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叶碧莲明白,自己和王霞之间的恩怨情仇,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唯有自己用一颗赎罪的心,一步一个脚心的忏悔,心安理得。
“段经理!杨主席!真是不好意思,让恁失望了!要不……要不这样吧!刚刚听恁说王霞要请假,是不是请婚假还是产假?”
此时,没等两位领导作答,叶碧莲是继续畅言:“反正,王霞假满要回公司上班的,那在她休班的时间里,我先替她干着。”
“什么?你先干着?说的倒轻松,你知道婚假、产假要多长时间吗?这公司假期是有基本工资的。”
显然杨主席是在格外的提醒,别再傻傻的白干了,不明不白的,人家王霞请假是有工资的,挨你叶碧莲啥事儿?
白干没有名份职位不说,这年头儿,哪流行白干?既便干了,谁又能说你好?那不是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着充当傻子吗?
“这个我知道!等王霞生完宝宝再上班碰电脑,也未尝不可呀?!我只是锻炼而已,反正又累不着。再说了,就是到她坐月子,我的手头儿也该练出来了,说不定还真可以给王霞搭把手当个得力下手了。”
说着,叶碧莲可爱的冲杨姐笑了笑,带着稚嫩的撒娇争求意见:
“杨姐,杨大姐!恁说是不是?俺不能一直这么笨吧?你不总说熟能生巧嘛?!
就像俺刚开始来公司上班时,撕张票手就抖个没完。
一次俺愁眉不展的问你,咋当售票员,俺撕票都不会撕,这撕得慢的不说,还撕重叠好几张,恁是不是对俺说熟能生巧?”
“是的!我是对你说熟能生巧,可你这丫头咱不窍呢?此一时,彼一时!”
“杨姐!恁就别抬举俺了,我看坐办公室比撕票当售票员难多了!再说了,趁王霞请假,俺多干点儿活儿,也正好给俺一个锻炼提升的空间,恁说是不是?”
“这,这……这个!”
面对叶碧莲滔滔似流水的不是抢词夺理,也要懒上三分,杨大姐是没辙的道了句儿:“我做不了主,要听段经理的!”
叶碧莲是急转扭头朝段经理不厌其烦推脱道:“不,不不,不行!段经理,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胜任!要不然,王霞先请假,我等她请完婚假产假来上班……”
“那你图的是啥?既没名又没利!”
“段经理!恁不是总说给每个员工一个提升的空间嘛,那恁就成全俺吧!”
段经理听着叶碧莲话里带话的诚恳请求,脑海是不自觉的浮现,与叶碧莲曾立过的“约法三章”,心中是七上八下的疑惑:“这个叶碧莲到底是咋整的,听说过锻炼,也没见过这个锻炼法儿?!”
可鉴于眼前的情状,只见段经理不露声色的沉着应了声儿:“那这样吧!至于工作如何安排,待王霞请完假再说,也好有个工作交接!”
闻声,王霞冲进屋,“段经理!正好,我也有事儿要找您!”
什么?王霞竟然从天而降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叶碧莲抬眸惊魂:“那,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忙吧!”
“叶碧莲!站住!!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叶碧莲欲垂眼逃走,不料被王霞利索的伸出一脚,纤腿与地面成斜角支架,不偏不斜的挡住了去路。
“说!段经理的批条是不是你申请的?”
“什么,什么批条?我真的听不懂呀!”
“雪荣姐都让我看了,你到现在还装聋卖哑?!”
未待王霞的下半句“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吐出声儿来,叶碧莲似心乱的逃窜,慌神抢先一步的吱吱唔唔,额头昌着小银珠儿,脸红耳赤的语无伦次:
“我,我没有,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你没有?没有?”
王霞质问的语气,分明在说,我什么都问清楚了,打听清楚了,还说没有?到现在还死不承认,还说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此时此景,王霞面对叶碧莲羞怯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根本不敢正眼看自己的眼,无法隐忍的难言之隐。
王霞的眼神缓和了几分,就在刚刚极力伸出的一只纤足,此刻,竟轻描淡写的不自觉的写着心不在焉,拼命地拉回一步。
叶碧莲伺机逃也似的侧身,从王霞的身边绕过,低垂着眼,急速离去。
见机,心存不甘的王霞,欲转身去追赶,只听一句:“王霞!早就该吃你的喜糖了,这喜酒段经理等的早就不耐烦了!还不麻利点儿!”
听着杨主席挑逗的提醒,王霞欲拼命追赶叶碧莲道个清白横竖的神经,分秒拉了回来。
“杨姐!到时,肯定也少不了恁,早就听说杨姐酒量大!”
王霞应过杨主席的问话,心明的朝段经理请示道:“段经理!我……我的假条还……还没有!”
“假条吗?这个是应该,应该的!一会儿你到会计雪荣那儿,支个请假条,我签个字,到杨主席那盖个章就是了。”
王霞听着段经理如此轻松的应答,喜出望外的长出一口气。
“谢谢,谢谢段经理多多关照!”
“王霞!在你请假前,要把办公室的工作交接一下,我看叶碧莲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
待杨主席的话还未说完,王霞机灵的应答道:“杨姐!你放心吧,我知道,知道!一定会手把手的交给她的,恁就放一百个心吧!”
“哈,哈……哈!”段经理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