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终于一月过去。开垦出来的荒地,已经按照需要种上了各种粮食作物。
此时的树林子里边已经不再萧条,各种新绿嫩芽接踵而来,将这世间润染得生机勃勃的。
被接到大营的苗人,大多都已经痊愈。那些被迫截肢的伤员,元气也恢复了不少。
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苗人总算全面认识到了赵家军的面貌,暗自庆幸他们最终投靠了赵大将军。
这一个月一来,前去追查那些苗人的探子牺牲了不少,却也带回了一些可用的消息。
那些人,骨头硬的俱已经都被害了。剩下的一些半死不活的人,由于身上没什么可用的药材,也都处于被放逐的状态。
剩下的那些个苗人族长经过几番争论之后,决定让那些个苗人听天由命去了
当初,他们虽然做下了错误的决定,却都一致说好了,在族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就都要以大局为重,绝不跟敌人妥协。
谁知那些人竟然贪生怕死到了这样的地步来。怕,就怕那些已经将他们想要守护的秘密给说了出去。
且不说苗人的心境有什么变化。这一月以来,元军的攻击简直可以说是马力全开了。
赵大将军带着众将士在边关苦苦抗击,好几次差点都快让元军突破防线了。
要不是那些被劝服的义军及时加入,此时的幽门关是个什么情景,孟戈都不敢想象。
一月一来,军中的新成员又增加了大约一千人。那些人,都是逗留在北地的灾民,如今也不打算再回去了,便都投了军。
听说南边很乱,匪患肆虐,义军残暴霸道,总之半点没有北地的安生。
那些参军的汉子,都是自发的,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民间游说,直将赵家军吹成了救世主。
然后,救世主也却人手呀。可谓双手难敌四掌,再厉害的人,没有可用的人也撑不起一片天来。
于是,自打春耕过后,参军的人多了不少。其中不乏跟苗人一般缺耳廓手指的人。
这些人,都是在漫长的冬季里边,艰苦的熬过来的人,他们比所有人都更期待战争结束,好给家人一个温暖饱腹的冬季。
孟戈也趁这个机会,选了不少的可塑之才。
当然,整个训练营的人手却没多大的变化。除了当初直接就被剔除的那些人外,她跟孟戟又陆陆续续的又退下了不少的人。
身为斥候,最先要做到的是紧闭双唇,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哑巴。
只有在面对直属上官的时候,斥候们才能畅所欲言。
对于喜欢搬嘴弄舌,平时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孟戈他们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再就是,训练的项目虽不是多隐秘的事情,却不是他们在外头吹嘘的话题。
那些还没真正学到皮毛,就嘚瑟的四处吹嘘,以高姿态示人的人,也全都被刷了个干净。
剩下的,要么是真心想要学本事的,要么就是心急深沉有别的目的的,总之他们能留到最后,总是有些本事。
只是,令孟戈惊奇的是,那些二营的人,居然全都安稳的待在了训练营里边。
事实上,每一次孟戈看到有犯错或是奋起挑事的人,都误以为是那些二营的人。
结果遗憾得很。那些人要么是之前孟戈他们非常看好的,并且还加以关照的,要么就是在哪一方面得到了赞扬的。
看着那样的人,或多或少都走了大半,孟戈他们就开始警觉起来。
按照孟戈的狗血剧情分析,只怕那些人是中了某些人的套子,把自己套路出去了。
比如,嫉妒他们表现好,害怕他们会挡了他们的路之人。
又如那些早就阴谋好了,要将人才全都弄走,不想让他们将这个斥候队给训练出来的人。
然不论是哪些人,那都不该是继续留在这个训练营里边的人。
那样的人,说起来还真是非常危险的存在。若是不诚心跟着你,就只能是个伺机咬你一口的致命剧毒蛇。
因此,孟戈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些人给揪出来。
这样做也不是说孟戈他们舍不得那些被说动了心思,然后被驱逐的人。毕竟那样容易被人利用的人,当了斥候之后也很容易被策反。
跟这些个人相处了一月有余,孟戈他们早对所有的人了解得差不多了。此时将人彻底清除,也就没什么妨碍的。
“我觉得吧,那个黄柳子应该是其中一人。除了他,我并不认为这个训练营里还有另一个口才更好的,能将原本心无旁骛的人给煽动走。”孟戈指着那个人的资料表格道。
那人,便是当初想要挑唆余参将跟孟戈他们对着干的人。
黄柳子这一个月再训练营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哪怕是平常犯点小毛病,也都会及时刹车在营规的可容忍范围之内。
王衍跟孟戟也都非常赞同孟戈的猜断。只不过,想要揪住这个人的尾巴,有点儿难。
“咱们只怕一时对付不了这个人,他太奸滑了,做事不留半点痕迹。哪怕是有些蛛丝马迹,他也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王冉蹙着眉摇头道。
此时,也跟在孟戈他们身边的赵磊突然道:“要不我以身试法,直接去钓他?说不定能钓到不少的大鱼呢。”
孟戈等人俱都同时摇头。这个训练营里边谁不知道,赵磊是他们的同伴。参与训练,也不过是学点本事,并非真需要走这一条路。
“那怎么办?”孟戟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