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红听着男人感慨,似懂非懂,莫名的傻傻问了句儿,“对了!哥,你口袋里不是有卷闸门的钥匙吗?”
言外之意,为何还要折腾那么久,不进来呢?
可男人听得懂,听得懂女孩儿的问话。
此刻,王霞哥想说,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无奈,不是钥匙在谁的手里,谁就当家。
或许,在爱和家面前,责任孰轻孰重?
只听男人故作玄虚的回答,“傻丫,这还用问吗?谁租房子,不给钥匙?”
女孩儿喃喃声儿,哥!你真坏!
利红很想言不由衷的向男人问道,是不是故意吓俺,想出俺的丑呐!明明有钥匙,就是装作,不进来!
男人似乎意会到什么,似转移话题的轻声问了声儿,“哪次,你打电话问我了?”
其实,男人很想说:再说了,你也没问呀,总不能不请自进吧!违反原则的事儿,俺是不干。
可还是说了半句,咽了半句往肚子里。
女孩儿听着男人的疑问,很想说,俺不问,你就不知道进来,想不起来吗?
俩人心有灵犀的隔着一层窗户纸,生怕一不小心,刺痛了对方,刺破了本就脆弱的情愿边缘线。
男人害怕女孩儿生气,不再理他。
女孩儿更怕冒昧了,男人在自己的视线消失。
总之,俩人紧紧的相拥,没有任何的多言多语,有的只是更多的心灵交融。
不知不觉,女孩儿在男人温情的环抱里浅浅入睡,睡得很香很甜。
望着卡通小房子的单人床,男人把女孩儿轻轻放在床上,柔柔的拍打着,哼着:睡吧!宝贝,睡吧!
女孩儿半睁着眼,伸出一只手,柔柔细语声儿,似乎在轻喃着什么。
尽管没有说出口,但男人此刻能够意会到。
与是乎,男人合着身,轻躺在女孩儿的身旁,侧身而卧,小臂弓成不规则的角度,肘骨轻触小床,半握拳头支撑住后脑勺,一只手仍不停息地轻轻拍打着女孩儿。
此刻,此景此情,女孩儿完全如一个三岁的小孩儿。
男人充满爱意的拍打拍抚着,对眼前的女孩充满着无限的幻觉和憧憬。
如果,你永远长不大,永远是三岁的小孩儿,有三岁小孩儿的身体,哥哥愿意天天抱着你,陪着你说话。
想着,男人忍不住偷笑声儿,那样,如果那样舒服吧?
不知是男人的笑声,还是女孩儿做了一个美梦,只见利红两眼眯成一条线,红唇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轻闭双眼,脸颊两侧露出两个可爱的深深凹陷的小酒窝儿。
“傻丫,做美梦呢?”
“才不是呢?俺不是傻子!”
“那你笑什么呢?挤着眼儿笑,不是做梦是什么?”
女孩儿听着男人似挑趣煽情的逗问,不禁调皮道:“你先说,你笑啥?笑什么?”
男人忍不住又笑了声儿,似面对女孩儿可爱的胡搅蛮缠。
“看,看!哥,是不是,你还笑,还在笑,到底笑啥?”
“傻丫头,看见你,高兴还不好呀,就是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高兴不好呀!”
“哥!俺有那么好吗,你分明在撒谎。”
女孩儿顺口溜饶了句儿,撒谎还不眨眼儿。
男人看着女孩儿对自己小不满意的撒娇,只有求饶服输道:“好,好!哥说,说,行了吧?”
利红眉眼半闭半睁的呵呵……呵地笑出声儿来。
男人看着女孩儿开心的逗笑,不禁实话实说道,“俺刚才想起了,小丫如果永远是三岁的身体,长不大,哥愿意永远抱着你,舍不得你放在地上走。你想呐,天天抱着你,不舒服吗?”
不知这话是女孩儿的享受,还是男人的享受,总之,听起来,好像俩人都舒服。
只听女孩儿倔强调皮顶嘴儿:“哥!那样的话,你不愁吗?俺不是成了小矮人吗?”
“小矮人咋了,永远是三岁的身体,二三十岁的心,那样多好,哥哥愿意。”
女孩儿不知是不是感动,只觉什么潮湿了双目,双眸模糊朦胧,也许,是什么湿湿的,区别于水的液体润了眼眶吧。
哽噎半天,柔声轻喃:“哥!刚才,俺说若是癞蛤蟆爬俺身上,要是沾住它的毒了,俺也会丑的成癞蛤蟆了,没人要了,你为啥不说?”
女孩儿明明在强词夺理的让男人发话,承诺什么。
男人笑笑,从男人浅浅淡淡的笑答里,仿佛在无言的诉说着什么。
也许,有的不需要解释,更多的解释只会给女孩儿平添忧来平添愁。
因为自己给不了的太多,何需承诺,何必用一个谎言,编织另一个谎言,
为女孩儿编织一个又一个梦幻,男人不忍。
或许,在男人看来,爱和责任是两码事。
可王霞哥面对利红的疑问,没有问女孩儿多余的一个字。
也许不问,男人也知道,女孩儿口中的“要”这个人,代表的是什么?什么是女孩儿口中的自已没人要了?
不是自己不愿,也不是自己不舍,只是有太多的不忍,在男人的心头交织徘徊。
他不忍心让女孩儿伤心,也许爱的越真,伤的越深。
爱不是伤,更不是害。
就这样,在女孩儿一次又一次的可爱邀请下,男人合着身,轻轻挪移着强健的体魄,可始终徘徊在床沿儿。
好像一不愣神儿,就会从单人床上轱辘翻滚到地板上似的。
女孩儿疼惜的问道,“哥!你不瞌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