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那个白衣男子!他居然又悄然折返了!
李天启情急之下,举手格挡。
“啪!”一声脆响,两人皆是身形一震,各退一步。
“看不出你小子倒有些斤两!”那白衣男子提气站稳脚跟,冷笑道。
没想到此人会去而复返,而且悄无声息地从身后偷袭,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根据方才对方那一击重拳,想必自己已经中拳倒下。
李天启本担心这男子会在一击不中之时发声示警而引他的同伙过来,不过看他如此淡定似乎颇有自信,并不急于给同伙通风报信的样子倒也暗自松了口气。
“你们可是白衣教众?”李天启问道。
那白衣男子闻言一怔,“你是中原人?你来此做什么?”
此人如此发问无疑之中已经承认了自己便是白衣教中人。
“你不也是中原人吗?来此又是为何呢?”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只是不知道这伙人隐匿在这巨大的破船中要酝酿着什么事情,李天启瞥了一眼那男子的身后,思量着自己的退路,万一对方的同伙过来,他也好能有退走的余地。
听到李天启的反诘,那白衣男子冷冷道:“小子,爷不管你是谁,但你闯入了这里,便不可饶你,只要你束手就缚,老实交待,可以给你个爽快,否则……”他指了指下面的铁笼子继续道:“下面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李天启问道:“我只是偶尔经过此处,你便要灭口,看来你们在这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白衣男子嘿嘿笑道:“白衣教做事,岂能是你能评头论足的吗?小子,再问你一次,你若不束手就缚,待会可别怪爷等心黑了!”说着,他也回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离那些白衣教众们约有数十丈距离,若大声喊话,还是能传到这些人耳朵里的。
白衣男子方才那一记竭尽全力的偷袭未竟全功,心里颇有不服,他发现对方只是个年轻人,功力与自己也应在伯仲之间,因此也并不担心会被对方拿下。
他现在急需拿下李天启,以向上峰邀功请赏,以至于明明可以发声示警,却还是不愿意惊动同伙,不过出于谨慎,还是往回瞧了一眼,正如他心中所料,对方只是孤身一人至此。
“我只是寻人的,你们可否看到过两个年轻人到过此地?其中一人还是茅山道士的打扮。”此时的李天启已做好了准备,他已找好了退路,万一不敌,也可以凭借飘逸的身法退走,他虽然暗自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不过还是想打听一下徐少宇和鄂尚是否来过这里,若他们一时不察,也的确有可能落在这些人手中,那么自己必然要想办法营救才是。
那白衣男子嘿嘿一笑,说道:“有,当然有,不过自然也落在我们手里了。原来是你的同伴啊?”
李天启并不期望他能回答出什么,不过他如此一说,却让自己犹豫了。
那白衣男子像是看出了李天启的犹豫,接着说道:“你想见他们可跟我来。不过这地方尽是我们的人,你切莫想逃出去。”
他伸手往铁笼子右侧一指,说道:“他们就被关在那边。请吧。”
“头前带路。”李天启淡然说道。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大踏步转身在铁笼子上往右边的通道走了过去。
那条通道没有灯火,原本就只能隐约得见一些通道的轮廓,更被那魁梧的白衣男子遮住了视线,李天启因此并没有发现原来右面还有这样的通道。
李天启小心谨慎地跟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身后,但与他却保持有三尺左右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这道不长的通道走了数丈,那白衣男子头也不回,仍旧大步流星往前走着。
虽然高度戒备的李天启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过一阵不详预感随之而来,不好!方才刚一照面,这人便不想留活口,假若徐少宇两人确实落在他们手里,此刻又怎么会被关押着呢……
李天启疑窦顿生,恰在此时,那白衣男子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右手反手向后挥拳直往其身后的李天启的右臂上打下。
李天启虽早有提防,还是没想到那人居然洞察了他的心思,双手侧身架住了白衣男子挥来的手臂,但巨大的冲力还是将他推向了身后。
在这瞬间,白衣男子右手挥拳,左手则顺势拉动了一根拉杆。
只听“哗啦”一声闷响,有机关被开启,而被那股巨力推往一旁的李天启,顿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跌落了一个水池里。
他整个人顿时沉入了水中,刺骨的寒意不禁让他咬紧了牙关。
当他再冒出水面的时候,上方的机关早已关闭了,原来上方又是一道铁闸门。
李天启此刻已被关在看似地下水牢的地方了。
“哈哈……小子,你还是中计了吧?太嫩,太嫩。”那白衣男子看样子很得意,由于铁闸门离水面足有数丈距离,站在上面的白衣男子根本看不清在水里的李天启是什么表情,于是便蹲了下来,手中还点燃了一团烂布,抛了下来。
那火光闪耀之下,果然这里就是个不知有多开阔的水池。
“你……”李天启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脚下似乎有东西急速地围着自己乱窜,一时屏住了呼吸,将头探入水中一看究竟。
他想到了那些硕鼠啃噬突厥人的情景,不知这水池里又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呢?顿时只感到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由于光线很淡,水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