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里的布局很简单,除了正殿和两侧厢房,院内并没有什么假山池塘、花木盆栽之类的多余摆设,花厅前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演武场。
演武场上有许多一人高的木桩,估计打熬拳脚用得。旁边还有几个兵器架,上面摆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
其实世子府花厅前面原来是一处花园,后来被好武的小王爷朱厚燆命人铲平了,填上了沙土,铺成了一个现在这个硕大的演武场,看来这位衡王世子朱厚燆绝对喜好学武多过读书。
惠风和煦,旭日东升。
习习微风刮面而过,金黄色的朝阳照耀之下,那宫墙上的琉璃瓦折射出淡淡的光晕,五光十色,甚是漂亮。
世子府的演武场上,十几个穿着武服的彪形大汉各自站在一个角落满眼敬畏的望着小王爷朱厚燆!这些武士都是王府之中最彪悍的武士,他们都打着赤膊,那浑身的肌肉都一块块贲起的老高!只是随意的一动,那些武士身上一块块贲起的肌肉,就跟一个排球一样在身上滚来滚去,看着就充满力量。
而此时的衡王府的小王爷朱厚燆穿着一身短打劲装,负手站在众武士之间,脸上淡然自若!虽然他从面相上看,依旧有些稚气未脱,可是此时散发出来的英武之气,却十分的逼人,完全是一副高手的风范。
朱厚燆扫了一眼众武士,随即撇撇嘴,两只手掌关节压得咯咯作响,回头对旁边对站在旁边的沈泽道:“你在一边为本世子掠阵,顺便见识一下本世子的功夫!等打完了这一场,我便试试你的功夫。”
沈泽有些惊疑不定的拱拱手,说道:“正要见识一下小王爷的功夫!”
昨日衡王殿下说过,让沈泽想办法让小王爷朱厚燆在一个月之内学通五篇《论语》,才会给他奏请王府伴读的官位。
而朱厚燆说了,要想他学《论语》,沈泽必须接得住他的三招,这事儿才有得谈。
沈泽原来觉得朱厚燆一个小屁孩,就算打小练武,能有几年的功底,再怎么着自己还扛不住他三招?!因此便同意了。
不过,今日见到这朱厚燆这般未开打,便已展露出的绝世高手风范,沈泽不禁有些虚了。这小王爷若是真得一个人能打倒这十几个壮硕武士,自己怕是半招也不敢接啊。
是以,沈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朱厚燆的比武,想看看他是否真的能打败十几个王府武师。
朱厚燆说罢,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一起上来,谁要是敢不尽力,本世子是要治罪的。”
武士们一起朝朱厚燆行了个礼,道了一声“遵命”,随即发出一声爆喝,气势如虹,一拥而上!
众武士围住朱厚燆,或是出拳,或是劈腿,更有几个腾空跃起,对着他横扫而去。
朱厚燆气定神闲,虎目一张,双手左右开弓,先是拳头如狂风般迅速的往一个武士身上砸去,这武士“啊呀”一声,像是受不了朱厚燆的千斤之力,只一拳便应声而倒。
正在这时,朱厚燆脑后传出一阵拳风,朱厚燆仿佛脑后长眼一般,感知到了身后的拳头来向,身子微微一侧,抬腿一个反踹,那个从身后袭击他的武士便“啊呀”一声摔倒在地。
朱厚燆在众武士的合击之下,宛若闲庭散步,看似随意的一拳一脚,都带着骇人的威势,那些壮硕武士们虽然瞧上去勇悍无比,可是往往只在一合之下,便被朱厚燆击倒。
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朱厚燆脚下便只留下一地痛苦呻~吟的人了。
沈泽不禁看得目瞪口呆,我靠,高手啊,这么壮硕的武士都接不了小王爷一招,自己这小身板似乎……估计一拳就能被他打散了架子啊!
这小王爷是怎么练的啊?!虽然小王爷长得很是壮硕,跟只小牛犊子似得,可他还是一个刚十岁出头的孩子啊,怎么可能练成如此高深的功夫啊?!看来人家这打遍山东无敌手,真的不是吹的啊!
朱厚燆似乎没有打爽,看着满地呻~吟的武士,不由得恼怒道:“本世子还没有活动开筋骨呢,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起来再打过!”
躺在地上呻~吟的众武士似乎被打怕了,七嘴八舌的说道:“小王爷的功力又长进了,小人们实在抗不住小王爷的一击啊,今日实在不敢再战了。”
朱厚燆从袖口中掏出一只手绢,很从容的擦了一把汗,他那一张稚嫩的脸上露出寂寞之色,吁了口气,用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口吻慢悠悠地道:“本世子只是想求一败而已,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唉,无敌是多么寂寞,多么空虚啊……”
随即朱厚燆很期待的看着沈泽道:“刚才刘师傅跟我说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能开天眼、拘魂魄的阴阳神断,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不知道你武艺怎么样?你要能接住我三招,我就让你做我的伴读!”
沈泽看着满地倒着的王府武士,再看看“高手寂寞”、“独孤求败”的小王爷,不禁面露苦色!别说三招,怕是我一招都接不下来,说不定就被你打死了。为了给小王爷做个伴读,把小命搭上,似乎很不合算啊!
沈泽眼见朱厚燆满眼期盼的望向自己,不禁吓得连忙说道:“小王爷武功盖世,在下一招也接不了啊。那个,在下自知水平有限,做不了小王爷您的伴读,在下这就告辞了!”
朱厚燆眼见沈泽要开溜,不由得有些恼怒,他听陆师傅说过,沈泽是有些本事的,眼见沈泽连跟自己打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