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身穿丝绸长袍,二十啷当岁模样的男子,慢慢升起全身。
这人下身的衣摆一侧边角,高高吊起掩掖在身前腰中,露出下身酒红色的长裤忽多忽少,一身浮夸的打扮,看这就透着那么一股玩世不恭的劲。
这位年轻男子双手背在腰后,环视了一圈后,径直的来到那喝茶老头的面前,就此坐下招来了身后,跟上的那四个家仆,与此人站在身后。
“老头,你给我老父开的,是个治什么病的药方?跟我说说..”那人毫无待见的说着,同时还歪歪着身子一条腿抖来抖去,真是一个叫人看着就心烦意乱的腿货。
“高公子,你家老爷。年事已高,有些小疾本是很正常。我只对其用了些滋补的药方,给他调理调理身体。”
那老头不紧不慢又不失恭敬,心气沉稳的说道,颇有一派老成作风,叫人由衷敬佩几分出来。
那高公子又慢声慢语的说道“那补药…是什么最好啊?”阴阳怪气的看着面前这个老郎中。
“调理你家老爷的身体,自然补药是以老山参为最好….!”那老郎中回答道。
那对面的人听完此话,突然大怒跳起身子,一只手拍在桌面之上,吓的身后四人身子俱是一耸。
“啪~!胡神医!你自己也说以老山参最好,为何还开一些其他,低级无用的补药,连带好几大包。莫非不是听说我是孝子,想黑我的钱财”。面目狰狞的高公子说道。
这些话听在紫水的耳朵里,在结合他这身打扮,明显就成了个逆子,不肯在他年迈的老父身上,多花一点黄白之物的反话,叫他好生恶心“哗”的一声,一杯清茶倒洒在桌下。
那老头依然温和的说“高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行医开药一路,讲究的是“君臣主将辅!”
。再好的药材,想要药力全开也要其他药力的铺垫。正所谓君要有大臣支柱,大臣要有可支配的名将,那名将要有趁手的属下,来辅助是一样,环环相扣,才能达成最终目的一般。
再好的老山参,没有上好的药引催动陪衬,也是不能到达最高的药力,而最好的效果,说白了也不过是山中,多年的草木而已。
天下间就没有一味药,是能其死回生的单独存在,都是要相辅相成才是生存的道理。
神医称呼,老朽不敢!生命本是造化,万物求之不易之事,自当妥善对待。治病医人我本一视同仁,并未有其他心外所想,高公子要是信不过老朽,自可另请高明。”
那姓胡的神医句句说的有条有理,叫人无法反驳,一时之间憋得高公子,面容通红不知道,再用什么语言对待。
“好,胡老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家父未有什么起效,公子我可就砸你神医的招牌,双倍讨要医资了…”一拱手又阴阳怪气的说道“老神医…”。
这次说完对身后心气颇高的手下,喊了声“陪小爷别处吃酒….”扑通扑通的一窝蜂的下楼去了。
胡神医对望了一下紫水,也起身向楼下走去。
紫水听那老中医一番医病话语,心中顿时浮想联翩。总是像有些触动,却又不知道触动了,自家心中那里?好生奇怪。
再待得等到江畔畔,一路回到宗门之时,太阳已经慢慢的径斜西下。
入夜,焕虚宗,内院小房
紫水一人坐在床榻之上,回想今日早些时候的事情,想起那老神医一番医病的经验之谈,处处含有入世之理,更能引用到其他之处。
紫水此时隔床面对书案端坐,忽想到这些!心中灵光一闪的想到,我的锻体十三锁久久未有进境,莫也不正是暗合了这个其中之理。
紫水机缘巧合练得运力发劲的奇功,每每关键时候借的其力脱身保命,自是倍加珍惜。
更以别派大同小异的功法难入其法眼,自认为天下功夫不能出其左右,当属这锻体十三锁为首,最为实用又何苦浪费心力,改修其他低一等的路数。
用功自当专一精进,不能登得一山看另一山之景,那般心若旁骛不知道何处美景最佳,岂不知专心登入山峰,坐享山头俯视群小,那才是真正的妙不可言的。
哪承想今日听见那老神医,多年的经验之谈,另一番左证有如醍醐灌顶,灵犀一指打开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