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这首写的是钱塘江。”老者道:“江南好景致多,好词好诗也多,你看了就知。人说‘景致让江南’是此。”
老先生看见康乐的样子,笑问:“试问行人几多闲愁?”
康乐听了,对他三人看过来,冷冷的:“浮萍漂泊本无根,落拓江湖君莫问?”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知?”老者仍然笑着,竟是一定想和康乐攀谈起来:“小伙子,‘情’之一字,乃万物之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年女子冷冷地接口:“什么‘万物之祸’,是你自己罢了。”她又向康乐道:“小伙子,你别听他胡扯。”
康乐回头细看,只见那女子看来慈眉善目,雍容庄重,身穿一色黑衣,年纪早过半百,但她那眉目之间仍是清秀脱俗,想来,当年定是一个绝色佳人无疑。
“大姐,”那老者笑道:“你又帮了别人说。”
“你们一路说到这儿,还没有说够?”那女子道:“我耳朵都听大了,你教训教训风儿就够了,现在又想说人家不是?”
“我们说我们的,你可以不听呀。”老者还是笑嘻嘻得。
“子儒,”那女子更冷了脸:“你别和我得意。要不是为了风儿,我是再不肯走这一遭的。”她说着“风儿”二字,转过头去看那青年,脸上露出一丝极难得的微笑。
“姑姑,”那青年笑道:“风儿向您赔礼了,您就原谅爹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