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神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居然会藏在皇宫之中。李天启躲在暗处,再次向四处仔细观察。
这时,一队手举火把的军士从他的身旁经过,他赶紧隐没入草丛之中。
他随即一想,不对啊,若此处便是水天一阁的话,又怎么会被人将牌匾扔弃在草丛之中呢?看到那些军士已渐渐远去,他再次将那块牌匾摸了出来,就着月色瞧个仔细。
那方牌匾看起来质地不错,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有股淡淡的香气,而且成色很新,并没有腐朽的迹象,想来也是不久前才被人拆下弃之此处的。
李天启忽然瞥见在“水”字左下角还有雕刻的红色印章,旁边还镌刻此牌匾的日期,居然是一个月前,那时他不正恰好在长安城里吗?
他的目光放在了那红色印章上,印章是用篆文刻就,而且印章太小,月光太暗,根本就不容易看清楚。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军士有些内急,忽然回首想找个僻静之处,恰巧瞧见了李天启手上那块牌匾由于漆面反光,将月色反射到他的眼中,他隐隐看到了草丛的人影,便大喝一声,“弟兄们,那边的草里有人!”
这一呼喝不得了,几队列的军士听到了喊声,纷纷抽出了武器,直往李天启藏身之处跑来。
李天启只得快速施展穿墙之术,没入旁边的墙内。
那伙军士很快便将那一处草丛围得水泄不通,但翻遍了却找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对着那示警的军士一顿臭骂,陆陆续续离开了。
话说李天启没入了墙后,又穿行了百来丈,再也没听到吵杂的声音,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竹林之中,这里显然比那边更显黑暗,因为就连月亮也被那茂密的竹叶竹枝给遮挡住了。
地上的枯枝败叶很厚,踩在上面软塌塌的,这不禁让李天启想起了当年在武当山上的竹林中与慕容晓月追逐打闹时的情景。
他现在想找个隐蔽之处,要看看那块牌匾上的落款到底是何人,就算自己不认得水天一阁到底在哪,但知道刻匾之人后也许这样就可以找到水天一阁的具体位置。
虽然在竹林里穿行了一会,四周一片寂静,但他却不敢贸然生火,以免被巡逻的军士发现。
忽然二十丈的前方飘出了两团火光,李天启暗道一声幸甚,赶紧隐蔽在一处竹林之下。方藏好,却闻到一股楠木的香味,定睛一看,说也奇怪,这竹林之中居然还长着一株不太大的楠木树。
那两团火光忽上忽下,却又是一前一后,不紧也不慢地往这边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透过竹叶的缝隙,李天启还是没能看清楚那两团火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越来越靠近,他反而感到了些许的紧张,就连捏着牌匾的手掌心也冒出了冷汗。
“嗤嗤……”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随着那两团火光的逼近而进入了李天启的耳内,是人,不会错。
果然他依稀看到了两个提着灯笼的宫女的身影。
“主子说让我俩出来迎接客人,这客人在哪呢?”瘦宫女问道。
胖宫女张望了一会,摇头道:“是啊,人呢?”
她们这是等谁呢?李天启在心里嘀咕着。
瘦宫女说道:“该不会弄错了?半个月前,主子也突然说有个尼姑来访,后来却也没见来啊?”
“嘘——”胖宫女轻声道:“你小点声,你我最好不要谈论这许多,你懂什么?难道主子什么事情都要一一向你汇报啊?笨!主子吩咐什么,我等照做便是了。”
那瘦宫女吐了吐舌道:“是是是。是我饶舌了。不过我俩在此已经有些时间了,怎么还没看到有人来啊?”
胖宫女道:“临行前主子怎么交待来着?”
瘦宫女道:“主子说,你俩去竹林南门,迎接客人。”
胖宫女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对,不对,主子说的意思应该是竹林中的楠木旁。不是南门,你听错了。走,我们过去瞧瞧。兴许……”
“楠木旁?这里只有一株楠木哦……”瘦宫女像是想起了什么。
“走!”胖宫女催促道。
楠木?这不是指我吗?李天启有些诧异,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次躲开的时候,那胖瘦两宫女已经挑着灯笼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了站在楠木旁暗处里的李天启,两宫女先是一愣,继而又相视一笑。
两宫女上前齐齐欠身道:“不知先生果在此处,迎接来迟,还望见谅。”
李天启不太确信他就是两宫女嘴里所提及的客人,因为他根本就不熟悉这皇宫里的人,更未见过她俩的主子。
不过事已至此,相机行事也未尝不可,他一手将牌匾藏在了身后,微微一笑回礼道:“无大碍,无大碍,倒是在下鲁莽了。敢请二位姑娘前面领路。”
两宫女本就没有接触过什么年轻男子,这时近距离看到那李天启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已经窃喜万分,这时再听到他如此文质彬彬地说话,更有一种芳心暗许的冲动。可她们毕竟是宫里人,自幼受到严格的教习,于是也不敢太过表现得热情。
两人笑意盈盈。只听胖宫女道:“先生过谦了。那就请随我来吧。”说完,身体一侧,伸手往里引。
瘦宫女则走到了李天启的身后,原本是想在后面为李天启照路,但却发现了他拽在手里的牌匾,不禁咯咯笑起来。
李天启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手中所持的牌匾,便将那牌匾从身后拿到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