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魔理沙听到,检查尸体的灵梦倒吸了一口凉气。
尸体。对于她们三个而言,在几个月前还是司空见惯的一种东西,但是现在看来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陌生感。画面的冲击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气味,“淡淡的血腥味可能会让人上瘾,可是浓重的血臭味只会让人恶心”,葛祎伟的这句话早就赢得了这三个人的一贯赞同。
“是怎么死的?”拍了拍灵梦的肩膀,魔理沙想让灵梦从那种“由天堂再次迈入地狱”的感觉中——她现在就有种这个感觉——苏醒过来,却被对方转手往手里塞入了一个东西,“嗯?这是……手枪?我不会用手枪的。这东西只有小伟和你会用。”
“但是你必须用它。”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冷淡,灵梦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必须得在室内与这名敌人交战,而且不能让这里的士兵们发现。你总不想自己一发魔炮毁了这间医院吧?我也不能用符卡,光会引起注意。……我感觉这个家伙是冲着咱们两个来的。”
“冲着咱们?为什么?”把手枪握在手里,又接过灵梦递过来的一个弹匣,魔理沙感到有些不解,“我们做了什么吗?我更感觉……那个人是冲着这所医院来的。初夏阿姨说这次瘟疫可能是恐怖袭击,那样的话阻止解药的研制可以使恐慌持续发酵,不是吗?”
“……仔细想想这个走廊的情况,魔理沙。”紧紧皱着眉,灵梦用懊悔和不甘心的语气说着,“这里是这一层的走廊尽头。医院的摄像头布置在拐角和上下楼梯处,这边没有,而这两个人的伤口……是被医院里的手术刀捅伤的。”
说着,灵梦忽然按住插在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手术刀柄,“蹭”一下拔了出来:“没人会认为飞刀能够造成这么深的伤口,如果是发射飞刀的装备的话会在医院门口就被拦下来。而你也知道,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根本没有人从这边经过。摄像当中唯一记录下来的,只有从上层楼道口走到这边的通向下层楼道口的咱们两个。”
“等一下,灵梦。”连忙叫停了灵梦的说明,魔理沙有些迷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这么说的话,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死的?就像你说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办到……啊。”
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答案所在,魔理沙终止了自己的发言。看到她的这个表现,灵梦点了点头:“没错,他们认为没人可以办到这种事情,但是我们可是见识过这种飞刀的——比起咲夜的刀,这个人甚至还显得太弱了。我们的对手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家伙,魔理沙,是更类似于幻想乡的敌人。妖怪,鬼,妖精,或者付丧神和魔法使……这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针对我们的。唯一能够洗清冤屈的方法,就是把那个敌人活捉。”
“但是我们只能用这两把手枪?连符卡都不能用?”
魔理沙知道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但她感觉自己不得不问出来。如她想象中的一样,灵梦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果断地迈出了离开这里的步伐:“……现在这层楼的异常状况应该已经被察觉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刚刚我看到了西侧办公楼的一个开着的窗口,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从那里射出飞刀的。”
“……我记得这种法术,不如咲夜那种使用方法那么灵活,但是有记录的。要是帕琪在的话,肯定能说出点儿什么。”深呼吸了一下,魔理沙有些不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手枪的保险,然后跟在灵梦的身后,“没想到刚刚换上这身衣服就是战斗,还是不熟悉的方式。”
“从窗户走,躲开摄像头。”忽然拉开走廊上的一间窗户,灵梦向外面指了指,“还记得怎么控制吧?别摔伤了。”
“怎么会。不可能连飞都忘了吧。”什么意思?……啊,如果我们能够办到从这里消失的话,说不定能够说服那些人存在远程将飞刀射这么深的人存在?从窗户翻身跃下,魔理沙慢慢落到地面上,却突然打了个冷战。急忙向旁边打了个滚儿,她看到一团火焰打到了灌木上,在即将把这些植物全部点燃的时候被急速下落的灵梦用自身的冲击扑灭:“快,冲到办公楼里面去!他打算让我们这边引起部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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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生化袭击第三天。圣德尼区,欧洲情报部门秘密据点。
“……年……能……吗……”
葛成志在自己的耳边听到了什么声音。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声音并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而是纯正的汉语。更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声音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而不是这段时间以来与他在一起的海伦娜的。他想要奋力睁开眼睛,却发现上下眼皮就像是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头有些晕——不,是晕的厉害。我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年轻人,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伴随着意识逐渐的清醒,葛成志总算听清楚了呼唤他的那个人的声音。正当他打算有所表示的时候,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苏醒,对方一下子把葛成志将要抬起来的手按住了,不过握住手腕的姿势很奇怪:“嘘——咳,咳,不要说话,安静下来。听我说,年轻人。”
“注意仙蒂·卡特那个女人。她不是你们的朋友……她是阿尔迪福克制药公司专门派过来的寻找抗体的。我不能确定在找到抗体之后你们会面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