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赚的盆满钵满,女荷官会有丰厚的奖励,但若是输出去大笔金额,自然也会有相应的惩罚。
“豹子”出现的概率极低,因而赔率也是极高,一赔二十。
苏航下的注额是十两黄金,那么碧翠楼此时要付给苏航的数目,是二百两黄金。
二百两黄金是什么概念?
宋师道的那几艘私枭船,如果不计算上面运送的私盐,三四艘船加起来也就只值三十两黄金。
而宇文化及当初乘坐的五牙大舰——此时最顶尖的战舰,每艘的成本也不过是一百两黄金!
也就是说,二百两黄金,足够一个势力组建起一支可堪一站的小型舰队了!
一想到自己整整输掉了二百两黄金,女荷官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即将面临何等可怕的惩罚。
苏航这一桌的动静,早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怎么了?”
一个的眉目俊俏,却微带病色的华服公子走到了女荷官身边问道。
女荷官一个哆嗦,但还是颤抖道:
“这位小公子,赢了二百两黄金……”
华服公子眉头微皱,随即换上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客人赢钱,不是大大的好事吗?还不去拿钱?”
二百两金灿灿的黄金被摆到了苏航面前,晃得一众赌客眼中都是直放金光。
“这里我来,你先下去吧。”
华服公子声音温和,但听在女荷官耳中,却不啻于恶魔的低语。
别人或许会被这华服男子脸上的温和笑容所迷惑,但她岂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现在下去,恐怕真的是要“下去”了。
“嗯?”
看到女荷官愣在原地不动,华服公子眼中当即闪过一丝厉芒:
“小玲,连规矩都忘了吗?”
“没、没……有……”
驱走女荷官后,华服公子直接做到了庄家的位置上,对着苏航,还有他身边的宋师道笑道:
“两位公子一鸣惊人,在下香玉山佩服至极,还未请教两位尊姓大名?”
“原是急公好义,江湖人称‘义气山’的香三公子当面?”
苏航恍然,亦是拱手道:
“在下苏航,这位则是我的好友,姓宋名江,江湖人称‘及时雨’宋江便是。”
“香三公子。”
宋师道跟着苏航拱拱手,却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君宝,面色有些古怪。
“原来是苏公子,及时雨宋公子,‘义气山’之名,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
香玉山虽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心中却满是迷惑。
急公好义“义气山”?
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名号,为什么我本人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及时雨”宋江,香玉山努力搜索了一番自己的记忆,很确信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
“两位公子鸿运当头,不继续玩上两把?”
“当然。”
苏航笑了笑:
“这才玩了一把,离尽兴还早着呢。”
香玉山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情况,就是苏航赢了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可奈何,二百两黄金的损失,虽不至于让碧翠楼伤筋动骨,却也足以让他肉疼许久了。
香玉山做了以一个请的动作,道:
“苏公子,还请下注吧。”
苏航道:
“我觉得今天运气很不错,所以还押豹子好了。”
说着,金灿灿的黄金就被苏航直接推了出去。
香玉山轻笑一声,赞道:
“想不到苏公子小小年纪,这份豪气却是让人惊叹!”
宋师道深有感触地附和道:
“那是,我这位小兄弟一向视钱财如粪土,便是为兄,也一直羡慕不已。”
香玉山又道:
“虽说在下很想答应苏公子,但咱们赌场也有规矩,这赌色子,每人每注不得超过二十两黄金。”
苏航皱了皱眉:
“还有上限,这也忒不爽利了吧。”
香玉山赔笑道:
“这是赌场的规矩,请恕在下也无能为力。”
“罢了罢了,”苏航摇摇头,“二十两就二十两吧,多赢几把就一样了。”
还多赢几把……
听到苏航的抱怨,众赌客齐齐无语了。
能随手一注就押中豹子,这已经是万中无一的运气了,连续押中,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梦中了。
当然了,这些赌客之中,也不乏好事者,跟着苏航一起下了“豹子”注。
其中,赫然就有先前讽刺过苏航的那个“秦爷”。
香玉山当即开始摇色子,苏航可以看出来,对方摇色子的手法相当特别,色子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便是武林高手,也很难听清色子的点数。
然而苏航却是绝对的例外。
若论五感的敏锐程度,苏航绝对不会输于宁道奇等大宗师,如果再用上空明心经,更是直追破碎之前的令东来、庞斑、浪翻云等无上宗师。
咚!
一声轻响,香玉山将骰盅砸在桌子上:
“买定离手!”
苏航的手掌在桌面上轻轻一按,当即有一股真气透过木质的桌面,轻轻撞在色子上,将三枚色子翻了个身。
以先天真气的奇妙,以及苏航对劲力妙到毫厘的控制,三枚色子弹起落下,近在咫尺的香玉山竟是连半点异样都没有察觉。
不着痕迹地扫了苏航和宋师道一眼,香玉山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凭他的技术,想要每把都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或许力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