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和康威季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虽然同一个老板,但毕竟不是一个班子,相互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好……
“得,戴强仁的事儿我不管,反正事情早就交代下去了。”冯一鸣无奈的说:“今天我过来没什么事,安排个小办公室,我和身后俩家伙谈谈事。”
秘书利索的把咖啡泡好端进来,冯一鸣从总经理办公烟,转头看看又在康威季呆滞的眼神中抓了几个水果才离开。
把东西都准备好,冯一鸣啜了口咖啡,看看手表,说:“庆功会要晚上七点才开始,现在才上午九点半,就算把中间午饭时间扣掉,也有至少六七个小时,都说说这段时间的体会吧。”于飞还好,就周冲那语文水平,一千字!估计明天都交不了稿,冯一鸣干脆提都懒得提。
周冲松了口气,笑着问:“刚才在电梯口,老康、魏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就你心思细!”冯一鸣白了一眼,说:“他们俩关系太近,在我面前当然要谨慎点。于飞,你先来?”
于飞点了根烟,看看窗外还不时闪过几个路过的人影,问:“马上就要回青萍了,你不跟他们多交代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冯一鸣耸耸肩,“我的年龄注定不可能走到管理岗一线位置上,不会和下面基层员工打交道,天韵科技还算好,以后其他公司的员工恐怕都不一定认识我!”
“那你不怕出事?”周冲好奇的问。
冯一鸣竖起食指,说:“第一,股权问题,只要控制权在手,财务能够信任,公司的内部管理就很难出现大范围的问题。”
“第二,如果不出意外,公司将在明后年大量招聘高校毕业生,有这么一伙人的冲击,那些老油条和别有心思的人位置并不稳固。不断的淘汰、招新的过程将会很大程度上加速这条河流的时速,不让公司变成无法流通的水潭。”
冯一鸣竖起第三根手指头,笑着问:“第三是什么,猜猜?”
房间里安静下来,于飞皱眉苦思半响,倒是周冲迟疑的问:“老冯,你意思是有一批人监视他们?”
“不是一批人,是一套体系,一个部门。也不是监视,是监察。”冯一鸣欣喜的看看周胖子,这家伙从小心思龌蹉,向来是个玩阴招的坏胚,以后放在这种地方还真挺合适的。
于飞这才恍然大悟,“是老彭、顾仁他们那批人吧!我说呢,原来安保队就十一、二人,现在怎么扩张到三十多号人了!”
“的确让老彭承担了一部分监察工作,但是……”冯一鸣低声说:“大部分的工作他们是做不了的,比如财务查账、核对支出、内部审计,这些都需要很高水准的专业知识,不是老彭他们能做的。”
于飞、周冲听得稀里糊涂,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听不懂没关系,以后会懂的。”冯一鸣笑着说:“我说个你们能懂的……为什么让老彭承担一部分监察工作,很简单,因为我和安保队之间没有任何环节,老彭能直接联系到我,这才是关键。”
“为什么?”
冯一鸣仔细解释道:“做监察工作的那些人注定在公司里没什么好人缘,你想啊!人家就是专门来抓你的错误,找你的漏洞的,怎么可能给好脸色看。所以主持监察工作的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手腕、没有威信,在公司没有地位,很难开展工作。而在公司有什么样的地位,最简单、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你和老板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听明白了?”
一直皱眉苦思的于飞点点头,“感觉和历史书上明朝的锦衣卫似的……”
这比喻不太恰当,但也有几分道理,当年曾经显赫一时的锦衣卫,就是在东厂出现之后才渐渐没落的,为什么?见不到皇帝啊!人家是太监,天天伺候在皇帝身边,这关系没法比啊!而嘉靖皇帝时期大名鼎鼎的陆炳为什么能力压东厂,还不是因为这俩从小光屁股长大,还是奶兄弟,关系自然不是那些太监能比的!
冯一鸣没有说出口的是,彭时年还承担着偶尔替他干私活的任务,现在丢到三路奶粉边上的两颗棋子就颇有斩获。
推推桌上的资料,冯一鸣问:“这些都是前段时间你们俩看过的,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于飞随手翻了几页,说:“it业的前景好像大家都很看好,这方面我不懂。但是有个问题,毕竟现在展雄投资旗下只有天韵科技一家公司,在资金、人手都不足的情况下,大肆横向扩张,会不会压力太大?小心贪多嚼不烂……”
周冲也接口,说:“听魏哥说起过,这两年光羊城,倒闭的it公司数不胜数,除非能上市,否则资金压力太大,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泡沫破碎,那就惨了!”
冯一鸣双手合拢,静静听着,心想这一个月的时间,两人还真学了不少东西,虽然很多都是资料上提到的,但是他们都有选择的吸收后整理归纳成自己的想法。
“第一,资金的压力的确很大,这我不否认,但是反过来说,如果公司运营情况良好,资金反而很好解决,融资、上市计划、引入投资人,甚至将某个分公司整体打包出售,这些都能缓解资金压力。”
冯一鸣起身在小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语调渐渐激昂起来。
“第二,大肆的横向扩张,并不意味着每一条路我都会走到底,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扩张的目的在于寻找一条符合自己特点、同时也能被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