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估算可能并不正确,”看在座的诸位开始小声议论,永琳补充说,“因为现世人的军队与与月人也有很大不同,他们讲究一个成套的体系,单单是陆军就有很多兵种,像步兵、装甲兵、炮兵等等,这次我们只用面对单一兵种的敌人,对方无法使用最为擅长的多兵种配合作战,战斗力便可能下降。而且……不,算了。”
“而且什么?”八云紫感到对方想要隐瞒一些事情,“现在大家都是命运共同体,有情报最好全都说出来。”
“与这次作战没有什么关系,是现世的一些事情。”永琳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结束后我会说明的。”
看着面前与其说是在讨论不如说是在吵闹的众人,永琳低下头,考虑着她在几天前的发现。
自己教出了两个好徒弟啊。
可是,你们究竟是棋手,还是棋子?
亦或者,两者都是?
这么想想,真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她的嘴唇划过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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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顿·依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就像一具死尸。
与幻想乡不同,今天慕尼黑的天气出奇的好,让所有人都心情开朗,干劲十足。现在,太阳在天边只剩下了半个脸,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到摆在桌子上的茶具上,营造出一丝温馨的气氛。
奥斯顿皱皱眉,把窗帘拉上。顿时,原本温馨的场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整个屋子的气氛为之一转,透露着让人发寒的诡异。
奥斯顿是个神秘的人。这是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的一致评价。他懂得许多古老的礼仪并坚持不懈地遵守它,他很少出门却有钱雇佣佣人买很多古董,而一出门就几年不会来,甚至还有十多年前就住在这附近却至今未见到过他一面的人。
由于太过奇怪,关于他的谣言也是层出不穷,其中最为大家所认可的是这名奇怪的先生真实身份是活了很长时间的对人类很友好的吸血鬼。对于这些谣言,奥斯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仅仅是一笑了之。
“老朋友,”坐回躺椅上,奥斯顿闭上眼睛,说,“你又回来了吗?”
“哎呀哎呀,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你呢。”除了奥斯顿再无他人的屋子里突然想起了声音,配合上屋子的诡异,这里就想直接从恐怖片中抠出来的场景。唯一不同的一点是,那个莫名的声音显得十分开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阳光呢。好久不见,大爷。”
“好久不见,”奥斯顿仍然闭着眼睛,但微微地点了点头,“观察者。”
“怎么,终于不叫我的编号了?不是因为太老而忘了吧?”
“这种事情你应该最清楚了。毕竟,我们已经合作了这么多次了。”
“喂喂喂朋友,不是合作哦,不是合作。”观察者的声音带着愉快的语气,“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是利用,利用。”
“这算是傲娇吗?”
“自行领会吧。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来找你干什么了吧?”
“当然。中东联盟对以色列莫名其妙的宣战,对吧?”
“嘛嘛,又要麻烦你了。”
“既然是观察者,理应知晓一切才合理不是吗?每次都让我这个人类帮忙,你难道不觉得对不起你的职务吗?”
“这可不对。观察者的任务是观察,而不是深入了解。换句话说,我只要看着就行了,没必要记住。如果我把能所有看到的东西全都记住,我还需要这个傀儡吗?”虽然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奥斯顿总觉得对方在苦笑,“观察者是永恒的观众,能做的只有当演员表现不好的时候喝倒彩而已。这个工作很无聊的。”
“所以你就不断地成为这个宇宙发生的种种故事的观众,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段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说着,奥斯特睁开了眼睛,“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这次,那个声音并没有再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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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办法……”
雾雨·丝达祾垂头丧气地走出机场。她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
自己究竟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来到东京旅游,结果战争爆发了,这应该是不幸。
但是,在东京上空的那枚核弹爆炸的时候,自己刚好来到名古屋见一个老朋友,从而幸运地离开了危险区,连一点儿辐射都没有沾上。
“街上还是这个样子啊……”
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大街现在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因为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国人的炸弹或导弹会在大街上爆炸,因此都窝在家里,偶尔只有几辆军队巡逻的吉普车开过。
这该死的战争。
丝达祾如是想。
然后,她感到了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