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鉴玄录>第二十九章 劫难始为真
脱水征兆。因为他从来酒不离身,而每次到有酒的地方总是挑最重的器皿盛满。这不、那大厅中央半大的酒缸便是他这次从天心舫上带来的“陈年花雕”。

可又奇怪的是这酒缸虽大而六天以来对于嗜酒如命的即醉却未能将他悉数喝光。

更奇的是非但未曾喝光,还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将酒水轻溅到四周,这对于惜酒如金的即醉来说不啻于是一种暴殄天物。而他不仅不觉靡费奢侈,仍是变本加厉将用木勺盛酒猛灌三口,却又故意将酒水漏洒得满地都是,连同一旁内坊弟子的衣角也沾上了许多。

若是在以往别说是这素心殿,就是这全岛任何地方都不会沾上半分酒气,众弟子更是避之不及,而现在心里虽隐隐抗拒,但是连日来缺粮断水下已再无余力挪开半步。

一旁掌针朱剑秋哪能容他如此胡来?

‘刷’地抽出手中长剑指着即醉一脸厌嫌道:“够了!这里是重地,你在此喝酒就算了,还要将这里弄得湿一块干一块的是存心要将书籍都毁了不成!?”

即醉扭过头来,醉笑道:“冷静,冷静啊……你这大姑娘功力深厚不喝就算了,但是瞧瞧这些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个个是口干唇裂,还要恪守什么清规戒律,信不信再来个两天就都要嗝屁咯。所以本大侠特意将酒水洒些出来,这一闻到酒香,说不定就有哪位开窍的小美人首先来饮酒止渴啦!嗝、嗯,放心,若觉得放不开我就出去候着,你们偷偷地喝,本大侠断不会知晓。”

即醉斜倚酒缸、语气吊儿郎当。而这般带着七分酒气三分无赖劲儿的说辞早就令掌针朱剑秋反感异常,可见到殿内众弟子一副病怏怏的神态,银牙一咬,应道:“好,众姐妹若是哪个觉得实在忍不住的,可以去喝那坛中酒解渴!”

一声令下半晌过后,见并无人上前讨酒。

掌针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看,不是我不允,而是她们不愿!”

即醉也不搭话只是随手盛了半勺酒水,一步三摇来到卓于晴近前,挨着身子一屁股箕坐在地,笑道:“呵呵……要我说呢,坊主若不牵个头,其他弟子哪敢当这出头鸟?道理我懂,我懂……”

这般说着,即醉伸手便要将木勺凑进闭眼凝神中的卓于晴。一旁掌针这几日来对他印象已是坏到了极点,现下见他如此出格,不禁俏脸一寒,一个箭步至前,提剑便刺,道:“滚开,休要妨碍坊主凝神打坐!”

即醉头也不回,伸手并指随意一夹,竟将来剑紧紧夹住,任凭掌针如何使力竟是无法挣脱。

掌针一气之下,方待运力猛抽岂料对方忽又松开两指在剑尖上迅速一弹,跟着就听‘叮’声骤响,长剑已然脱手飞出数尺。这掌针的功力并不算低微,可今天却当着众人的面被人击飞了长剑,羞愤之下一掌含怒而出,临到即醉面门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抵住轻轻压了下去。

掌针一怔之下,这才发现位于即醉身旁的卓于晴已缓缓睁开了双眼,淡淡道:“道长请恕掌针妹妹无理,不过这酒还是您自给儿喝吧。”

即醉不论是明里暗里从来不会忤逆卓于晴的意思,见她不愿倒也不再强迫,将木勺中的酒水悉数倒入自己的口中,又换了个法儿劝诱道:“卓坊主我跟你说啊,你是不相信本道长的功夫,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嗝!可现在本道长呢却跟你们一群娘们儿躲在这鸟不拉屎的殿内干瞪眼儿。哎,不是我吹,你只要将那劳什子护殿大阵给撤了!仅凭我一个人!一坛酒!便能守上这殿大门七天八夜!任由那群龟孙子来送死。”

卓于晴凤眉微颦道:“大侠固然神功盖世,自然当得了门神,也杀的尽来敌。但我若将阵法悉数撤去,这大殿内的其他弟子怎办?那些丝毫不会武艺的记名弟子又怎办?大侠救得了一人,可能顾得了全部么?”

即醉不是不知这个理儿,但是比起所有人的命运来讲即醉更加关心某个人的安危,他不能对着在场所有人直说,所以也只能闷头喝酒,辛辣入喉,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卓于晴见即醉闷头喝酒颇为不乐,心下自也有一番愁郁,可她并不能将这份情绪公然表露,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坊主之名,更因为他身为玄真公主的身份。是以唯有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掌针道:“采机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瞧着掌针黯然的神色,卓于晴轻叹了口气,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七色华光唯有自己和掌针二人才能运转,而二人体内的真气俱都已濒临极限,若是救兵迟迟不至这大殿之内的多数人恐怕过不了今夜。

突然、殿外传来数声隼鸣,叫声殊为急切,即醉听来神色一亮,复又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用木勺指着门外天空对着卓于晴道:“那,可别怪我没说,这叫声说明祁老弟回来了,而且遇到了危险,说不定你那个宝贝徒弟白素衣以及夙瑶、纳云一干人等都在,卓坊主救是不救?”

在场众弟子闻言抬头俱是一愣,个个脸上写满了惊讶,而卓于晴听来却是不发一言暗自权衡利弊,可是思来想去又无两全其美的办法。

数息过后,即醉见卓于晴似乎无动于衷,忽然一乐,轻轻道:“好,真好!卓坊主果然识大体知利弊,殿内的弟子是人,殿外的不是人!你不救就只有我去了。”

这般说完,只见他‘腾’地直起身来义无反顾地朝殿外走去,卓于晴见他这般顿时心乱如麻,眼看他就要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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