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本就地域广阔,作为一州的父母官,他的庭院住所按体制也是颇大的,里面不仅有亭楼阁宇,也有锦鲤水池花园。
往后院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安静的楼宇,陪着两人坐下,那刺史便吩咐下人去沏一壶香茗,又准备一些四时瓜果和宵夜上来。
闲聊了一会,那些一应食品和香茗便一一端了上来。
那刺史支开了下人,然后关闭房门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二位请便。”
李天启和周若琳齐道:“大人请。”
三人用了些香茗,那刺史便问道:“二位可是从皇城来?”
李天启不解其意,待要细思的时候,周若琳便浅浅一笑道:“果然是刺史大人,眼光如炬,慧眼识人呐。”
其实周若琳的这句话本有暗讽他办案糊涂之意,可那刺史听了却认为那是她对自己的一番赏识,不禁有些暗中沾沾自喜,也等于是默认他们便是从皇城来的人。他忽然心中一动,又有些忐忑起来。
“那下官见过钦差大人!”那刺史赶紧起身,就要下拜,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自称都改变了。
李天启心里好笑,没想到周若琳此番回答得如此巧妙,并没有明说,但居然吓得这刺史向自己叩拜。他当下也起身拉起了那刺史道:“大人这要做什么,不要声张。”
李天启当然会意,说出这句话又更加圆了周若琳的话,此时那刺史早已深信不疑。他道谢后又跟着李天启坐回了座位,然后侃侃道来:“二位能来此地想必已经有些了解,下官这州府可闹了一件大案。”
周若琳说道:“可是丢失了许多官银?”
那刺史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锤了一桌子道:“可恨下官现在还没有线索。所以方才……”
李天启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发现这官银的线索便急急将我们带来了。”
那刺史闻言,额头冒汗,当下起身拱手道:“下官知道莽撞,还望上差体谅。”
李天启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但那老妇人和那小童,你可好生对待,明日便将人放了,安顿好,另外,她们的银两有多少被你们没收了的,可要如数归还!”
“这当然,不仅如数归还,下官还会为他俩置间房子。”那刺史不禁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好。那这样最好。”周若琳笑道。
李天启说道:“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是,是。”那刺史连连点头,微微颤抖地捧起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后缓了缓神,便说道:“那是一个月前的事凉灿谢平鹨话偻蛄剑白银三千万两。下官亲自验收后封库,准备择日运往长安,当时太子殿下还亲自过问了此事,可偏偏在紧要关头,府库内的所有黄金白银在一夜之间竟然不翼而飞,这让下官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听说后勃然大怒,限令下官在一个月内勘破此案,可现在已过去十数天了,并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唉……”
那刺史说罢,一副愁眉苦脸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看来他也实在是被这件案子压得没有办法了。
如此多的金银之物,怎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