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湖义盗赵藏道的手下已将堤上的棚区全部占据了,中军帐也已搭好。他所带四五百人乃是精锐之众。而这些部下,四五cd有家属亲戚在提上,进驻堤上无比顺利。
刀王游战押着陆天然来到堤上,对赵藏道说道:“此人你认识,当年杀死你弟弟的人,我找着他了,我擒他来,是与你做个交易。”
赵藏道盯着陆天然,说:“你好狠的手段。刀王兄弟有话请讲。”
游战说道:“我知道你在等游击将军荣刚,你在堤口堆了数十箱火药,荣刚军马一你就要炸堤,是不是?”
赵藏道指着流民说:“你们流民连家都没有,而且一辈子受堤下那些人的欺压。现在,是我赵某人还给你们一个公道!游兄弟,你想清楚,帮不帮我?”
“老赵,你疯了吗,这城里有数万百姓。”游战道。
“是这城里的人害死了我儿子,我是来报仇的。”赵藏道怒道。
游战道:“也不是数万人都该死!还有光堤上也有千余流民,他们很多是你的部下,你炸堤,他们又会失去家园,难道你还要让他们再经一道灾难?”
赵藏道说:“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的弟兄们能活下去,是荣刚要赶尽杀绝,我要东山再起,必须击败他,我的船只已备好,等他们一到就点火。这一次你要帮我,不帮,我只好命人杀了你。”
游战道:“你连你儿子都不要了?到我屋来瞧下你儿子尸体吧?!”
赵藏道面色惨白,迈上一步道:“在哪里?”
就在这时,游战身形一晃,已冲到他的面前,红发鞭魔蒋无情心下一惊,手中钢鞭各游战拦去,但游战一抬手,赵藏道的喉咙被他一把锁住。
“你们全部给我离开堤上!荣刚的大军马上就到,快快坐船逃生吧!你们将炸药也抬走!”游战道。
“赵兄,你们不是自称仁义之师吗?你忍心去淹城里数万无辜百姓?这洪水淹去,就算杀了一万个荣刚,挽不回失去的民心,不要被仇恨蒙住自已的眼睛!”
赵藏道摇头道:“游兄,战争哪里都会死人的,我没有别的选择。”
赵藏道身后五条大汉刀剑齐出,游战松开越藏道,一把提取陆天然朝蒋无情扔去,同时喝道:“动手!”
陆天然松开绳索,直点蒋无情咽喉,蒋无情猝不及防,钢鞭一拦,退开数步。
陆天然双掌运功,发出雷火,将蒋无情逼退几步。而游战已从五虎上将的包围之中冲出,一柄短刀架在了赵藏道的脖子上。“你儿子在河阴县本成一个耻辱,你炸堤淹城,会成为比你儿子更耻辱的一个名字!”
“大丈夫一世,英雄与否,不在杀人多少,而在活人多少。难道你真要与大明争天下吗?赵兄,回头是岸!”游战伸出了手。
赵藏道闭上眼:“奈何我已然是贼!”
游战道:“黄巢杀人百万,不过是贼。你和我不同,你有远大志向,想的是匡扶天下的大事,这些年来,你杀富济贫,开仓放赈,义所到之处,穷苦人莫不箪食壶浆。炸堤,不应是你赵藏道做的事。”
赵藏道眼角隐见一丝晶莹闪动,他回头对蒋无情道:“兄弟,他说得很对,你说呢?”
蒋无情大急:“大哥,当断则断,不能有妇人之仁呀!”
赵藏道说:“咱们不是qín_shòu,你带大家走吧,我要将我儿子尸体葬了。”
蒋无情道:“大哥,你疯了吗?咱们这样会全军覆没的!我不能让你毁了咱们义军!”他猛地举起双鞭,但赵藏道正视着他,他无力地放下双鞭。
“不好了!有官军!有官军!”一名小校指着船大叫。只见七八艘小船飞快驶向运河对岸,船上数十名甲官军高叫:“赵寨主,你的船全被我们凿穿了,束手就擒吧!”
蒋无情喃喃道:“荣刚来得好快呀!”
陆天然离去时,对游战道:“我替一城百姓谢你。不过,到时,我还是会来杀你的。”
被暴雨肆虐了一夜的吴家渡居民们忽然听到了一阵比暴雨声还要猛烈,比滚雷还要慑人的声音。
游击将军荣刚的黑甲军到了。
一千铁骑如遮天的乌云飞驰而来,黑旗蔽日,袍甲森然,刀枪如林,人马如龙,接着是两列掌旗兵带着一千步卒齐整整地跑过。
军队开到渡口侧的一块开阔高地,工兵转眼之间下桩打钉,数十个大帐篷已立了起来,中军大帐前竖起一面大旗,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荣”字。
而堤上流民竖起坚固的木砦,外面布满蒺藜铁网,高竖“替天行道———赵”的大旗。
而此时赵灵儿与蒋仙碧兄妹三人从太湖、均州一路追寻启霜踪迹,他们获知启霜与武魁在均州长街见面,潜伏魏营和河阴云县收集情报,已到达流民堤上。
蒋仙碧了解到堰湖水寨赵藏道手下二当家蒋无情也到了吴家渡,而蒋无情是其父蒋剑堂弟,亦是她的叔父,误入匪途而不自救,离开塞口前,她曾受父命寻机劝他归附唐军。
蒋仙碧他们一行四人很快踏进蒋无情的营帐,蒋无情到五年未见的侄儿侄女大为高兴,讲述自已经历和目前困局,同时又担忧与官军对敌的后果,劝他们尽早离开是非之地。“荣刚偷袭我寨,杀伤我兄弟数百,血海深仇,我必与荣刚斗到底!”
蒋仙碧和赵灵儿探得魔教上官震东已来此地,并欲收买武魁,心中担忧启霜安危,在劝说无效后,启程前往河阴县,暗中观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