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率着队伍,悄悄地下山了,刘三等人侧聚在火堆旁,等待着雍齿他们的消息。
周勃道,“我看这秦兵也不过如此,你们仅仅用了五六十人,就将他们打成这个样子,我不明天我们直接冲进大营,将他们一一消灭干净!”
这个脑残的周勃,怎么想起决战之事了,他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陈子建忙说道,“不可不可,这秦兵不可小瞧,我们只是去偷袭,这才成功,要是与他们硬拼,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周昌道,“樊哙兄弟所言极是,这秦兵可不是豆腐做的,想要将他们消灭,还得费些力气。”
周勃道,“你们呀,怎么能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呢?你看看,你们用五六十人,就将他们的马匹夺了过来,如果我们全员出动,一定会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
陈子建道,“这里的秦兵虽然不多,这芒砀山易守难攻,他们不敢贸然进山,只能在山下围困我们,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将他们消灭掉,目前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骚扰他们,让他们坐定不安,就算我们将他们赶走,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呢?去砀郡?去沛县?去咸阳?那里有秦兵可比这里的秦兵厉害多了!”
正在此时,雍齿回来了,只见他浑身是血,手里的剑还在不停地抖,刘三问道,“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雍齿没好生气地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你们趁秦兵没有防备,就去偷袭,现在秦兵有了防备,你们就让我去!”
周勃上前,看了看他的伤势,问道,“你没事儿吧!”
雍齿摆了摆手,说道,“这伤没什么大碍,可兄弟们……”
陈子建借着篝火,看了看他身后稀稀拉拉的几个兄弟,只见他们相互搀扶着,有的断了手,有的伤了脚,陈子建大吼道,“雍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六十人,你怎么就带回来几个人?”
雍齿道,“你们烧了两个帐篷,我们刚冲上去,秦兵早已有了防备,见了我们,直扑而来,兄弟们没有打过仗,一见秦兵,腿都吓软了!”
陈子建道,“雍齿,有你这么带兵的吗?你怎么能冲上去,这不等于上兄弟们送死吗?你怎么能这么笨呢?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要给秦兵一点儿颜色吗?你怎么对得起这些兄弟呢?”
陈子建气得直咬牙,雍齿听了,也不示弱,大吼道,“你吼什么吼,我不也受伤了?你们这些当官的,你们倒好,将秦兵帐篷给烧了,他们早已有了防备,让我们去送死!”
陈子建气得暴跳,大吼道,“谁是当官儿的,谁让你与秦兵硬拼的,你当你是三头六臂的神?你当你能将秦兵赶走?你出发的时候,我是怎么给你说的。”
陈子建很想上前,给这个狗日的雍齿两个大耳光,却被周昌拦了下来,“好了,樊哙兄弟,雍齿兄弟这不也是想将秦兵赶走嘛,事情都成这个样子了,又能怎么样呢?”
陈子建大吼道,“他雍齿就是草菅人命,不把兄弟的性命放在眼里,他受伤,活该!谁让他不听劝告呢?”
刘三见陈子建要打雍齿,慢慢儿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们闹够没有?”
刘三发话了,才让雍齿与陈子建停了下来,只见他走到雍齿跟前,看了看他的伤,小声地问道,“雍齿兄弟,你的伤没问题吧!”
雍齿道,“大哥,没事儿,都是皮外伤!”
刘三转身说道,“快将受伤的兄弟们带到孙田那里,让他一定要好好给兄弟们治好!”
周緤听了,忙上前,将受伤的人都带去了孙田那里,刘三回到篝火旁,一句话也不说,向火里丢了几截柴!
周勃道,“樊哙兄弟,你不该这样训斥雍齿!毕竟他也想将山下的秦兵赶走不是?”
陈子建摇了摇头,说道,“他?就凭他?就是我们山上的四百人一并加起来,冲到秦营地,也没有办法将秦兵赶走的,你可知道,他们是兵,他们成天干的就是打仗之事,而我们兄弟呢?我们有几个人会打仗?有几个真正上过战场?他倒好,为了逞英雄,不顾兄弟的性命,哪有这样打仗的?”
周勃道,“可雍齿他也是好心呀,你没看到他,他也受伤了的!”
陈子建不服气地说道,“他受伤?没死就算他命大的了,他这样下去,迟早要丢掉他的小命儿的,让他只骚扰秦兵,他偏偏要去与秦兵硬对硬的拼,那有不失败的道理?”
刘三一直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说道,“烦得很说得不错,这个雍齿也太不像话了,带着弟兄们,怎么能这样去拼呢?依我看,这必须要改变,我们已经与秦兵水火不相容了,以后少不了与秦兵交战,如果每个人都像他狗日的雍齿一样,一次就丢几十个兄弟,这如何了得?”
周昌道,“大哥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只有四百来人,以后可能还有更多,只要有一个人不听指挥,就有可能一败涂地。”
陈子建不由想起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话来,说道,“只要我们我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走出这芒砀山的!”
周昌道,“樊哙兄弟说得不错,人心齐,泰山移,但人多嘴杂,我们必须要有一套能制约大家兄弟行为的东西来,要不像今天雍齿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陈子建道,“周昌兄弟所说的是军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刘三点了点头,说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