧。”
“哎。”那农妇也拿起了碗筷。
那农妇吃了一小口粥便问道:“你们姐弟打哪来啊要到哪去?这兵荒马乱的,看来天下又要打仗了。”
青儿说道:“大娘,我们从苏州来,要去峨眉山拜访亲戚。”
“哦。苏州听说是好地方啊,地大物博,不像我们这穷山沟。”那农妇瞧了李天启一眼,便又轻轻说道,“你们俩看样子就像是富贵人家子弟,不知能否吃得惯这乡下之物?”
李天启转眼就着野菜咸菜喝了两碗稀粥,说道:“大娘,您看我吃得挺好的。”
那农妇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嗯。看到你就想起我那儿啊。”
青儿犹豫了一番,便问道:“不知大娘可有什么难处?我俩虽然不才,但也有些人脉,或可能帮上一些忙。”
李天启也说道:“对对对,我这姐姐本事可大了。”
那农妇眼睛一亮,但脸色又顿时消沉,轻声道:“谢谢二位了。不过老妇虽然是村野妇人,但也知道这是官家的事,除了天子能管,又谁能管呢,就不劳二位了。况且这区区素食饭菜也不需你们如此客气。”
看来她是误会他们,以为他们是因为受此招待而要有所报答。
李天启说道:“不瞒大娘,我也是军职,此刻正休假。”他从怀中将那鳄雀堂主的印记徽章取了出来,扬了一下又收起来,说道:“最近这些年,朝廷到处征兵备战,也的确是有些****,不过大娘且说来听听,假若我们能帮上忙的,也不无不可。”
那农妇瞧了那金光灿灿的徽章,哪想这么许多,自以为李天启必然是有一官半职之人,当下连忙站起,却又要双膝跪地,但见青儿手快,扶住了老妇:“大娘,您这是做什么?”
那农妇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略显嘶哑的声音说道:“这位官爷,保家卫国老妇知道这个理,不求他们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