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人群拥挤时南鸣轩和拿着小灯笼的林华蕴被挤到桥上风雨亭中。
南鸣轩立于高处四处观望不见风雪月本欲离去,林华蕴却急急将他叫住。
“殿下!”
声音这般动听却提不起南鸣轩的兴趣,他皱着眉头转过身和其四目相对。
这才有了方才风雪月和冷夜宁眼中那一幕。
“殿下可还记得六年前为你点灯的小女孩?”林华蕴终于鼓起勇气脱口而出。
南鸣轩偏着头思索着,不曾有记忆。
她又接着道:“六年前在淄城灯火晚会上,殿下曾救过一个被欺负的小女孩,那时、那时殿下要回蓝家,是…是臣女将殿下送回蓝家的。”
南鸣轩不为所动,她怕他不信提起手中大红色的灯笼苦笑。
“就是这个形状、这个颜色的灯笼!”
南鸣轩盯着灯笼发呆,陷入深思,六年前、小女孩……
他猛然睁大眼睛,当年被月儿救起以后,蓝家蓝子涵最先找到他和南苍梧。
回蓝家途中被黑衣人追赶,无奈之下他让蓝子涵带着南苍梧先回蓝家。
而他却领着黑衣人无意中闯入了当时的灯火晚会。
途中顺便救了一个女孩,那女孩一直跟着他到了蓝家。
时光穿梭到六年前。
他才十四岁,左手捂住胸口冲入乱流的人群中。
“妹妹乖,哥哥去给你买吃的,知夏你和小姐一起不能乱走!”
知夏点点头小手拽着林华蕴不敢松手,林华蕴提着灯笼向哥哥挥挥手。
两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男孩穿着高贵,每人手里拿着一张红丝巾,其中一位高个子嘴里叼着根牙签。走路一抖一抖,时不时嗅嗅丝巾,醉眼朦胧十分享受。
看见面若桃花、肌如白雪、眼眉如秋水横波,一笑勾人心魄的林华蕴。
叼着牙签的王骇崇突然顿住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华蕴,手顿时抓住旁边的霍海。
“唉唉唉!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妈的可比醉红楼的头牌漂亮多了!”
霍海看了一眼林华蕴,一改原本漫不经心游荡的样子,生怕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感叹又夹着不满:“模样倒是罕见,可惜还是个小丫片头。”
王骇崇笑笑:“这丫头长大了绝对美若天仙,若是咱俩带回去养大了,任你我逍遥快活岂不妙哉!”
霍海心下动摇,可是见她一身华服锦衣眉宇间透露着微微高贵的气质犹豫道:“她穿着不凡,像是官家子弟!尽管你我在这淄城无人敢得罪,但是人外有人,她若是皇孙贵族你我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这霍家是淄城最大的盐商不比王骇崇是个官家子弟,虽然玩女人但绝不招惹贵权,安安分分做个商人。
“这淄城的美女哪些不能碰我们都是有花名册的,你看她这人生地不熟的样子定是过往来客!到时候一失踪,呵呵偌大个淄城皇上来了都不可能找到!”
霍海还有些犹豫,王骇崇心猿意马,早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继续吹嘘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别说这淄城了,就是整个南国也再找不出这样的美人啊!以小见大啊!!!”
“我说你不干,我可上了,到时候你可别想从我手中抢去!”
色字头上一把刀,霍海终究心下一狠,两人色眯眯的朝林华蕴走去。
知夏早就瞅着两人唧唧歪歪不怀好意,抓着林华蕴本要朝林华荀消失的方向而去的。
只是还未踏出一步,便被两人拦住:“诶!两位小妹妹去哪啊?”
知夏一手拦在林华蕴面前吼着:“你们两个登徒浪子,想干嘛?”
王骇崇把叼着的牙签吐掉,俯视着两个小女孩得意:“这丫头模样也不比醉红楼里的差,长大了也是个精致的,一起带回去?”
霍海纵使阅女无数见过像模像样的美女也不少,如今却被这主仆二人的模样惊呆了,心里痒痒自然附和:“好啊!”
林华蕴自打这两人靠近就已经脸煞白,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虽这样附和,却始终没有动手!
林华蕴虽然心里害怕却强装镇定出口满是冰冷:“你们是何人?”
两人大笑,叉着腰仰着脖子。
“有趣!真是有趣!你猜我们是何人?”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只要哥哥一来,他们必定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穿着华贵,不像普通人,膀大腰圆、酒囊饭袋不知世人疾苦,应该是这淄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吧!”
霍海来了兴趣:“哟呵!不错,猜对了就更应该和我们走了!”
霍海那样子让人觉得谁都想上前抽他两巴掌。可惜绕是这般光明正大调戏女孩,周围人都不敢上前英雄救美。
“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听过一人,可是他邀请我来的淄城?”
“什么人,老子管不住,阿海给我动手!”
他挽起衣袖就要动手,霍海也收起丝巾假装准备掳人。
“蓝家唯一的外孙,玄王!”
王骇崇听到“玄王”二字有些局促不安,淄城谁不知道蓝家家主蓝浒疼爱这个外孙胜过亲孙。
南国谁不知道,皇上南叱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二儿子玄王。
王骇崇眯着眼睛沉下声音问道:“当真!”
“当然!”林华蕴以为捡到一根救命稻草,殊不知却加深了这人的色心。
“既然是他,那你们就更不能活着见到玄王了!原本想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