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对于自己的状态很是莫名其妙,不过,又有什么是可以肯定的呐。..
荒谬的事情一件一件冒出来,曾经觉得没问题的东西,如今看起来非常荒谬。甚至,根本想不到怎么会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算老师站在面前,告诉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其实也没有意义。因为我根本不会相信,因果关系并不存在。
整个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抓住的意义。或者说,意义这个词汇本身是扭曲抓住虚假之后才形成的玩意。
门派讲究相信,似乎相信了可以改变。这完全是屁话,我只能相信“我相信的”,那么当我将“不相信的”变成“我相信的”之后,自然会相信门派那些玩意。
因为那些玩意已经变成“我相信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我相信的”呢?那样,还算“我相信的”吗?
我相信星球是方的,这个看起来很困难也很弱智。但是,当我相信了之后,根本不会去怀疑“星球是方的”,自然也不会对这个相信的内容产生任何疑问。于是,门派的目标达成了。
这不是鬼扯么?
不管相信的内容是什么,当我相信之后,自然不会有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的相关疑惑,自然也安静了。似乎,如此让人平和下来。
当我相信某个东西的时候,是很难改变的。看看我脑子里的扭曲,那么多的相信,如“善有善报”、什么努力呀奋斗呀、还有什么行业总结呀……
现实是不是一再践踏我的相信?结果呢?我依旧牢牢抓住自己的相信,从来没哟怀疑过自己的相信。现实一遍一遍的告诉我,脑子里的扭曲都是扯淡,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也没有怀疑过脑子。
门派的手法是如此,不断强调相信。只要我相信了,似乎成功了。当然是这样,不管什么门派,不管要求相信的内容是什么,只要我相信之后自然不会怀疑,也不会产生更多的疑问。
谁会质疑星球是圆的?谁会质疑桌子的真实存在?
完全不明白门派究竟在干什么。
一个人完全相信帝会给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时候,确实会很轻松很平和,这种没有抱怨总是心静的生活状态很不错。不过,那又如何?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吗?
这根本是一个相信某种东西之后的自然反应,神秘在哪里?
一个人完全相信桌子真实存在的时候,他不会怀疑自己能否放东西在桌子,他对于桌子的一切都很平和很轻松。
一个人完全相信星球是圆的以及一系列行星围绕恒星运动之类的,他不会怀疑太阳会掉下来,不会忧愁明天太阳是否生气,对于太阳或者行星的运转都很平和很轻松。
所以,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是洗脑罢了,内容不一样厉害了?依旧是人数问题,依旧是“大家都这样”的魔咒。打破这个魔咒是厉害,是少数人,是值得钦佩的?
我只能相信“我相信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袁长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应该走了,却依旧霸占着躯体。牢牢抓住虚假不放手,使劲拽住不管内容究竟是什么。
我应该死亡,那个被称作袁长的家伙,应该死去。
脑子里那么多荒谬的玩意,竟然还在假装真实,还想要继续掌控我,有没有搞错?曾经的我是如何生活舒适的?是如何在恐惧和担忧之生活的?不累吗?不会疲倦吗?不会厌烦吗?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我这一生究竟要如何?而这个我,又是什么玩意?
不思考这些,然后只谈奋斗努力拼搏,这是什么鬼?
我受不了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扭曲,恐惧和爽点都只能带来厌恶。让我死亡,请快一点,我会催促自己的死亡降临。
腐烂、吞噬、难受,这些情绪似乎轮番出现不留情面。当我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仿佛这些负面情绪消失了,一旦停止转移注意力,这些东西很快会回来。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转移注意力,也没有任何理由停止斩杀。并没有将脑子里的扭曲清理干净,那种“我不知道”的状态真是让人回味。
脑子是空的,这看起来是一句骂人的话,但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膜拜。事实,根本没有人的脑子是空的,骂人者只是想表达对方不够聪明,掌握的知识不够多而已。
可惜,若是真有人的脑子是空的,那么应该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越想越觉得搞笑,脑子里的扭曲自己编造了种种恐惧,然后在这种种恐惧之寻找答案。我只在各种答案之间游走,却看不见恐惧本身是扯淡。
没钱怎么办?没有工作怎么办?没有人际关系怎么办?
这些问题本身不存在,根本不需要去回答。
所幸,自己不需要去教导弟子,想想脑子里的扭曲会问什么万一啦、很有可能啦之类的,袁长感觉一阵恶心。
为什么要在假设之思考问题?而不去直接思考那个假设?
情绪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是拥有这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当然,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能如此。
袁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这条路是否真的有终点。本来不知道,那种恐惧和担忧是建立在“我能够知道却不知道”的假设之。
而且,恐惧直接将结果已经设定好。
袁长不愿意继续去思考什么鬼玩意,没有什么好斩杀的。但是,脑子里的扭曲也别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