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指挥部覆灭的消息传回雾隐村,从难以相信,不敢相信到人心惶惶之用了极短时间被发酵开。
如此严重的损失关乎着战争的胜负,就算是水影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镇压下来。
消息坏极了,而局势也坏透了,无数雾忍对传说中的那位血色般若恨之入骨,然而满心恨意并不能改变什么,在初步消耗了如此噩耗后,就算不用其他派系加以压力,水影也决定将血迹忍者派往战场。
战争初期就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若是不出动一张王牌,恐怕战局会极具恶化,近五十年来两次席卷忍界的大战雾忍都是失败者,颓唐了这么多年,他们是在不能继续败下去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水之国境内的大部分秘密基地,当带着链条拖沓着锁镣的血迹忍者走出幽暗的囚室后,每个人都忍不住放声哀嚎。
太久了,他们被困的太久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这么过来了,当初被囚禁的青年如今连孙子辈都有了,自由本来都已经被厚厚的记忆灰尘掩盖,而现在,他们终于再次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呼吸到了新鲜流动的空气。
对雾忍的恨意充斥着每个血迹忍者的胸膛,然而当他们真正可以触碰到他们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同胞时,他们颤抖者双手却无法动手。
多年来的囚禁生涯已经磨灭了他们大半的骨气,而身上被铭刻近血肉的咒文枷锁更是掌控着他们的生死,有血性的血迹忍者已经倒下了,还活着,每一个都有着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一位跟随着人群走出的棕发少女轻轻扯了扯身边老人随即偏过头去小声问道,少女看起来也就十岁出头,虽然衣着褴褛,但却有着一种高傲高贵的气质,柔顺的长发垂到腰际,虽然她身上被铁索禁锢着,但那些死物却丝毫无法禁锢少女眼中的光芒。
“我们这是去打仗了,只要我们赢了,那我们就自由了!”
身形干瘦略显佝偻的老人宠溺的摸摸少女的脑袋,看着孙女变得鲜活的神采,他心里也忍不住的高兴。
被囚禁这么多年,他活着的理由便是照顾寄托了他所有感情的孙女,只要能让他从牢笼中脱离,就算是死一万次他也心甘情愿。
雾忍的忍者虽然没有交代具体的事宜,但老人也知道这次出来后能生存下来的几率寥寥无几,雾忍的话不可信,囚禁多年,仇恨无法洗刷,就算胜利了,雾忍也不可能将自由还给他们。
虽然依旧向往自由,但老人却没有过多的奢望,自由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雾忍给予,只要趁着这次机会将美冥送走,那他多年来的坚持和所做的一切就都有了意义。
“爷爷,你说我们会赢吗?”
名为照美冥的少女咬咬嘴唇而后抬头看向老人的眼睛。
“会的,我们不仅会赢,而且会真正的获得自由!”
拢拢孙女额前的刘海,少女额头右侧的蜘蛛网罗咒印整个暴露出来,作为雾忍控制血迹忍者的工具,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种号称疏而不漏的禁锢咒印越发完善了,看着连绵到少女右眼,好似蛛矛一样的咒印纹,老人眼里隐晦的闪过一丝痛楚。
他当年虽然实力堪比精英上忍,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牢狱折磨他的实力早就落到了中忍,要不是当初的忍术知识依旧,就算他再耗费十年也解不开蜘蛛网罗咒印。
是的,从孙女出声到其被烙印上禁锢咒印开始,这十年来老人一直在试图研究破解咒印,像自己的儿子儿媳,他们都为这个咒印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牺牲了那么多,虽然他现在依旧无法在没有损伤的前提下将咒印解除,但只要付出一些代价,这种咒印就再无法禁锢美冥的自由了!
活着的意义即将实现,老人死寂多年的心灵都随着阳光清风躁动起来。
雾忍指挥服所在的岛屿被雾忍称为中央岛屿,而随着中央岛事件发生一周,新任的战场总指挥则带着雾忍的两张王牌进驻了战场。
明面上血迹忍者作为对抗木叶忍者的主力都分配到了各个部队,而真正能一举决定战争天枰的终极武器,也已经暗中送达了前线。
“师傅,你和木叶的三忍相比谁更强一些啊?”
朦胧的海雾中一艘长近十米的小舟无声无息的航行着,除了海浪拍打外毫无其他声息的海面上,突然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
“木叶的三忍啊........”
被少年问及,小舟上一位半白着头发的老人捏捏下巴,语气迟疑中带着感慨,
“应该是三忍更胜一筹吧,虽然他们年纪轻轻,但却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当初在二战里他们便能从忍界半神手中活命,到了现在恐怕他们的实力应该仅次于一村之影了!”
对敌人的尊重就是对自己的尊重,有着严格的忍者操守,就算作为敌人,这位年过半百的资深忍者也说不出贬低三忍的话语。
“仅次于一村之影,那不就是只比三代水影大人弱一些吗,木叶的三忍有那么强吗?若是三忍真那么厉害,那师傅,你说我们这次任务会不会遇到三忍中的一位啊?”
透过雾气,少年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视线的拉近,在船上的数人里,那位身着蓝色忍服留着长刘海的俊美少年显得无比耀眼。
听到师傅的判断,少年皱起眉头,想到敌人的指挥居然是与水影大人相媲美的人物,一方面他佩服木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