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绿脸已经伸出窗外一段时间然后消失在视野中,但窗外阵阵大风不断地刮着,如果一直任凭大风肆虐,那么屋内的景象就不想去想象了。
这时壮着胆子将那木板窗捡起准备盖住那木窗沿,我也顺便看一下窗外的场景,预测一下屋外的危险程度。
我将脸伸出窗外,眼前树林之前快吹倒的树叶继续倒下了,而浅水区远处的大海似乎正在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海上漩涡,那个漩涡周围的海水不断地咆哮与翻腾着,似乎这旋转的巨大气流在孕育一个新的龙卷风,而我也感到视野中有点不对劲,将头往下仰,一张仰望着我瘫倒在地上的绿脸正对着我,那圆形眼珠,脖子上长了诸多绿色触角浑身油腻腻的,它下身并没有手臂,但除了脖子上的触角,脚上还有四条巨大的触角,其中一条触角还被折断一半。
看见它的全貌,头部有点像蛙人,但脖子以下更像是一条奇怪的章鱼,这样的章鱼,我也是头一次见,简直奇怪极了,虽然它看着我面露凶恶,但看它瘫倒在地上的身躯看起来现在并没有什么威胁,浑身带着油腻腻的水分,身体大量地起伏,看起来这绿章鱼并不习惯,也不适应海水上面陆地的环境,但也不至于短时间会枯死,这时我也判断想着是不是受到海上龙卷风的影响游到陆地上的?
而此时窗外的风也越刮越大,那海上的漩涡似乎要形成一道强力的龙卷,我也打算着和百号先撤离木屋,或者再到椰子林的吉普车内躲一躲,我心里也想着最后半天木材的加工又要耽搁了,偏偏这时候出意外呢?老天的心思猜不着。
和百号带着武器,也将木窗板给盖上,我们就准备着出木屋了,强力漩涡行进方位因为距离原因暂时无法判断,我们就只能先外出避难了,谁知道要是形成龙卷风刮到木屋来会怎样呢,刚才树林被刮断刮倒的树或许就是例子。
谁也无法猜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屋外不知道还有没有蛙人,如果有,袭击我们,我们也只能和它拼了。我并不知道它现在的强度。
推开木屋门后,屋外刮的大风嗡嗡作响,烟尘四起,但并未见到蛙人,因为岛上现在陆地上的沙石都被胡乱吹起,也不能用蛙人的脚印判断其踪迹,但我心想这蛙人估计是感受到又来临的大风,以及海上行进过来的漩涡,便准备退却,但现在不知道蛙人是不是退回大瀑布池里了,如果躲在椰子林,与它相遇就只能战斗了。
我这时牵起百号的手一路奔跑,往着椰子林的方向,一直到吉普车中,大风声才安静了下来,这时要观察判断那新一轮的漩涡行进方向。
而这时那绿章鱼四条腿支起身子一瘸一扭地往木屋旁的方向爬来,身上还不断因大风刮起的大风砸中。
我们就看着这怪异的绿章鱼扭动着身子爬到了椰子林的草丛中,似乎也是来避难的,一阵时间过后,或许那漩涡高度不够,海水的阻力降低了它的风力,只形成了比刚才小一档的龙卷风,这次那龙卷风却不是从那树林席卷而过,而是往木屋旁的方向刮来,我和百号眼睛一直盯着看,吉普车内极其地安静,似乎都鞥感受到我们剧烈砰砰砰跳动的心跳声,还有呼吸声。
那龙卷往刚才那绿章鱼的方向刮来,虽然没有正中木屋,但是旁边的风力夹带的沙石还是击打在了木屋墙上,以及屋顶,不过并未摧毁木屋,似乎毫发无伤,但我心想那木屋墙上有好几个石子击打的坑印吧,如果对我们居住没有太大影响,这次的龙卷风灾难我们还是侥幸逃过,不过不知道待会是否还会不会继续降临龙卷风。
而这时肩膀上突然被拍打了一下,我看向百号,想问她干什么?便问道,百号转头过来看我,脸色顿时苍白,整个人立即退到一边的车门边上,大叫着。
一号,看你肩膀。
我纳闷地看向肩膀,一条绿油油的触角正往我脖子边上缠绕过来,正当我想拿起武器抵抗,那触角已经将我脖子用力捆住,顿时我呼吸极其困难,不断咳嗽喘气,而另外一只触角也同时将我拿起武器的手捆住,这时候因为脖子被勒得紧紧的,极其难受,有一种要升天了的感觉,眼睛冒花,我想着百号来帮忙,却看到百号这时拿武器的手也被触角缠住,这时我才发现身后这家伙可能是绿章鱼,我们拿武器的手全被束缚住,完全无法反击,另外一只手的徒手反击完全无法伤害到绿章鱼,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也意识到自己不行了,快要窒息了的感觉,似乎再过几秒就会停止心跳。
而最令人绝望的是此刻我们似乎没有任何挣扎的办法。
这时这几秒中,我头晕眼花,几乎快要翻白眼口吐白沫,脸色发僵,我想起了我是什么时候落难在这岛上,用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遇到过多少危险一直生存到今天,一个月多后,而也兴奋过多少次小船终于要开始建造了,小船即将建造好了,一切似乎指日可待,一切似乎近在眉睫,但在此刻,谁也无法预料到我甚至会死在这里,一个小岛上的报废吉普车内,而且被死亡的对象竟然是一只我从未谋面的绿章鱼,似乎这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来,似乎最近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在此刻,这几秒的生死瞬间,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容易,这么绝望,并没有太过复杂,生命可以很强大,也可以极其脆弱,脆弱到一下子就可以告别这世界了,以后这世界上的种种,都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