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叶看见张妃玲,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花如茵的情景。当时花如茵也同这张妃玲一般,穿着大胆,气质妖娆,众人见之无不倾倒。只是,比之这张妃玲,花如茵无疑更加的妩媚成熟,韵味十足。毕竟花如茵已是年过三十的花信少妇,而张妃玲却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张观主!”众人看到张辰宇,以莫刀客、蔡云重打头,后面赵虚、沈岳山、李胜、谢雨丝一齐抱拳行礼。身后的一众弟子呼拉拉一下全部躬身,那场面极为壮观。
张辰宇挥了挥手,一脸和煦地说道:“大家好!怎么都出来了?不要这么客气嘛,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赶快进去就座吧。”
于是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张辰宇进来,等张辰宇在主席上坐下后这才各自入席就座。而那张妃玲也终于松开了张辰宇的胳膊,与她父亲哥哥坐到了一起。
作为主人的张天毅等众人全部安坐后这才站起,首先对张观主及六宗各位宗主、长老和门下弟子此次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庆贺他晋阶洞虚之喜表示了一番衷心的感谢,然后便是一番俗套而冗长的客套话,什么“红枫谷条件简陋,张某招待不周,万望张观主和各位掌门长老多多包涵”云云。最后他望向张辰宇,请张观主给大家讲话。
大家热烈鼓掌,欢迎张观主致辞。张辰宇两手向下虚按,等大家全都安静下来后这才说道:“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在这里与大家共聚一堂。感谢张谷主一片盛情,邀请老朽前来。首先,我代表七宗分观祝贺张谷主百尺竿头,又进一步,顺利进级洞虚,此乃我七宗郡所有修士之大喜事,理应一同庆贺。老朽提议,大家起立,为张谷主共饮一杯。”说着举杯站起。
“恭喜张谷主顺利突破。”
“祝贺天毅兄成就洞虚。”
……
众人纷纷附和,心底却一个个琢磨开来,此次张天毅遍邀众人齐聚红枫谷,分明是故意示威来的,而你张大观主,中了那不要脸的张妃玲的美人计,纡尊降贵亲自前来道贺,这不是明摆着给红枫谷撑场子来了吗?可怜那沈天叶,明天还要和张权枫决斗。且不说张权枫已经突破结丹中期,如今再加上张大观主在后面撑腰,即便他哥哥沈莫云前来也是希望渺茫,以沈天叶的能耐,能取胜那真是怪事了?沈岳山这回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些年来一直忍气吞声、与世无争,到头来还是撞到了阴险毒辣的张天毅手上,这不是命吗?一时间,众人看向沈岳山和沈天叶的眼神,都不由得露出一丝同情来。
张天毅连声感谢:“感谢张观主和大家千里迢迢而来为张某道贺,张某感激不尽。”说完一饮而尽。
此时,每桌酒席上已摆上美酒,张辰宇喝完一杯后边上侍候的红枫谷女弟子立刻又替他满上。众人就没有张辰宇那么好的待遇了,满饮一杯后只好自行斟上。机灵些的弟子此时自是手脚飞快,急忙抢过杯盏,麻利地给自己师傅和长老满上,然后这才又给自己斟满。
“蒙观主和帝国信任,老朽忝为七宗之首已有上千年,一不能带领七宗迅速发展、名列帝国,二不能提拔后进、培育英才,实在愧对七宗愧对在座的诸位。”对张天毅表示祝贺后,张辰宇再次举杯说道,“这第二杯,我敬在座的诸位掌门和长老,感谢你们这些年一直以来对老朽的支持与信任。”说完抬手仰脖,同样一饮而尽。
“张观主太谦虚了。这些年来七宗在张观主的带领下各项事业蓬勃发展,修真之士往来频繁,各门派之间交流日深,整个七宗郡形势一片大好,日渐繁荣——此皆张观主之功也,张观主何愧之有?应该我等敬张观主才是。”
“不错不错,七宗这些年来在张观主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不但各门各派有了长足的发展,整个七宗也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而且分观和各家族门派之中也是人才济济、英才辈出。张观主为我们七宗郡所做的贡献那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来!让我等一起敬张观主一杯。”
“感谢张观主一直以来为七宗所做的一切,您对七宗修士的关怀与爱护,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张观主切莫折煞我等,请允许我等代表七宗所有修士敬您一杯!”
……
众人七嘴八舌,大意都是批评张观主太过自谦了,您老人家的文治武功,堪比日月、震烁古今,为七宗所立功勋,乃天地共鉴、人所共知,这杯酒,理应我等敬您老人家才是,怎能叫您老人家敬我们?以至于大家纷纷起立,都不敢坐着坦然接受张辰宇的敬酒。即便是莫刀客和蔡云重二位也是如此。
沈天叶须弥有些无语地站起,跟着众人向张辰宇遥遥举杯。花如茵更是惊呆了,有些愣愣地看着众人,心中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之前在她心中高高在上、威严庄重、不苟言笑的有道仙长们?看着此刻他们谄媚的嘴脸,花如茵只觉得心神恍惚。这些所谓的修道之士,与世俗界中那些市侩庸俗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张辰宇连忙叫他们坐下:“坐下坐下快坐下,大家都站起做什么?坐下就好。好了,老朽废话也就不多说了,张谷主,开宴吧。”
张天毅拍了拍手掌,很快便有一个个谷中的杂役弟子排着队伍依次将各珍馐菜肴一叠叠端了上来。众人未及动筷,张天毅又连击三掌,笑盈盈地向众人说道:“今日张观主和各宗掌门长老大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