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庆看到对方从容自若,还有心思讥讽自己,这份气度绝不是普通人能有。没有人真的不怕死,敢在面对如此危局依然谈笑风生,必定是绝对的信心。他感觉到形势有些不妙。阴沉着脸说道:“你是哪个侠王的弟子,还是哪个世家的人?敢不敢报上真名?”
老朱轻轻笑道:“怎么还问出身?脸色还那么难看,难道,姬公子真害怕啦!”
“笑话!我姬家是环城第一世家,有侠王坐镇,我怕什么?即使你是侠王子弟,难道还敢杀我不成?”姬庆底气十足。
“为何不能杀你?理由是什么?”朱天蓬一脸好奇地问道。
姬庆的自尊提醒他,这时怎么讨论自己可杀不可杀的问题?难道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吗?于是,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侍从首领担心真出意外,要是姬庆伤亡,他也别想活,出声说道:“我家的家主号称‘剑绝’侠王,谁要是敢冒犯公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家族和师门!”
什么剑绝侠王,老朱自然没听说过。他只是奇怪,姬庆和他的手下怎么突然变了态度,还这般好心地解释他们背后的势力,难道是准备求和?
正当老朱苦思不解之时,那侍从首领突然大叫道:“不好,有变异风狼正赶过来!”
沿着侍从首领的视线,朱天蓬转头去打量,这时,心念却感知到极大的凶险!
他急忙用七星枪去抵挡,刚把七星枪竖起,就感觉自己被三只重锤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撞飞出去。
身在半空的朱天蓬,才听到“乒、乒、乒”的三声响,两只厉箭射中朱天蓬的小腹和胸口,只有原本射向额头的长箭被枪杆挡住。
虽然有如意战甲保护,没有射进皮肉中,但朱天蓬依然受了伤,箭上强大的暗劲透入体内,让他脏腑受了伤。
原来,侍从首领装作发现变异风狼吸引朱天蓬的注意力,另一名侍从却偷偷掏出弓箭,三箭并发,偷袭了朱天蓬。
朱天蓬过于大意,被长箭击中,身不由己跌下树,还没落地,就被无数风狼扑到在地,将他完全淹没。
“哈哈哈,没领悟武道真意,连三只箭都躲不开,还敢跟本公子作对?”姬庆眼看敌人被群狼撕扯,心中自然欢畅。
射箭侍从等自家公子说完,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破空箭并没射中他人,被挡飞了!”
姬庆猛然回头,盯着侍从,不满道:“本公子看见了!何须你提醒?”
虽然长箭没射入对方的神躯,但侍从确实是立功了,他却不敢面对姬庆的目光,慌忙地低下了头。
侍从首领知道自家公子心高气傲,最见不得别人反对他的意见,不想射箭侍从被公子记恨,便冲那侍从训斥道:“你虽然有些修炼天赋,但一向蠢笨,公子英明神武,眼明心亮,何须你提醒?连公子话中的意思都没弄明白,还敢开口?记住,以后少说话!”
射箭侍从能修炼出武道真意,自然不是真蠢,赶紧向姬庆道歉。
就在侍从低头道歉的时候,一道银光突然在他身后闪现,直刺他的背脊。
“小心!”
在听到侍从首领的警告时,他已经凭借感应侧身闪躲,七星抢紧贴着他的背脊擦过,撕裂了他的皮衣,还在他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杀!”
姬庆的长剑,侍从首领的板斧,同时往射箭侍从的身后攻击,却都落在空处,偷袭之人已经隐身不见。
“朱君没死,公子小心!”
姬庆回头看地面的狼群,发现它们依然在朱天蓬跌落的地方扑腾,仔细一看,狼群撕扯的不是朱天蓬,却是一头死狼。一群愚蠢的风狼!
“公子,动静太大,肯定已引起风狼王的警觉,姓朱的小子这一搅和,我们没法再去猎杀风狼王,不如暂时退回吴候山?”
射箭侍从听到领队的这句话,很是莫名其妙,现在还想着什么风狼王?现在最危险的敌人是姓朱的小子,好伐?那小子能隐身,落入狼群还毫发无损,不知拥有着什么手段,大伙身处险境,赶紧逃命才是正理,这时衡量能否猎杀风狼王,首领的脑子有问题吧?
不过,他想到刚才说了一句老实话,却被训得狗一样,就将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姬庆却对侍从首领的话很认可,点头道:“此言有理,不可因姓朱的小子坏了猎杀风狼王的大事,先回去!”
姬庆率先跳下苦荆树,一只脚落在一颗风狼头上,借力而起,继续踏上另一头风狼的背脊,飞速往吴候山方向奔去。
侍从首领和射箭侍从紧跟着跳下树,踏着狼前行。
正在往前奔跑的射箭侍从又一次感觉到危险,一只脚在狼头上用力一蹬,神躯往侧向横移。
人还在半空中,那晶莹长枪跟着追击上来。射箭侍从用战斧挡开长枪,见偷袭者竟然用手来抓他脖子。
“哼!”心中愤懑的侍从不再退避,伸手格挡,却被来人抓住手腕。多次经历生死的他,战斧直接劈向对方的脖子。
朱天蓬知道,跟领悟武道真意的修炼者不能比身手,为了快速杀敌,他没有闪躲,将防守交给了如意战甲,手中七星枪缩回,迅速又刺去,直奔那侍从的胸口。
“皮昂!”
侍从的战斧砍在如意战甲上,勇猛坚决的一斧头,直接把朱天蓬的脖子给打折了。
“噗!”
七星枪随后也刺进侍从的胸口,直接透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