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仙宗,作为修道的圣地之一。在往常,站在山下,就一眼望尽它的宏大巍峨不凡。现在站在山脚下的冷月,看到的是断壁残柱,千疮百孔,阴冷潮湿,毫无生气。
犹记得当年白雾妖娆,白鹤纷飞的景色。
记得当初冷月随父亲而来参加卢仙宗一位前辈的宗师大典,那是何等壮观,异兽纷飞,八方来朝,幽幽仙音,高朋满座,杯盏交换,其乐融融,尤盛况依在昨日。
冷月不得不招呼吴叔找僻静之路顺山而上,观个究竟。沿途:白鹤楼,养鹤之所,空余残破鹤楼。卢仙湖,湖水浑浊不堪。
冷月站在半山腰,远远望向山上,看见到的景象,不禁让冷月心中一寒冷。
卢仙宗有座主殿,名叫:修道殿,本是人族道门象征,巍峨千尺,雄踞万丈。风承于千古,雨飘于万载。
而现如今,整个千尺大殿。如被砍瓜切菜一般,斜腰整齐切落,上半部的房楼碎片散落一地,下半部,却整齐伫立。
冷月和吴叔从山门一路而上走到半山腰,未发现丝毫血迹。难道这卢仙宗是自行解散,而那修道殿的锋利一刀恐怕是,后来有人泄愤而为。
冷月,没有过多留恋,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作为道门四宗之一都被迫解散,看来当时九源山第九山设局之败已经决定现今的结果,只是冷云城等普通之人后知后觉,自己也是后知后觉,父亲作为液合期高人怎么会考虑不到呢?怕是作为冷云城城主,要有个交代吧!
冷月看着眼前这种情况,没有多少心思,拉着吴叔小心的走山中小道下山而去。
不过在下山途中,冷月和吴叔要到迎客亭时,正好遇到一旗小妖,幸好冷月选择路途僻静,快速避入林中。
冷月和吴叔两人屏住呼吸远远躲在幽暗的林中观望。
那一旗小妖大约有四五十只慢慢的往卢仙宗的遗址而且,两人偶尔能听到妖物对话,不过吴叔并不能听懂,距离隔得很远冷月稍稍听到:“鹰妖王………蛇妖王……搜寻……………。”
“兄弟几个…………”
“人族……”
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冷月并不能判断出什么。
等一旗小妖过去。
冷月和吴叔再等了少许时间,见再没有妖物上来的迹象,才快速的轻声的下山。
在见过卢仙宗如此破败景象之后,冷月稍稍思虑就想好下面的去向,先如今,妖族之势正盛,应只有南方的冰海雪域等地能得到一些安宁,所以之后的目标是南方冰海。
南方偏寒,又临冰海,常年冰雪气温极低,就算妖族们,皮厚肉糙也经不起哪里寒冻,那边有着道门四宗冻绝宗伫立,依照妖族群噬的程度,那边应该还未被占领。冷月想哪里人族要多上一些,机会自然会多上一些。
冷月和吴叔下了山之后,一路躲藏,朝着南方而去,一路而去冷月见识到的是漫山遍妖,零星人迹的奇怪景象。
是夜,皓月初升,天朗风青。
两人走到山中破旧的山神庙,这山神庙所修之处正好在山坳之中,避风遮日。两人为谨慎起见,走到山神庙背后的一处山穴中躲藏,吃着干糙面饼歇脚。
不一会,月挂枝头,山风也大了起来。
一波散乱脚步声冲进山神庙的大门。
“以防万一,我在来到路上设置几个示警阵法,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知道。”一人声从庙里传来。
“贾道长想得周到,我们这几人结伴而行只要不遇到大妖,或者大队的妖族,还是安全的。”其他几位人声响起。
“夜里也不可放松啊。”一声音老成之人提起道。
“是啊,毕竟现在不是人族当道。”一股凄惨的悲叹声响起。
屋里安静一会,似在考虑说话人话中有话。
“谁”,突然最开始说布置阵法的人,灵觉优于常人感应到冷月两人呵斥一声。
众人都是一阵惊愕,仔细用灵觉搜寻,才发现在庙后的山坳里藏着人。
冷月和吴叔自知被发现也不好躲藏,见是人族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欣然从山坳出爬了出来。
众人见是人族,不禁放松了警惕。
冷月这才仔细打量。为首一人黑色道袍,胡子灰白,右手拿着一片纹理特异的番和拂尘,像是一个算命师傅。他身旁左侧站着一位青衣中年,青衣青年。右侧则站着一位华服老者,一位黑衣青年。
“贫道贾子桃,敢问两位如何称呼?”为首黑色道袍的道人神情自若问道。
“我们二人本是冷云城中人,恰逢这妖祸,逃城而出。在下吴刀,这是子侄冷月。”吴叔则对道,他知道这些修道人士最在乎实力高低,不注重尊卑高下,所以抢先答道,免得冷月说了引人不快。冷月也是明白,安静的站在吴叔身旁。
左侧青衣中年人附和道:“是啊,妖物满地,群山遍野。还真就是祸。”
各自落座山神庙的草堆。
“这妖祸四起,不知二位有什么打算?”灰胡子老道坐在一截枯木上找起话题问道。
“我二人本是无家可归之人,打算前往南方避祸,不知道几位如何打算。”吴刀不紧不慢说道。
都各自介绍,坐于道长右侧的老者,已经老了,畏手畏脚的样子,志在去南方找个安静地颐养天年。另外两位青衣,乃是父子关系,父亲江贺,江玉大有来头的,南边雪山门的人,恰逢这边妖族爆发,所以想尽快回到雪山门。在自己介绍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