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秋奘,别跑!!”云书百般不是滋味的大喊。
那秋奘边跑还边叫:“我……我打不过她,我自身难保,自身难保啊!”
“愚蠢……”云书被气的不轻,这三麻散显然就快要发挥效果了,这女人很快就要倒下了,到时候只要他秋奘在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拿下了,这刺客中了三麻散还不是任人宰割?可惜这秋奘竟然在这个时候逃了!
云书想哭,不是因为疼,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想要洒出一些眼泪让自己能够快些解毒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可惜,他又不是戏子,铮铮男儿哪里这般容易落泪,即使死亡在前竟然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女刺客似乎知道要追上这秋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所以索性不去理会,而是重新摆出一个进攻的姿势,要对瘫软在地上的云书做一个了断。
云书急中生智道:“你的师兄,与你手持一对宝剑,你就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了嘛?”
“哼,师傅当年赠剑之时他不过是死缠烂打讨去了另外一把而已,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任务。”
“任务……”云书突然回想起一句话,先前那一男刺客分明说过一句:“杳音门之类的字眼。”
如此一来,这一次袭击囚车队伍的是杳音门,而他们为何要与桑国作对?是谁找来的刺客?
“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乖乖断气那便是最好的了。”刺客说吧长剑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朝着云书咽喉刺来,快狠准,与她凶残的身份十分吻合。
而这一刻云书脑海中翻腾的是各种猜想。
杳音门有何阴谋,是派来刺杀谁?她宁放走百夫长秋奘也要将云书这一凡品四层斩杀,太不合理了!
莫非有人想要他云书的命?
父亲还是弟弟云戎?
每一个猜想都让云书有一种心被撕裂的疼痛。这些有杀他动机的人,却偏偏是曾经他最呵护,最尊重,最亲近之人。
这种牵强式的猜想反而帮助云书强化了情感。
“啊啊啊!!!”云书有些暴躁的大喊起来,可这一切在女刺客眼里更像是绝望的惨叫。
“死!!”敌人的长剑终于在这一刻接触到了云书的喉咙,但在这一刻云书的眼泪也终于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当长剑的剑尖狠狠扎入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之时,云书仅仅是将脖子向侧面移动了几寸而已。
“还不肯死?你在我手上走不过三招,你只是浪费时间罢了,你……”对方的话有些迟疑了。
“我怎么了?”云书面无表情,缓缓的坐了起来,随后又双掌趁着地面站了起来,动作缓慢,眼神没有任何的光芒,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你……我……”女刺客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这一刻她有些全身酸软,为何这一时她有些昏沉欲倒?
云书站起身来,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上面已经肮脏的不像话了,但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将一些褶皱抚平,把一些大块的泥土碎石清理掉。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女刺客说罢,只得单膝跪地,长剑死死支撑柱她摇晃不断的身躯。
云书并未作答,而是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一下,当手不小心沾到眼角还带体温的泪水时顿了顿。
女刺客慌了,怒了,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如同野兽般吼叫了起来:“你究竟做了什么?”
云书迅猛地捡起长剑横在女刺客缠上黑布的脖子上,用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说道:“谁派你来的,你们的目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