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真的,你来我这边凑什么热闹?你之前的工作都做好了吗?”有些蛋疼地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小町,朱二六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继续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像外界传言中的四季映姬,那种絮絮叨叨而又持续不断的唠叨,但是……但是你说小野冢小町这个人做的这种举动……
“你是死神,又不是幽灵,干嘛非得趟外勤死神这趟浑水?你知道外勤死神这趟水有多浑吗?”又叹了一口气,朱二六利用自己的幽灵优势开始真的像某些怨灵一样缠绕着小町,“你又不是说有多聪明,就老老实实在三途川搞运输不就好了……”
不过,不管他在说什么,小町都只是在轻轻地微笑――不,在朱二六眼里,那应该叫做傻笑――然后就看着朱二六在她身边打圈圈,似乎这种情况让她很愉快的样子。感受到像怨灵一样打圈圈对于一名死神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威胁性动作,朱二六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停了下来:“你……你说两句话。”
“哎呀,真的好久都没有跟你说过这么多话了。你说话明明那么有意思,可是总是见不到人……我好歹也是引渡你的死神哎,就不能抽时间陪我多讲讲话吗?”
“啊……你要来找我正好我有空的话陪你聊聊天也没什么的,但是你非得让我主动找你谈话就有点儿太强人所难了你懂吧。”对于这个要求皱起了眉头,朱二六摸了摸下巴,“等等,你别转移话题啊,外勤死神本来就是幽灵的主场,你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死神。死神和幽灵之间的隔阂当初可以你告诫我的不是吗?那些老油条一样的幽灵怎么可能看你顺眼?又不是说刚刚死了对冥界的情况还没多少了解……”
“哎呀,衣人你担心的太多啦!”
“你怎么,你怎么又开始叫我那个外号了!我跟你讲我现在很愤怒你懂吗?我是作为一个朋友在认真地关心你!”真的开始有点儿生气了,朱二六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我跟你认真讲道理,在别人的事情上我很少有过这么认真的。在这个职位上我干了五年,我比你清楚得多……”
“所以说真好啊。”依旧是那种微笑,小町的目光不知何时飘向了远方,“现在真好啊……衣人你在这个职位上面干了五年,我们也认识了有五年了吧?能够让你这样说啊说的时间真是不多,平常我运输的时候又出现不了多少能聊天的,整天做那个工作很闷的……”
这句话一下子把朱二六噎住了。感觉心里面似乎有些不是滋味,他低下头,但在琢磨了几秒钟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是你谁啊?为什么我一定要给你解闷?我是你爸还是你爷爷,亦或者你的老公啊?”
“……哎呀,被发现了。”
“发现你二大爷!!我再说一遍,野种同志,外勤死神的工作是比较凶险的,对于你来讲,这种危险不仅来自外部,而且来自于内部。你我都知道,因为死神一直牢牢把控着冥界上层并且以绝对的管理者自居,幽灵中诞生的唯一一个高官还是身任闲职、目前已经失踪了的西行寺幽幽子,幽灵对于死神的不满已经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在这种所有人都是老油条的职场环境下,你基本上只有被挤兑死的份儿……”
“没关系吧?衣人你在啊。”
“我******蛋!你这是打算让我到处给你去擦屁股是吗?听我一句劝,你就回去干你的……”
“回不去了哦,衣人。”突然,小町又说出来一句话,让朱二六再次噎住了,“……似乎是因为偷懒次数太多了,映姬大人那边的考核没通过……你也知道,一般死神肯定是不愿意干外勤的,所以这其实是是非曲直厅给我的惩罚来着……”
“……嘛玩意儿?我第一次听说这么蛋疼的惩罚。”有些不能相信,朱二六歪了歪头,“……算了,是非曲直厅又不是第一天这么蛋疼了……连批改文件都要求用毛笔和羽毛笔。啧,一帮头脑僵化的老顽固。”
“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这次就好好干,努力干,干得圆满一点,争取早日让你回到安稳的岗位上去。因为我刚刚执行完任务,还能有几天假,就趁这个机会我跟你讲讲这一行的某些最基本的东西……”
“哎!?有假期吗?那继续给我讲故事吧!讲故事讲故事!上次那个叫贝尔的人搞出来的不等式,还有那个叫冈崎梦美的人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讲完……”
笨蛋啊。这个人就是一个真正的笨蛋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呢?是非曲直厅就算再荒谬,也不可能做出让一个正规死神来干外勤这种惩罚吧?
哈哈哈,衣人这个人,真就是个……笨蛋啊……
这样想着,再次纠缠上朱二六的小町眼睛里面出现了某种灰暗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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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虫潮!所有人准备迎接冲击!”
这是东风谷早苗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面对“虫潮”这种纳粹所独有的冲击战术。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跟那些该死的黏糊糊的虫子们战斗过很多次了,但无论是在蒙古、在幻想乡还是在里约热内卢,她所经历的战斗大部分都是以小队形式实施突破,而且那时纳粹使用虫子的战术战法尚不成熟,因此从来没有经历过在阵地战上在敌方步兵的持续性火力下被虫群冲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