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叔父,听盛安公主所言,她是否与我爹我娘关系密切呢?”
慕容垂也毫无遮掩的点了点头。“与你娘我是不知,不过也一定不会是好言相对。她与你爹关系匪浅啊。”
说着露出了一脸八卦的样子。“你们的爹爹,差一点就娶了盛安公主,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就作罢了。若是成功了,怕是就没你们两个了。”
端月听着眨了眨眼。“那为什么没结成亲呢?叔父,叔父告诉我吧!”见着她撒娇,慕容垂面露难色,只好随意的搪塞了一句“我也不知”。
这一小插曲之后,宫人总算是把三人带到了御花园之中。即便是在冬日,宫里的花草也从不见有枯萎之色,就算找一下午,你都找不到一片泛黄的叶子。更为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御花园之中俨然春日的模样,姹紫嫣红的,就连夏日才会开的荷花竟然也争奇斗艳了起来。粉白的花儿,在水面上漂着,煞是可爱。
御花园之中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作为酒宴的场所,地上铺着大红色鲜艳的地毯,地上放着软榻还有单人的桌子,左右相对着各是放了二十张左右,中间留出了十尺的距离,多半是为了歌舞。而在最上头就放着金灿灿的皇帝龙位,左右还放置着椅子,听说是给太后和皇后准备的。
现在不少的人已经入座了,根据宫人的指示,雩风和端月竟然有幸坐在了第一排。隔着十尺的距离,看见对面坐在后排的于中书家三人,鸳鸳腼腆的对着端月挥了挥手。
虽然国宴还未开始,但是歌姬舞姬已经就绪了,仿佛不会疲惫一般的跳着舞来。皆是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身着这纱衣,一动起来,缥缈的宛若画中的仙女。端月见着她们优美的舞姿,不由的一抖。穿那么少不会冻着吗?
“皇上驾到!”端月吃着桌上摆着的茶点,忽听一声太监尖细的嗓子,吓得抖落了手中的千层酥,细末撒了自己一身。
皇上在皇后还有高总管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神色比第一见到的时候要好些,虽然还是形容枯槁,但是脸颊之上泛着一丝人气了。
在座所有人,见皇上出来,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高呼万岁,端月便依瓢画葫芦的学着人们的样子行礼。
皇上安然入座,他扬起欣慰的笑容,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众爱卿都入座吧,不必拘礼!”
即便这样客气的说了,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拘束着的。等到人们坐下之后,礼乐重新响起。高总管一挥手上搭着的拂尘,高声大喝一声“上菜”,两边的宫女,手端着冒着热气的菜肴,鱼贯而出,整齐划一的比歌舞还好看。
酒菜之间,皇上似是无意的说道。“宁侯首战告捷,将山匪一网打尽,颇有沈将军当年的风范啊!”言罢,一众朝臣也纷纷奉承了起来。
“是啊,宁侯爷年轻有为,我见他这眉眼之间真好似沈将军当年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我倒觉得宁侯爷将来功绩会远超沈将军,怕是前途无量啊!”
听着大家谄媚之言,雩风只觉心里一阵的翻腾恶心,但是脸面上还是要保持着一副谦逊的样子。他先谢过皇上在谢过群臣,笑的脸上都要僵硬了。皇上却不止于此,他靠在座椅之上,转了转眼眸,突然灵光一闪。
“朕得送宁侯一件礼物,来庆贺一下啊。”说着饶有兴趣的问雩风到。“宁侯可想要什么?”
雩风没想到自己只是剿匪而已,竟然被大题小做的。他连忙拱手摇头。“皇上言重了,臣只是保一方百姓的安慰而已,无足挂齿,更不必赏赐!”
可是无人在意他说的话,皇上还是任性了一把。“既然宁侯想不到想要什么,朕也不强求,便许你一个愿望,等想要之时说便罢了。”他瞥见在边上发愣的端月,又若有所悟。“嘶,既然赏了宁侯,朕也不能偏心。世安郡主远道而来,朕也赏你一个愿望!此去剿匪中所有的将士,都赏黄金百两!”
皇上兴奋的坐起身来,还不止于此。他断断续续的把这一年来,所有有功之人都赏了个遍,整个宴会之上都笼罩着一片欢乐的气息。但是任由他人赏赐,无非都是钱财升官,雩风和端月这“两个愿望”就显得极其的特殊,还是有不少人对着二人露出羡慕之色。
酒过三巡,已到宴会高潮。端月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趁着雩风还有慕容垂与他人敬酒的时候,弓着腰,偷偷的溜出了座位。往这御花园的一条小道就跑了出去。
国宴确实是热闹,但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吃饭罢了。端月吃不了几口就饱了,看不懂面前舞动的人儿,而鸳鸳离自己又太远了,没有熟识之人,与自己攀谈的也都无非是阿谀奉承罢了。她早就恨不得溜出去了。
御花园每隔几步就有高挂一盏宫灯,将路上照的很是清晰。端月折了一枝柳条拿在手中,随意的挥打着。她见着前头石头上坐着一个小人儿,靠着灯笼才看清原来是严星回。
“你在这儿做什么?”她毫无顾忌的凑上前去问。
严星回本来呆呆不动的身影,被她一吓差点从石头上翻了过去。他责备的看了端月一眼,眉毛一皱,显然不想和她说话。但是端月却看不清人家的脸色,还凑了过来继续问着。“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和我一样溜出来的吧!看着那些歌舞,真是好没意思的。”
不过问严星回愿不愿意,她就坐在了他的边上。严星回叹了口气,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