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老咳着血,却是浮起了微笑“还好,还保持着这种程度的力量啊。”
“啊!”上一刻还笑着的徐老,下一秒却是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何等天资!为何要浪费啊,浪费啊!若是能专心武道,只怕已是能冲击半步天意了。我忘忧谷必定大兴!”
“忘忧,忘忧。”宗主转身向熔炉走去。“看不透吗,徐老...师傅!”
“你记起了吗?咳咳”徐老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大口吐起了血,但其毫不在意。“什么时候记起的?得亏你能忍住,不错,不错!”
“咳咳,不过还是少了点什么。咳咳”徐老的脸色又变得狰狞,“虽然能忍,但不够狠!不绝情绝性,怎么能执掌一方势力,怎能将忘忧谷带向巅峰!”
“我杀了你儿子,替你铺了条路,但不够,不够!咳咳,杀了我!咳咳!”徐老大口吐血,“咳咳,杀掉我,毁了你一生的罪魁祸首!”
忘忧谷没有理徐老,也没有将熔炉打破。因为在其感知里,熔炉内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其无力地跪在熔炉前。原本其还保持侥幸,但没走进一步,感知清晰一分,绝望就加深一点。在离熔炉不到一米的地方,忘忧谷宗主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咳咳!,不要...软弱!杀了我!”徐老边吐血,边大声喊叫。
“师傅,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记起的吗?”宗主喃喃自语说道,“在你将素素带走的第二天我就记起来了。”
“曾经,我恨。但我没能力报仇。”宗主还是微微地说着话,也不管徐老能否听清。“当我有能力后,我还是恨,但我不想杀你,杀我的师傅。”
“我杀意最深的应该是我找到青吾,让你鉴骨的时候。我是想与你分享喜悦,你给我的回答却让我差点忍不住出手。”宗主继续说道。
徐老也安静了下来,听着忘忧谷宗主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的期望。”宗主从地上站了起来,两眼无神,向外走。“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也毁了你的。就这样吧。”
“不!杀了我!咳咳...”徐老强烈的反应触动了伤口,咳血不止。
忘忧谷宗主两眼无神,继续走着,其全身的生机也在快速消散,整个人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年。
“杀了我!燃气你的愤怒,你...斗志,将...忘忧....带上,带上...巅...”徐老话未说完,彻底死去了。
不是伤势太重,吐血太多。而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剑气将其斩成了两半。
不是忘忧谷宗主出的手,是一道撕裂了熔炉的剑气在将熔炉打破后顺带取走了徐老的性命。
一道人影从熔炉内半爬半走地出了熔炉,气势凌厉,散发无匹威势。
感受到又熟悉又带着一丝陌生的气息突兀地出现,忘忧谷宗主猛地回头,看见傅青‘吾’完整地出来了,两眼散发出惊喜的光芒。生机也重新散发了出来,不再是死亡的枯寂。
宗主冲向傅青‘吾’,想要拥抱大难不死的,自己的儿子。
“唰”一道剑气飞过,虽然在最后关头避开了要害。但忘忧谷宗主还是深受重伤。
傅青‘吾’也不在意,摇摇晃晃,一步一跌地漫无边际地走了起来。但挡在他面前的,树木,石块,野兽都被其肆意毁灭。
“青吾!”忘忧谷宗主一声呼喊,得到的不是任何话语,只是一道剑气。也许是打扰到傅青‘吾’的代价吧。
“挡路,死。烦躁,杀。安静,安静。”这是傅青‘吾’地喃喃自语声“忘,忘...什么都没有,忘,忘,...没有,没有...无,无。无!”
大树?一剑砍了。
石头?一剑砍了。
野兽?一剑砍了。
凡是挡路的,不论什么都是直接照砍不误。
没有了用剑的飘逸,不复使剑的潇洒。只是野蛮地砍着,毫无技术含量地砍着。
不是把剑当刀使,只是不论什么武器在其手里都是一样。没有繁琐的技巧,只是随手乱舞。却出乎预料地带着强大的杀伤力。
也没有什么目的地,漫无边际地走着。挡到路了,就挥剑砍了。也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
“青吾!”一声含着焦急的声音在傅青‘吾’身后响起。
但傅青吾没有停下的意思,或者说完全没有将那声呼唤有何反应。
右手捂着胸口的伤痕,忘忧谷宗主还是放不下傅青吾,第一时间追了上来。
伸出左手想按住傅青‘吾’的肩膀,使其停下脚步。
“嗖。”一个角度刁钻的刺击毫无声响地刺向了忘忧谷宗主。
忘忧谷宗主也不是愚蠢的人,身上的伤还不断引起疼痛。虽然心中对傅青‘吾’的情况很焦急,但必要的警备还是有的。因此轻易避开了傅青‘吾’的攻击。
眼见宗主轻易地避开了攻击,傅青‘吾’却毫无畏惧,没有一丝停顿就向忘忧谷宗主攻了过去。
快若疾风的刺击,甚至造成了剑影。
厚如大地的力道,是雄厚的内力的支持。
重新焕发的剑术天赋,突变了的剑术天赋。若说原本是剑,是天生的剑。现在则是剑主,是掌控剑的王者。
原本苦修不得入门的‘忘忧天录’,以奇特的方式,和傅青吾的特点完美结合,走出了一条新路。
忘忧,忘剑。执剑,执心。一切皆无,是忘,谓超脱也。
剑术...内力...此时的傅青‘吾’虽无什么战绩,但足以称为天骄了。
天骄,注定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