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孟戈,王冉安全找不到问题所在。他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问,孟戈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反问。
就这样,直到他离去,他依然没能弄清,孟戈究竟是解气了呢,还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总之他们之间完全交流正常,相处融洽,甚至在他出发的时候,连孟戈的殷殷嘱咐都那样的温情。
只是他的心就是乱的很,总是不踏实,总觉得很不对劲。
直到半个月之后,他途经大巴山,遇到一户人家的闺女跳河,问明原因后才明白他跟孟戈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他定亲了,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他也算是订了亲的人。而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跟孟戈说他心中只有她,要照顾她一辈子,要求她今后只能看他一个人。
而他竟然没及时跟孟戈说清楚,他坚持定亲的原因。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对,想来孟戈已经将他剔除,只与他保持以往相处模式。
他就说那里怪怪的,原来是孟戈的眼神。那种跟以往一样,只用于看待相熟之人的眼神。
正常有情人之间,就该是他回到村中那一日,孟戈迎接她的那种神色。
王冉懂了,却晚了。他也不能再掉头回去解释,只能写了信回去。
然西北的状况紧急,他也不能多做停留,更不知道那信有没有顺利送达孟戈手上。
总之他到达西北的时候,正巧碰上今冬的第一场雪。那棉花般大朵的雪花,被西北的妖风吹得纷纷扬扬,冻得他差点没倒下。
也正是这样大雪的天,西北驻军被西辽大军给夜袭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有些可观。
要不是孟老将军祖孙带着大军布阵应对,正面抵死抗争,说不定这西北防线真就被西辽人给拿下。
就在西辽发动攻势的次日,大元那边也隐隐有所异动。
混在强行扑进甘城避难的人群之中,王冉发现事情有些复杂。只怕这是某些人计划了许久,现在正在井然有序进行的阶段。
当初让赵磊的人盯着虞扬跟青娘的时候,他就该让孟老将军多留意才好。
本来该在京中颐养天年的孟老将军,被不孝子孙所累,不得不重新披甲上阵。
而他也真算是时运不济,刚刚回到西北,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正恍惚间,他便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差点被将他撞到小巷子里边。幸好他的马就在身侧撑住了他,否则真就滚了进去。
至于撞了他的人,正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步伐从容而稳健。高壮强健的身躯,行走间都能带出风来。
他看着那个背影蹙眉深思,朝四周望了一圈,随后不安到了极点。
再看守城之人的举动,他想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来,并未事先跟孟老将军等人说,而是私下跟赵磊约定了时间跟行程。
进了城,他去到之前约定好的地点,没发现有人接应,便留了暗记,忧心忡忡的在客栈住下。
这一住就是两天,他都没见到赵磊的人,也没法去找孟戟。
就是虞扬,他几经周折也没能打听到他去了哪里。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推荐阅读:
/>
然这两天,城中几乎是人满为患,说是外边即将开战,祁宋大军人手不足,想必撑不了多久。
还有人出来煽动百姓,让他们在大军撑不住的时候干脆开成将敌军放进来。
“我们原也曾是西辽的百姓,要是祁宋大军护不住我们,我们再回去当西辽子民,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到时候西辽大军说不定还未我们请功,让西辽国军免了我们的税赋。”那人四处宣传,还有不少的人附和。
王冉跟了那些人两天,发现他们并不是固定的游说之人。
可见挑事者安排之周密,竟没让人抓到把柄。
好在这两天,王冉还是掌握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那些比祁宋军人们还要高壮的百姓们,简直都能组成一支小规模的军队了。
再就是,那些守城的人都没换过港,每天来去都是那两班人,并且对进城的人查验得特别的松。
等了两天,雪都等停了,王冉也知道自己没必要再等下去,便打算夜探城门哨所。
这个哨所就在城门边上,规模不大,平时人员最充足的时候,也仅是安排了三百人在这里。
最近情况比较特殊,这哨所的人就多了一些,也就五百人左右。
王冉摸进哨所的时候,正是两拨人交班之时。他的目标是守城官千总的住所。
想必他能在那里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然他才刚刚摸进那个房间,就被那个背手站在窗台前眺望夜空的熟悉背影惊了一跳。
那人不是别人,而是王冉之前打听不到踪迹的虞扬。
才没见几个月,虞扬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原先或许还是个无所畏惧、野心勃勃的少年,现在却成了一个阴郁的男人。
听说他在城里给青娘买了个院子,经常在院子里边留宿。想来他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瞬间成熟了许多。
加之他为了能促成最近这件事,又殚精竭虑了好了一阵,想来也能让他成长得快一些。
看着那个孤寂而疯狂的背影,王冉气上心头。这就是孟戈心心念念,托他们代为照顾的好弟弟?
这根本就是个白眼狼嘛。想孟戈为了护住祁宋,不知吃了多少苦,几次险些命丧敌军刀剑之下。
如今王冉却与外敌联手,想要破坏这个孟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