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桃子无人看管,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农夫家田地里的桃子,别说摘了,就是看上一眼也能让小气的农夫给瞪上两眼,弄不好还会遭骂娘。
为了吃这桃子,先得弄点钱花,可整日净想着花相府的钱,也不是个办法,当然相府不缺金银,想花钱跟管家祁山说就是了,管家祁山这人心底也不坏,可毕竟是过惯了穷日子的人,花钱总免不了小气,要是宋小飞强行索要还是能要来的,可还是要和他争论一番,可宋小飞没那耐心,逼急了他还要不管年龄辈分叫他老家伙甚或骂他娘。
可祁山也不放心上,只要是不拿把刀杀他他才不管呢。拿刀杀他,怎么可能?别看宋小飞口无遮拦,向管家祁山要钱虽然不免叫他老家伙老东西骂他娘,可他也不是闭口不言只乖乖等别人去骂他的人,宋小飞骂他他也饶不了,他也骂宋小飞秃驴娃子,虽然宋小飞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一层,早把那头全部覆盖住了。
当然骂骂也就算了,至于拿刀杀,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别看宋小飞为了一点儿钱与祁山不分大小争嘴,可撇开钱管家祁山心里却把宋小飞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着,宋小飞也感觉祁山心里疼他是出于真心的,别说拿刀杀他绝不可能,如果胆敢有人拿刀杀他,他敢拍着胸脯把对管家祁山不利的人通通消灭。
既然和管家祁山要钱那么吃力,宋小飞也不再去麻烦这个抠门的管家,现在他不是有个屠宰场吗,他准备着去屠宰场一趟,拿点钱出城去,说不定就会遇上小气的农夫他得拿了银子与人家交换,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心意已决,宋小飞挑选了两匹快马,可赛如凤却不要马,她就骑那头獠猪,宋小飞只好自己牵了一匹马,宋小飞骑了快马,赛如凤骑了獠猪,先来到屠宰场,屠夫妻子柳红子把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被赛如凤打跑了的屠夫被她全部招呼了回来。
一进屠宰场的门,门口除了没有了那头黄毛狮子外,其余的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屠宰场宰杀牛羊猪等畜生的嘶鸣声音不断,听到耳朵里刺耳,柳红子便把他们领到了屠宰场最后面比较僻静的一座屋子里,屋里摆设了各式红木家具。
屁股刚坐到红木椅子上,赛如凤丹唇先露:“生意不错啊,说最近挣了多少?”赛如凤一边说一边拿了桌子上柳红子替她沏好的菊花茶,端起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赛如凤的话里既已含有明显的讽刺,可柳红子也不去管她,只一句话给她搪塞过去:“尽管喝你的茶,菊花茶败火,好好消消你的火气吧。”
只在茶壶里抿了一口,便再听不下去,赛如凤端着手里的茶杯,直扔到了柳红子的面前,柳红子的眼睛看也不看那飞过来的茶杯一眼,只伸出了那左手一掌打去,却将那飞过来的茶杯击得粉碎,亏的上好的菊花泼洒了一地。
“好功夫!”赛如凤也不去看那喝剩余的菊花茶被倒在地上,嘴上却只管夸柳红子的功夫。
看这两个女人就像两条毒蛇,见了面不相互咬两口不肯罢休,宋小飞才不去管这些事情,他只管喝这上好的菊花茶,心里却想着拿钱,他这次来的目的只为拿钱。
可想什么就来什么,一杯热茶尚未喝尽,屠夫张虎却将一个盘子端了进来,盘子里不是别的而是白花花的银锭,足有二百两。
张虎走到宋小飞的跟前,将盘子里的银子放到了宋小飞的眼前,双手举上,道:“场主,区区小费,请笑纳!”
宋小飞也不谦虚,接过银子,叫赛如凤拿过来黑布包袱,将这二百两银锭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