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言瞥了阚进一眼,“原来你也在哦。百草园的人当街抢人,我还以为无人管教。别废话,放人。再不放人,可能就不止是打伤了。”
阚进气得直叫,“哟呵,才跟了云凡几日,就如此相似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也不懂规矩?”
历言怒道:“那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不惹我,我懒得在意,抓了我的人,还跟我讲****的规矩,你是天真呢,还是傻了。一句话,你放是不放?”
阚进也怒了,“不就是是个女人吗?用过后还你就是。如果我出使龙国,向云凡索要蓿说不定云凡也得同意,多大个事儿。他一个公国,终究是地方俗权,终究在仙路堂治理之下,还敢不买账么。今天我还就不放了,你能如何?”
“嘁,就凭你,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历言不屑地说:“我弟弟才在龙国打了干超的手下,干超也无可奈何。你以为还是以前的仙路堂,顶着一个九大的名头就可以胡作非为?你以为你阚进能代表得了九大?让我给你侍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放是吧,我自己来。”说完挺剑朝阚进杀来。
阚进不及争辩,历言的剑已杀到。连忙退步旋身,抽出随身的钢鞭,回扫历言的利剑,“你既如此无礼,就让我教教你上下尊卑的礼数。”
历言不予废话,只管一味强攻。她的雪玉剑是轻武器,不敢跟阚进的钢鞭硬碰,转走轻灵的路子,挑、抹、点、刺、撩,利用迸发的灵力攻击阚进的各处关节。
阚进挥舞钢鞭,看似势大力沉,却失之灵巧,速度上略逊一筹,疲于防守,处处被动。
两人皆是高阶灵士,功力势均力敌,硬碰硬的话,历言必然吃亏。
奈何历言轻功超绰,游走如风,始终不与阚进的兵器相交击。气得阚进哇哇大叫。曾经都是行使,原以为功力相若,交手的话,看起来柔弱的历言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一真的动手,反到陷入束手缚脚的境地。
两人打斗间,灵光四射,灵力肆虐,小院里的花草树木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就连屋舍,也被打得砖瓦乱飞。继续打下去的话,估计这个小院将被彻底荡平。而且最后,输的必是阚进。
一直用神识关注着的石悦忍不住了,“住手!不像话。”玄力催发,铺天盖地,直接分开了打斗的二人,且极大地限制住历言的行动。
灵士与修士,看似只有一级的差别,功力上却是天差地别,有着本质的不同。
东洲人类,从功力上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常人,武者和修士。
只要踏入武者层次,懂得真气的运用,对付普通人那是轻而易举,哪怕常人的力气再大,武技再高明,也不是武者的对手。可是一个低阶劲士,想一次战胜十个既有力气又擅武技的高阶力士,还是比较困难的。
但武者一旦进阶修士,那就发生了质的变化。所操控的将再不止于本身的真气,还能牵引自然之力为其所用。故一个修士,足以轻松战胜十几个高阶灵士。
百草园有修士在,历言早有预料,否则,其子弟也不会如此嚣张。
可历言怡然不惧,就算如同深陷泥沼,行动困难,“里面可是石长老?您这是准备以半仙之尊,对修士以下动手不成?”
“呵,动手?我要动手,你还能站在此处?”石悦不悦地说:“回去吧,别无理取闹了,以免给云凡招祸。就算所抓的女人是你龙国人,但龙国作为俗世地方势力,给九大供奉一个女人难道不应该?云凡还不至于大胆到不给仙路堂上贡吧。”
历言固执地说:“不行!龙国上贡,仙路堂自有规定,多少财物,一分不少。从没有那条律法规定,需要上贡女人的。云凡早就说过,绝不拿女人做交易,龙国绝对不会承认你们的所谓约定俗成的臭规矩。”
是的,约定俗成。予取予求惯了,随意享用别人的女人,成了不见之明文的,不是规则的规则。
石悦生气了,“我还不信这天地颠倒了。你再要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冲撞修士,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今日我即使把你也抓了,云凡也说不了理去。”说话间,玄力增大,压制得历言如负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