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死了!
这可就是捅破天了,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出现了死人,而且还是平时高贵的贵族。
贵族都是什么人?他们可都是天生的统治者,他们“天生高贵”“神圣不可侵犯”。或许初代的贵族拥有着领袖的优秀品质,他们或许有着让人信服的品格,但是一代代下去,这些贵族一个个都习惯了眼高于顶,习惯了平民对他们的逆来顺受。
如今居然有贱民杀死了一个贵族!
“我的天啊!凶手必定得到应有的制裁,他应该和他的家人被钉在城墙上,鲜血流干而死,让秃鹫琢食他们的尸体,我们要让他们的哀嚎铸就我们的威严!”
传统的贵族们疯狂的叫嚣着,他们早就不满莱斯特洛的安抚政策了,在他们的印象里贱民就应该顺从,给他们面包他们就该感恩戴德,不给他们面包,他们就该安静的去接受死亡。
甚至还有一些激进的贵族,他们喊出了“找不到凶手,就全部处死”的疯狂口号。
权利一旦失去了控制,那就如同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一样,莱斯特洛无法阻止这些贵族,神曾经说过“复仇是一项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的神圣权利”。
当红着眼睛的贵族带着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那群自救会的员工时,这场冲突就已经走远了。
血流成河!
贵族阶层亮出了自己的獠牙,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远比所有人想的冷酷,他们面无表情的大手一挥,无数人头滚滚落地。
他们甚至懒得找到凶手。
自救会的几百人全部被他们的士兵给杀死了,他们将这些工人的尸体钉在了柱子上,密密麻麻的尸体陈列在白马城的广场上,冷酷无情的杀戮让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沉默了。
权利之所以能让无数人向往,就在于它无与伦比的统治力。
…………
白马城外。
一直关注着白马城里动静的王小天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直到贵族出手镇压暴动的时候,他就明白,白马城完蛋了。
“大人,你确定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能打下白马城吗?”克烈有些疑惑的问道。
“会的,”王小天是十分确信的回答,他答案里的那份坚定让克烈都觉得有些荒谬,难道这座阻挡了北荒人无数时代的城市会自动打开不成。
“当贵族们享受到了权利带来的利益时,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些优越和光环,当他们发现有任何人试图颠覆这个权利,或者说有不可控的危机在扩散时,权利者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掐灭这个火苗。”
王小天没有理会克烈的疑惑,他自顾自的说道。
“好好看着吧,贵族固然掌握着权利,但是有时候权利来自于何方,也会湮灭于何方。现在的白马城正在发生着一场变革,一场血与火的变革,曾经有一个古老的、伟大的、充满无限精彩的文明,他们也经历过这样一场变革,广大的劳动人民他们拿起锄头和柴刀,面对一个有着强大武器的敌人,这群弱者胜利了,他们最后改变了这个文明,时至今日,这个文明都在不断发挥着他的光和热,并且必将走向光明。”
王小天看着克烈,用他听不懂的隐晦语言静静的诉说着。
看着一脸茫然的克烈,王小天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去告诉那些血斧、魅影部落的人,不要心急,最多五天,白马城自然会落到我的手里。”
他很清楚,真正心急的不是克烈,而是那些盟友,他们已经在白马城等候的太久了,凛冬已经开始出现征兆了,天气越来越寒冷,虽然王小天提供了粮食,但是冬天的危机可不在于粮食,他们等不了多久了。
…………
果不其然。
在当天夜里,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白马城里酝酿。
工人们沉默了,并不是他们畏惧了。在那些贵族们位于典雅、奢华的舞厅里尽情的享受宴会时,一些底层的可怜人凑在了一起,他们望着那满地的鲜血沉默了,沉默着积攒着怒气。
高尔基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显然。
就算这些工人选择了灭亡认命,有些人也不愿意看到工人的失败。
正如莱斯特洛察觉的那样,整个白马城出现一系列事件的背后都有一个推手,他正一步一步的操控着整个白马城,将贵族推向了一个黑暗的深渊边缘。
在黎明到来之际。
仿佛早有预谋一样,无数的工人和暴徒他们手持武器冲入了贵族区,他们见人就砍,遇到人就杀。很多贵族直接就被打懵了,这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这背后是一场有预谋的叛乱。
这些工人他们手中的武器甚至可以和城防军媲美了,而那些暴徒,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很熟悉白马城的街头巷尾,他们是白马城的帮派成员,有些人甚至是松子巷里的高手。
贵族的反应也很激烈。
他们的军队开始围剿这些工人和暴徒,冲突越演越烈,整个白马城甚至因此划分成为了几个街道,工人修筑了很多坑道和防御建筑,他们的数量比军队要多数倍。
在这样的巷战中,再英勇的军队面对数倍的敌人,他们也无处施展那些军队战争手段。
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这样的情况。
但是尽管如此,军队始终是军队,他们有着大型的防御武器,甚至贵族区还有那些神秘的法爷,工人们始终和他们僵持在贵族区的边缘。
直到夜晚的某个时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