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都已经到了这个样子了。我觉得你应该要做些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在今天下午偷偷尾随葛祎伟和魔理沙前往湖中心,并用早苗准备好的望远镜看到了那一幕的时候,灵梦就想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应该出来了。果不其然,当终于摆脱了追击,除了冒充受害者现在应该还在相关机构待着的早苗以外劳累不堪的一行人回到这个小房间里面,刚刚坐下的时候,她的视野突然褪去了色彩,画面完全变成了黑白两种颜色。随后,那个血红眼睛的家伙又一次站在了通向阳台的门口。葛祎伟的身影消失了,地上躺着的是……魔理沙的尸体。
灵梦感觉这种经历真的糟透了,因为她根本无从辨别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那具尸体真的让她感觉很害怕,何况似乎是为了满足对方的恶趣味,在这个场景中自己身上还浑身是血——虽然只能感受到触感和味道,颜色只是深黑而已——那个该死的鬼巫女给这幅画面设定的背景故事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因为情感问题,她亲手杀掉了魔理沙。
要做这种事情的话也是早苗做啊,为什么会轮到我?用这个听上去像是玩笑却又很有说服力的想法将心中的战栗驱逐掉,她抬起头,看着用手指在衣服上做某种有规律敲击的鬼巫女:“我为什么要做些什么?……我不认为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的感情可是来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一旦葛祎伟接受了魔理沙的告白,你打算要怎么办?好好考虑一下吧。”一反常态地,鬼巫女忽然就像一个感情上的前辈一样开始劝说灵梦,“早苗肯定已经在行动了。你是三个人里面最没有主动权的那个。”
“但是你说的是如果小伟接受了魔理沙的告白,或者早苗的攻势成功了的情况下,我才会……永远收不到回应。可是实际上……”耸了耸肩,灵梦试图尽力让地上那具可怖的尸体移出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不是么。”
“没什么用吗?……嘛,你已经能想到这一点了啊……进步巨大呢。可惜,我想要看看更进一步的发展都不可能了。”踢了踢地上魔理沙的胳膊,鬼巫女的声音里面开始透出无聊的感觉,“再有,其实也不一定真的……没什么用吧?要看看葛祎伟接下来究竟会做些什么了。危机感可是必须要有的哦,否则,在女人的战争里肯定会输的。”
“为什么要跟早苗使用一样的词啊。战争……至少我可不想对魔理沙和早苗发动战争。”但是考虑一下葛祎伟在学校里面的表现,竞争对手不会再增加了实在是太好了。心里面这样碎碎念了一下,灵梦直了直腰,“所以说,你如果想要用这种手段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你可就选错方式了。还有,不要用那么肯定的语气说话,你自己的感情经历很丰富吗?”
“不,我既不想离间你们,感情生活也不丰富。不过,对于后面那个问题,你认为我究竟已经目睹了多少代博丽巫女的情感经历了呢?”脸上浮现出嘲笑的表情,鬼巫女一脚把地上魔理沙的脑袋踢开,鲜血从脖子里面喷出来,流了一地,而且在这个黑白的世界中居然真的是红色,瞬间让整个房间的诡异程度更上一层楼,“何况在那之前……啊,算了,反正现在的话,你们也不会对之前的事情感兴趣。”
“……你这个家伙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出现,自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来骚扰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子里面会装着你这么一个神经病。”
“我怎么知道。感觉有趣了,所以就过来掺和一下。啊,对了,要不是那次,你睡得死死的,葛祎伟在那边摇啊摇,看他在大雨里面要搬三个人怪可怜的我就代替你醒了过来,我还想不到能够和你交流一下呢。毕竟习惯一直看着了。”忽然就像恍然大悟一样点点头,鬼巫女挠了挠脸,“既然这么对我不满的话,以后需要情报的时候也不要叫我了。”
“喂,你怎么能这样!……好吧,是我不对,不过我都忍受了你几次了,在需要的时候你总得要帮个忙吧?”
“看心情吧。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别把葛祎伟丢了。你应该是离得最近的……必要的时候,这种手段也是能够接受的。”这样说着,鬼巫女又一脚狠狠地踩在地上尸体的胸腔上,血再次喷了出来,溅到她的脸上,“还是之前有意思。你懵懵懂懂地认为自己真的是在接受理性拷问的时候……再见了。”
一点儿过渡都没有,灵梦就像“唰”一下子被扔出来了一样,整个世界再次染上了色彩。葛祎伟正准备打开阳台的门去睡觉,不过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就能想象到,在早苗回来之前肯定是睡不着了;魔理沙自然不再是刚刚自己眼中的那具尸体,她拿出来了自己的学生终端,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可能是被今天下午的事情冲击到了吧?先是告白,然后是……嗯,肯定被早苗恐吓了……
“……对不起。”
想到刚刚,自己察觉到尸体从视野中消失时,那存在于心头的、根本不易察觉的失落,灵梦轻轻地道了个歉,然后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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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哥哥之后,魔理沙养成了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差的习惯:给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哥哥写信。最开始只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