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毅怒极反笑,阴冷道:“阁下年纪青青,不过是星际门一位客卿长老,难道沈掌门没有教你什么叫长幼尊卑吗?”说到这里,张天毅猛地一声大喝,指着须弥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和张观主说话,哪轮得到你来插嘴?”
须弥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老夫说话,张观主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连女儿都可以出卖的畜生又多个什么嘴?”
张天毅听了须弥最后那句话,脸色比之先前更加阴沉起来。他一脸杀意地望着须弥,面容尤为的狰狞恐怖:“你敢如此辱我清誉,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哼!”须弥不屑道:“辱你清誉?就你这样的人渣也还有清誉?昨晚你逼着自己的女儿去陪侍……”
张天毅不等须弥说完,右手猛地就是一掌击出。同时,头顶红枪再现,一股凛然的气势从张天毅身上散发而出。众人中除张辰宇和众位掌门外,都有些禁受不住,纷纷向后急退。
“哼,不过刚刚晋阶洞虚,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接老夫一掌。”须弥反手轻飘飘拍出一掌。
“不可!须弥道友。”沈岳山急声大喊道。却听见张天毅一声惨叫,如断线的风筝般直接被击飞出去。而须弥,仍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一点事也没有。
“掌门。”红枫谷其他长老大惊上前,旋即怒视着须弥:“竖子敢尔!”正准备一拥而上,将须弥拿下,却听见张辰宇一声暴喝:“够了!都给我住手!”
张辰宇怒气勃发,先冷冷地看了须弥一眼,这家伙口无遮拦,在场的诸人谁都知道昨晚张妃玲在他的房中,现在被须弥当众说出来,这叫他堂堂七宗之主情何以堪?不过,张辰宇也知道须弥是个“浑人”,而且自己昨晚开着窗户,和张妃玲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倒也不惧人言。所以张辰宇只是瞪了须弥一眼,并不跟他一般见识。但张天毅则不同了。自己已经说了让他住手,他竟然还一再出手。这不是挑战他的权威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辰宇冷冷地望着张天毅,毫不客气地道:“你儿子在比试中受伤,既然技不如人,又怨得了谁来?星际门沈天叶在两年时间里连续突破,实是我七宗百年难遇之天才,今天我便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正式收他为亲传弟子。无论之前他和你们有什么恩怨,从今往后,都一笔勾销。以后若是谁再要与他为难,便是与我张辰宇过不去,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众掌门和长老面面相觑,好半天才醒悟过来,一齐说道:“谨遵张观主吩咐。”有机灵些的更是立刻恭贺道:“恭喜张观主又得一天才弟子,我等保证往后见到沈师侄便如见到张观主一般,断不敢与他为难。”
话是这样说,心中却一个个都羡慕嫉妒得要死。亲传弟子啊!之前的张权枫,张辰宇也不过是答应收他为分观的普通弟子而已。七宗分观虽然只是一个小分观,但观内弟子何止千人?张权枫就算加入了七宗分观,也不过是千多名普通弟子中的一员而已。但沈天叶却不同,作为张辰宇的亲传弟子,他的地位必然比分观内的精英弟子还要高。因为整个七宗分观张辰宇的亲传弟子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张权枫这普通弟子的身份和他比起来,何异于天壤之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原本给红枫谷撑腰的张辰宇却改变了态度,转而对沈天叶这般看重了?
张辰宇将目光望向张天毅,冷冷道:“张掌门,你默不作声,莫不是有什么异议?”
张天毅脸色十分难看,阴沉着脸答道:“天毅岂敢?张观主既然已经决定收沈师侄为亲传弟子,我红枫谷自然也不会再与他为难。”
“那便好。”张辰宇道:“你也不必觉得心中委屈,刚才我已经查看过了,令郎的丹田虽然受到重击,但并未完全毁去,本观主会想办法替他修复的,往后他也是我七宗分观的一份子了,只要将来他表现好,老朽会举荐他进幽南府甚至是中都白云观的。”
张天毅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感激”道:“多谢张观主对我儿权枫的厚爱。”心中却是冷笑:修复丹田,哪有那么容易?当我张天毅还是三岁小孩吗?且不说他张辰宇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便他有,他会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为我儿权枫修复吗?至于推荐张权枫去幽南府和中都白云观,骗鬼吧!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老匹夫,亏得自己之前还送了他那么多珍宝,并且逼着女儿出马,去给他这老东西作陪。不曾想,此人这般薄情无义,只因自己儿子输了这场比试,立马翻脸无情,将他父子弃之如敝屣。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此仇不报,枉自为人。张天毅眼底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张天毅虽然心底愤恨莫名,看着自己儿子有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心中就如同在滴血一般。但他十分明白,今日张辰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沈天叶为亲传弟子,且直接言明不许他人与沈天叶为难,对沈天叶的看重可见一斑。今日想要给自己儿子报仇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他心思深沉,向来隐忍,知道事不可为,便立刻表明了态度,瞬间调整好心情,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侍候在张辰宇的身边,恭敬一如往昔,最后更是望都不望张权枫一眼,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他的儿子,而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乞丐。
众掌门见张辰宇竟当众收沈天叶为亲传弟子,一时间心思都活络起来,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