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第一件事,王霞急不可耐的赶到了段经理办公室。
“段经理!你好,俺想向您请假!”
“请假?请什么假?”
经理不知是不经意还是不以为然,吃惊疑问的同时,斜睨的目光竟一扫而过,好像就那么瞄一眼儿眼前女孩儿略凸微隆的小腹。
或许,王霞与文国强的事儿,公司早已传得的沸沸扬扬,经理更是早有耳闻,只不过领导是见怪不怪,司空见惯。
段经理是何人?公司流行的口头禅,就是睡着了,也比你睁着眼儿机灵,心眼儿多。
经理相当然的还以为不是请婚假就是产假,要不俩个一起请?
“段经理!可不可以请个病假?”
“什么?没想到是病假?”
段经理吃惊纳闷的问:“谁得病了?谁得病了?”
言外之意,看起来你王霞不是春光满面的且红光满面,不是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吗?
王霞想起经理早晚也要知道,更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更重要的理由,或许也是想让段经理宽宏大量的批准假条。
只见女孩儿不遮不掩道:“文国强他……他父病的有病了,病情严重,害怕自己老了走了,想让冲喜!”
段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头雾水,“冲喜?冲喜是啥意思?有病了跟冲喜,啥关系?”
不知是段经理想到了跟大山下定亲礼的那一章,还是对眼前的这个“喜”字儿过敏。
只见段经理一言不发的在屋里踱步,莫大的办公室,女孩儿静伫在东北角,而男人的脚步显得沉稳,厚重。
段经理不知不觉的感叹,自己着实是长了见识,第一次当大红的媒婆,又第一次代表大山和晋霞婆家人儿到女方家下定亲礼。
可今儿个又来了个新鲜的名词,冲喜!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大山来找的俺,代表男方;这次是王霞,来找俺,难不成是代表女方?
想着,段经理竟差点儿没笑出声儿。
王霞是沉不住气了,见段经理一言不发,冷不防讷闷,是段经理对自己提出的假条不批还是自己太过于随便说错了话?
只见王霞不急不慢的似解释:“他们那里的规矩是看着下一代人办喜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王霞没敢多言,是静候着眼前男人的金口玉言。
段经理的话,在公司那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无人敢违,如同圣旨。
女孩儿一双清彻透明的大眼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静盼着领导一句爽朗的回音儿。
简简单单的俩字儿,“准假”!
可等来等去,没想到,段经理竟反转话题问道:“王霞!说白了,你这,这,这不也是婚假?王霞,啥时候机灵聪明的,还竟学会给俺兜圈绕弯子了?”
“不,不是!段经理,俺可不敢。”
王霞一脸诚恳的进一步解释,唯恐没有说服力:“段经理!再说了,咱们这儿不也有规矩嘛。
第一次女方到男人家上门,不能办婚事儿,就当是儿媳妇认婆家门儿。”
“是,是……也是!你看我咋忘了,你这是什么……什么来着?”
只见男人自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明堂儿来。
也许,段经理对这俗事儿是真不知,可又避免尴尬,随即话锋一转儿:
“你瞧我记性,这才给大山办事儿几天?到晋霞家下定亲礼才没几天呐,竟晕乎乎的,不知今儿给今儿,明儿给明儿了?”
男人显然是说,这现代的年轻人追求的多,规矩定的也多,俺是赶不上新潮,落伍了。
可王霞并不以为然,因为段经理在公司所有人的眼里,是满腹经纶,历经百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不精晓。
所以,听着段经理一句儿又一句儿过谦的话,女孩儿只是细斟慢酌,不敢多言。
只听一句朗朗男高音儿:“对!对!第一次上门不是成婚,不是!”
王霞惊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的大领导,若有所思的蹙眉浅叹,在心里犯嘀咕道:
“难不成是公司就俺一个文员,段经理不批?可退一步说,公司不有叶碧莲那个文员,在那稳如泰山的坐着的吗?
难不成段经理,还以为自己会有晋霞的福气,让文国强学着大山,风风光光的到自己家下定亲礼;难不成……”
不知是怎么的失落,略扫而过,如履薄冰写在女孩儿一切静好的脸上。
可瞬间,女孩儿灿烂如花的打趣儿道:“段经理!俺可没有晋霞的福气,让文国强学着大山,到俺家下礼。”
也许是山楂妹的故事激励着女孩儿,激励着王霞摆脱世俗的末梢神经。
不知不觉似想到了文国强口中北极熊和企鹅的故事,只见女孩儿笑魇如花的脸上洋溢着难以隐藏的幸福。
是怎样的感恩,谱写在女孩儿娇艳如花的脸颊。
融融的,暖暖的,平常平淡的美!
王霞原本拘谨的站在门口,靠近沙发的东南角,此时,不知是什么力量催促着,娴静上前一步,走近靠近东墙的办公桌前。
轻轻吹了吹办公桌前一盆喊不上名儿的小花,瞬息,女孩儿的一只手又轻轻抚了抚小花的青枝绿叶,从容淡定的说:
“段经理,俺只是简单的请几天假。
一是看望文国强的父亲;二是也遵照咱们这儿的规矩,去相家。”
既然王霞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听段经理毫不含糊的说:“噢!原来是这样,只要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