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显然半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红萓虽然心里愤恨可却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只敢应一声是。
魔尊虽然是魔尊,天上地下没有什么怕的人,但是在沈星月面前显然只是千千万万怕老婆男人中的一个,就算是心知肚明老婆说了不对的话,也不敢反驳。
所以教训完红萓后,便抬腿进了屋,而肖墨更没那么多对别人的温柔心思,只是淡淡说了句退下吧,便跟进了屋。
门被关上,红萓这才缓缓的起了身,退了出去,她始终低着头,没人能看见她脸上阴沉的可怕的表情。
她刚才也只是一赌,她赌沈星月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虽然可能看见了一些,但显然不可能知道她全部的秘密,要不然怕是早就杀过来了,不可能是如此温和提点。
沈星月这不是第一次来肖墨的房里,但第一次有种自在的感觉,进屋后便往桌边一坐,拿着桌上倒置的杯子转了个边。
还没等沈星月伸手去拿茶壶,肖墨正好走到桌边,伸手便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沈星月奇道:“你干什么?”
就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虽然时间过了许久,身份也从一个捉妖人变成了魔尊,可肖墨还是肖墨,骨子里的性子还是依旧,就算是如今失而复得情难自禁,也不应该是这么黏黏糊糊婉转缠绵吧。
“红萓有什么问题?”肖墨果然说的是另一件事:“你说的是不是上次你和姚慕偷溜进来,被我撞上的那回?”
肖墨虽然不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但凡是跟沈星月有关的事却又一点都不粗心,听她刚才那么一说瞬间便想到了那日。
“那回其实也没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沈星月想了想:“只是我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不像是看起来这么温顺老实。不过以前跟她没什么纠葛懒得多想,如今既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不见的好。”
沈星月可不怕肖墨觉得她是个不能容人的人,事实就是如此,在有些事情上,她可以一笑了之,但有些事情,却是半点沙子也容不得。比如红萓,即便只是单相思,沈星月也不想总见着那张脸。
“你说不见,就不见。”肖墨毫无原则的妥协:“我也正有这打算,不过她好歹在我手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也不好太随便,给我几日,遣她去一个既遥远看不着,又不太寒了人心的地方。”
肖墨说的认真,沈星月却是忍不住一笑。
“笑什么?”肖墨不悦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安抚你找个借口拖延时间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星月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感触,你知道我昏睡了那些年,虽然你们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对我来说就是几个月前而已。那时候的肖墨还是个多么潇洒自在的捉妖人,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魔族至尊,说话做事,不自觉的便带着些王者风范了。”
肖墨看了沈星月半天,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笑话自己,看了半天道:“当年的捉妖人,现在的魔尊,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无论我的身份怎么变,在你面前还是当年的肖墨。我们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自从你将心石碎片放在我心里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