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如既往的沉默着。
高山扭过头去根本不看曹俊,一双眼睛漫无焦距的盯着窗外的碧空如洗的蓝天。
对于在雪山所发生的事情,他认了,他没有什么好说的。至于那个擦肩而过的女人,只适合放在心底,永远也不想触碰。就像伤口,不触碰就不会疼痛。
“阿山,覃四儿是谁?”曹俊忍无可忍,只得率先开口。覃四儿身份特殊,在山城那可是豪门中的豪门,他一刻也不能大意。
可他低估了覃四儿这个名字在高山心里的份量。
当听到覃四儿三个字时,高山那张如古潭深水一般的脸立马变了颜色。只见他猛的转过头,额头似乎冒着青筋,眉头紧蹙,一双刚毅的眼睛闪着惊诧的目光紧盯着他。
他的话无疑是一枚原子弹,威力无可比拟。
“谁?”高山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那刻骨铭心的名字,他又怎会听岔了?
“阿俊,你说谁?”高山伸出像粽子一样被紧裹着的手臂,紧紧的抓住曹俊的胳膊。
“覃四儿!”曹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
高山这剧烈的反应让他甚是吃惊。山城的覃家,那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豪门,那可是通吃黑白两道的豪门,一个不小心,那是会弄得粉身碎骨的。
“阿俊,你认识她?”高山追问。
“告诉我,你者身上是不是因为她?”曹俊也追问。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她人在哪里?”高山几乎是用吼的,一连几个问句,吼得铿将有力。
“你犯不着和我吼,我不会和你抢,她也不是我的菜,你别吃错药给我用吼的。”曹俊拂开他的手,重新打量着他。
“我问你在哪里见过她?”高山执意追问。
“蓉城,还有这里。”曹俊坦言。
蓉城?格尔木?那个该死的女人辜负了他的信任,用他珍视的东西做了交易,现在不应该和她的未婚夫回山城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蓉城和格尔木?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所说的覃四儿就是你所认识的覃四儿?”曹俊一脸的疑惑。“你知道她是谁吗?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吗?”
“你皮绷紧了是不是,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非得挤牙膏似的,挤一点出一点。”
“我也认识一个叫覃四儿的女人,我见过她的身份证,山城人,山城地产界老大的覃振邦的女儿,三天前,我转道蓉城来格尔木找你,刚上西环高速,她站在高速路上拦了我的车,非要跟着我去蓉城,说是去蓉城找人,可我却在这里见着了她,依她的可疑的行径来看,我怀疑她是在躲避什么人。”
曹俊的话,仿佛是晴天霹雳般,让他的意识有片刻的断片。他的话也有太多的重磅消息,让他难以接受。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曹俊口中所说的覃四儿就是他所认识的覃四儿。他早料到她家境富裕、身份显贵,可没有猜测到她竟是这等高高在上。
所有的重磅消息,都抵不过她来格尔木找他的这个事实让他为之震撼。
“一定是她。”高山笃定,这是女人一定是他认识的覃四儿。只有她覃四儿才做得出在高速路上拦车的事情来,也只有她覃四儿才会这般的肆无忌惮和毫无畏惧。
“阿山。”曹俊语重心长的望着他。“我不管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作为兄弟我得给你一个忠告,颜爷爷生前向来秉持着政商不结盟的态度,不喜欢和商场上的人打交道,就连我姑她也受影响颇深,我想姑姑不希望看到你和那样身份背景的女人交往。再说了,覃四儿不适合你,那女人有一股子的邪气,只适合谈情,不适合说爱,玩玩就好了,别太认真。”
“我没想和她谈情说爱,别自作聪明乱下论断,敢让我舅妈知道一个字,我饶不了你。”高山出言警告。“这次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是受我牵连。”
“对方要置你于死地,不惜动了枪支弹药,难不成你准备就这样一语带过?等我查明一切,该那女人受的,我会一分不少、一分不多的,一点一滴的向她讨回来。”看着兄弟这样躺在病床上,这小子能咽的下这口气,可他咽不下这口气。
“够了,我的事,你少管,也别瞎操心。”高山无来由的怒了。
“这事我还就管定了,敢动我姑的人,他不少层皮,也得掉块肉。”
“你少添乱。”他和曹俊谁也不让步。“你给我舅妈打电话去,就说找到我了,我还要到西藏待上段时间再回山城。”
“说得倒是轻松,你的战友几经辗转才找到我老爸,听了洛桑的话,大伙早就乱了套,你可知道我姑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时她在哪里,她在印度,她正在台上演讲,听到你失踪了,当场就在演讲厅外面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晕倒,你以为,让我带一句给她,她就可以安心了?你小子还有没有良心?”
“我会和舅妈讲清楚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我这样子没法见她。”原来,阿俊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洛桑。
“那你就乖乖把事情讲清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搞得你这样狼狈不堪?”曹俊气结。“你以为我不查,就代表着我姑不会查吗?你以为你住在这里的消息还能瞒得过几时,我爸早就通知了格尔木这边的人地毯式的搜你,你以为你可以瞒得住,那个女人就有这么好吗?”
“说了不关她的事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