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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铺陈一个故事

……

那年的夏家还没有大将军,那位日后被称作传奇的大将军还只是一个被刚刚派往北方的小将。

那年的花家还只是北方一处小草原上的普通富贵家族,没什么权势,也没什么地位,只是喜欢种花。

那年的草原还生长青葱繁茂的芳草,那年的小溪还很是清澈。

清澈的能倒影出人最深处的样子,或者说是灵魂的样子。

那年的初夏,花家迎来了一位客人。

客人正要北上,途径此地,被那花香所吸引,故来拜访。

那年的花家的主人是个老人,老的没有了牙齿,那位客人是位正年轻的年轻人,年轻气盛,露着一口洁白似玉的好牙笑着。

花家的老人在院里看花,看的只是花。

夏家的年轻人也在院里看花,看的不止是花,还有整个花家。

老人问这问不速之客为何来到花家。

年轻人答的很爽快,很清爽。

“看花。”

花是百花齐盛的花,花也是花家的花。

年轻人看了一阵花,也看了一阵花家。

然后决定要离开,离开之前说了一句给当时那位花家老人的一句话,那句话被流传到了现在。

“生如夏花之绚烂。”

没有政客谈判时的条件与漫无休止的许诺,只不过一句话,只不过说完那句话后,满院的花开了,满原的花开了。

整个北方的花都开了。

那被世人至今仍当做神迹的北方花开,只不过源于一句话。

也是那年,花家多了一场盛宴,叫做花海宴。那位年轻人的身边多了一位更年轻的随从,后来成为了他的裨将。

那位裨将自然来自花家,那位将军来自夏家。

那年草原的花盛开的正茂,那年夏花正绚烂。

再后来,那位年轻人成为了大殷的将军,杀了很多的人,抢了很多的地。

那位来自花家的裨将一直在夏将军的身边,打打仗,杀杀人,还有种种花。

那是一段传奇的岁月。

那位年轻的将军被称为活着的传奇。

然后,杀了太多人的传奇被召回国都。

路经花家,花家那位同样年轻裨将没有再随着自己的将军一同回到国都。

他说他想在北方等等,他有些累了。

夏家将军离开了,他自然知道此番前去必然不会是一番风顺,那临安是龙潭虎穴,只是他终究还是要去的,而花家年轻人可以不去的,既然如此那就还是不去的好。

花家裨将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他不是真的累了,只是这里离北方近,离将军的军团近,离南方远,离那些阴谋诡计远。

只是两人的这番打算好像只是无用功。

夏家将军回到了南方,很是受到那些国都里的贵族欢迎,也很是受到当是的皇上的信任。

进冠加冕,金银珠宝,那些将军应该享受到的荣誉他都享受到了,将军成为了大将军,也是大殷唯一的大将军。

只是这些荣誉很好,很容易让人沉迷,夏家的将军终究不是普通的将军,他没有沉迷

于那些荣誉与嘉奖。

他身在南方艳阳天中,心却一直留在了北方。

北方有美酒,有冰霜,有雪,还有花,还有人,还有流不尽的血,那里还有一个他还没有完成的心愿。

大殷的皇没有禁锢他,只是不让他去北方。

然后不知为何,他就叛了。

叛的毫无征兆,叛的前一天,他才刚刚与皇室定下亲缘,那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他将成为大殷的驸马。

虽说驸马的身份对他并算不上什么,但终究还是极好的事情。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这极好的事情,然后就叛了。

无论那场故事中有多少的阴谋,或是诡计,夏家的将军终究还是叛了。

于是整个北方都叛了。

既然是叛,那自然只能继续北上。

北方有一个国家,叫做大荒。

在那之前,夏家将军杀了很多大荒的将军和战士,在叛乱的那天之后,那些血仇都不是血仇。

大荒的王向天下宣布,向夏家的将军递出自己的橄榄枝。

夏家的将军就北上了,并且一直北上,来到了大荒的境内。

夏家的将军只带了一个人,那是他的裨将,姓花。

至于那些心腹们都依旧留在了大殷。

最后花裨将也死了。

死因不知,但终究还是死在了那个荒原上。

花家依旧在,只是凋零了。

像一朵盛开的极其美丽的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霜吹折了腰。

一直就留在了那片草原上。

大殷没有了夏将军,花家也没有了身为裨将的将军。

花家依然只有种花,养花,懂花,还有举办没人观赏的花海宴。

花家在大殷的名声依旧在,只是没有人提到那位花将军,也好像甚是恐慌提到那位夏将军。

甚至连夏家都很少提到。

只是说花家的花种的很好,花家有一群懂花的人。花家的花海宴很美。

世人再也不见花海宴的美,也不见那年初夏的北方花开那般胜景。

花家一直到了今天,依旧举办着一年一度的花海宴。

只是今年多了两个观众。

故事说完了,花家主人说的很慢,就像多年前那个花家老人说话时那么慢。

坦白说,这不是一个顶精彩的故事,而且花家主人也不是酒楼里那些说书的先生,没有一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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