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的表现就好像我们是敌人一样?再怎么说,我们两个长得总比那边的老男人要好看得多吧。”

“注意点儿礼貌,人家再怎么说也只能算是人到中年……看着应该还没到六十岁。再说了,互信关系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很正常。尤其是在人家已经被骗过了一次的情况下,长点儿心眼也不是什么坏事。”

倒是你可能有点儿太不长心眼儿了。就算你压低声音,月兔那边那么大长耳朵,可也是有听见的可能性的。心里面这样抱怨着,朱二六飘在小町的身后,朝着两个人在月都内部的临时住处走回去。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朱二六本人当真是很同情月都的社会构成当中的“月兔”这个群体的。月兔整体的社会构成像极了蜂巢当中蜂王和工蜂――不对,用这种关系进行类比的话可能有些不完善。倒不如说,有些类似于古希腊雅典那建立在奴隶制度上的民主。月都人很聪明,很早就已经建立了权力的制衡体系,比地球上的任何政权都要早。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直到现在,月兔这一群体依然在被当做奴隶阶级对待:他们没有获得任何靠谱的权利,包括生存权,造成这一点的一个关键性原因很明显:

所有月兔都是月都的人“制造”出来的。月兔不存在繁殖能力,和纳粹的虫子以及其他国家的什么坦克装甲车一样,全都是从“工厂”当中制造出来的。制造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获得权利呢?

这个观点对于月都人来讲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事实上,如果对月都社会有一些深入了解就可以知道,这个社会制度的活力恰恰是由月兔群体所带来的:月都人漫长的寿命足以让任何制衡体系在实际施行起来逐渐变得僵化。而同样的,这种由寿命优势所铸成的不评定观念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切实地阻止着月兔群体所带来的活力向上层蔓延。因此,如果没有外界刺激的话,这个社会体制至少是足够稳定的――恰如其分的活力,以及能够震慑住整体社会的体制威严。唯一不幸的是,在当下这种情况下,对待地球的局势,月都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如同之前那样置身事外了。

冲击从多个角度给月都社会带来的变革。原本绵月丰姬试图用新的价值观的确立来抵销纳粹的宣传带来的种种问题,但月兔群体的确已经开始有了觉醒的趋势:历史已经证明,这种趋势一旦出现,就很难再抑制下去了。对此,很多人都开始钻空子,冥界也好,油条这样的战争贩子也好,都开始盯上了这坨肥肉,试图能够从这种不稳定的情况中分得一杯羹。

“真是不知道月兔那群家伙是用什么跟油条做交易的……”挠了挠头,朱二六自言自语着,“相应的矿产?还是干脆直接是一个矿?商人肯定都是无利不起早……但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手里会有什么靠谱的、油条能接受的东西啊,那个家伙的公司里没有研发机构,肯定不会接受科技方面的玩意儿……”

“接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衣人?”忽然,走在前面的小町猛地转过身来,让朱二六吓了一大跳,“我们是要去给他们带路对吧?接下来要去哪里?”

“整个月都内城防御最完善的地方。”一想到这件事,朱二六就感到更加头疼了,“考虑到欧阳宇航和绵月丰姬二人婚姻的特殊性,他们的住处选择到了绵月依姬原来的房子里。但是绵月依姬原来的房子……md,她把自己的住处设立在了总司令部最靠里的地方。这是要多么没有安全感才会做出这种选择……让人开始对她过去的经历有些同情了。”

“嗯……那为什么衣人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说你啊,”恨不得狠狠敲一下这个家伙的脑袋,朱二六一脸无奈的表情,“这种信息不是之前四季大人告诉我们的吗!?之前我给你总结情报的时候你都听了些什么了?”

“啊……呜,这个嘛……”眼神立刻游离了起来,小町用食指挠了挠脸,“我……我当时生病了!你忘了吗?之后你还让我去看医生来着。”

“你是智障吗!?我让你看医生……唉,真是担心你什么时候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不会啦……”“嘿嘿”地傻笑着,看着朱二六的脸,小町低下头,用他听不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反正衣人你不是全准备好了吗?……有你替我准备感觉很高兴……仅此而已……”

“又说什么呢?快点儿回去歇着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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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里就是月都的总司令部啊……你平时都是住在这里的吗,平水?”

明显已经没有办法按捺住内心当中的激动和兴奋,杜松压低了声音,向走在他前面的欧阳平水打听着――而这也是欧阳平水平时的时候就很讨厌杜松的这一点。抬起头,看了看这些在脑海中还是留下了一些印象的装饰和建筑物,他摇摇头,同样用极小的声音回应着:“不。爷爷和那个人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部队了。”

虽说如此,回还是回来过几次,那种时候一般都是绵月丰姬那个人带着自己穿过这些与自己身上的军装感觉格格不入的走廊,和今天这样抱着枪缓步走过去的感觉不一样。因为头盔的遮挡和没来过几次的关系,似乎没人认出来欧阳平水这位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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