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路走回院子，杨凡的步子似都有些萧索，唐雨有些心疼地道：“哥哥，让我陪你说说话好吗？”
唐雨像是在恳求的语气，让杨凡心中不由一软，拉着她的小手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坐回院子凉亭，唐雨忽然软软地扑进了他怀里，杨凡微微一愣之后摸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小雨，怎么了？”
唐雨脸枕在他胸口，表情看着有些忧伤，杨凡也不知她突然是怎么了。
唐雨伏在他胸口，幽幽地道：“哥哥，姐姐和苏薇姐那样我心疼……”
“看着她们睡着都像是很痛苦，我的心很疼。哥哥，你就不能对她们好点吗？”
唐雨眼神幽幽的，语气也是幽幽的，又像是埋怨，杨凡怔了一下之后才叹了一口气，一时默然。
“哥哥，你以后真的会活那么久吗？我是说一万年，十万年。”见他不说话只叹气，唐雨把头抬起继续问道。
杨凡点点头，摸着她的小脸道：“没错，所以以后小雨要好好修炼知道吗？”
杨凡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有些东西说了她也未必会懂。
“嗯，我知道，我不想离开哥哥，哥哥也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吗？”唐雨眼睛一直盯着杨凡，但是这个问题杨凡却根本无法回答。
永远是多远？
十万年？
还是百万年？
杨凡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百万年。
而且他也不敢肯定就能让她也活那么久，所以又哪里来的永远。
见杨凡又不回答了，唐雨抓过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叹了一口气道：“哥哥也明白的是吗？也许我根本就活不了那么久，所以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永远不是吗？”
唐雨说的话像是包含了千万种感情在里面，欲语还休，倒是真正让杨凡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样深度的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杨凡一时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你还是个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哥哥会努力让你永远活下去的。”杨凡将下巴轻轻抵在她额头，手上也紧了紧将她抱在怀里，这或许是他自归来之后，第一次真正主动的拥抱别人。
“我才不是孩子呢，我已经长大了，”唐雨哼哼了一声，额头紧紧抵着他的下巴，半晌之后才又抬眼接着幽幽道：“所以既然没有永远，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们珍惜现在？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你真的不喜欢她们？”
唐雨问话的时候眸子中都闪着冷气，杨凡没好气的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这小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当我舍不得收拾你是吧！
突然像是恍然似的再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杨凡狠狠瞪她一眼道：“什么她们？不是苏薇吗？”
听杨凡竟然故意把姐姐漏掉，唐雨顿时没好气白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真当我是傻瓜吗？”
一句话就把杨凡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