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就是他们是否达到不见标准的考官。
而为了这种目的,汪川就不能在lily最虚弱的时候杀死她,反而要帮助她成长,而她一旦成长起来,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想要杀死她的亲生父母。
这是个无解的局,所以才说拯救lily的父母,是比杀死lily本身更加困难的隐藏支线剧情。
“什么事?”门内的女人声音很嘶哑,语气很冷漠,很生硬。
“你好,我是儿童福利机构的艾米丽·詹金丝,我们在电话里谈过的。”艾米丽强打笑容说道。
“你说的是十七号。”
“今天就是十七号。”艾米丽拿出一份今天的报纸:“十七日星期一,就是我们约好的时间。”
阴沉的女人看了她一会,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传来一阵锁链的哗啦声响,过了一会,门再次打开,阴沉的女人站在门边,抱着双臂,很不友好盯着艾米丽和她身后的童芙,看着几人进门。
她没有看向汪川,她不敢,虽然她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恶意,但那种强大仍然令她畏惧。恐惧,已经是她生存的一部分,她无法违抗恐惧。
艾米丽四处打量着客厅和走廊,然后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看去。
一个穿着兰色上衣的小女孩有些瑟缩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艾米丽看着那个瘦小的女孩儿,脸上有一种微微麻木,却依然隐藏着希望与纯真的女孩,她心中一阵酸涩。她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面孔,挽救过许许多多这样的孩子,但更多的情况下,她却无能为力。
大多数孩子并不会遭到身体上的虐待,物质上的折磨,但他们的精神却无时无刻不饱经摧残。但令人无可奈何的是,法律和制度上,对于这种无法明确界定的精神伤害没有任何办法去制裁和管理,即便艾米丽清楚的知道那些孩子的人生处于崩溃的边缘,但她无计可施,无法可想。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去给他们带来一丝力所能及的温暖,但天黑的时候,他们仍然要回到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房子里,承受每天都要承受的苦痛。
在她的眼里,楼上那个,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弱不禁风的小花儿一样的女孩,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孩子。
然而在汪川的眼里,在楼梯口缓缓现身的小女孩,更像是一个兰色的幽灵。天真,神秘,空灵,又危险。
“你好,别害怕,下来,我想见见你。”艾米丽柔声说道。
童芙站在汪川身边,他的身体挡住她的身体,她靠在门边,微微闭着眼。汪川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试探,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能对lily起到怎样的效果。
小女孩lily犹豫了一下,她看到了妈妈那双阴沉的眼,正盯着楼上的她,她也看到艾米丽温柔的脸,和她眼中闪动的慈爱的光芒。她靠着楼梯扶手,缓缓地走下来。
“我叫艾米丽,你叫什么名字?”艾米丽伸出手。
小女孩的目光仍旧有些闪躲,似乎命运带给她的伤痛,令她不敢再与外界接触,像是暴露在风中的伤口,碰到任何东西都会疼得发抖,不由自主地缩回去。
小小的唇瓣蠕动了几下,最终她还是伸出了小手,放进了艾米丽那只温柔宽厚的手中:“lily”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过了一会,客厅中,lily和她的妈妈玛格丽特·苏利文坐在一张沙发上,艾米丽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因为沙发很窄,即便坐下两个人也稍显拥挤,所以汪川二人选择站着。反正他们只是“实习生”。
玛格丽特明显没有在意实习生这种事情。她只是脸色很阴沉的看着艾米丽,一言不发,嘴唇却轻轻翕动,似在诅咒,似在咒骂,似在摩擦牙齿。
艾米丽无视女人的敌意,依然是一脸灿烂的微笑:“你的丈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玛格丽特的丈夫,爱德华·苏利文,就在地下室里,当然他一点儿都不想见这个儿童福利中心的社工,只是玛格丽特虽然一脸阴狠的面相,实际上确实一个有点懦弱容易妥协的女子。即便她的眼睛再怎么吓人,也没能犟过一脸微笑,像不死的天使般的艾米丽。
更何况爱德华弄出的动静实在太大,让艾米丽知道他就在楼下,并非像玛格丽特说的那样在外地出差。
一家三口终于坐在了艾米丽的对面。
夫妇二人的面色同样阴沉,爱德华更甚,因为他是个男人,脸上那些毛孔粗大的肌肉条条棱起,虽然他并不健壮,甚至有些瘦,但那些肌肉依然顽强地顶起皮肤,显示出自己的疯狂与歇斯底里。他的眼睛同样阴沉,不仅阴沉,还布满了血丝。被长在那样一张脸上的那样一双眼睛盯着,饶是艾米丽见惯了各种没素质的家长,见惯了各种高低功能反社会人格,也依然被这种阴狠的气息吓到了。
与艾米丽不同,汪川和童芙的注意力都放在lily身上。
按照影片中对lily的刻画,她是真正心眼通天的恶鬼,拥有读心术之类的恐怖能力,只要有人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算是隔着摄像头隔着电话,她也能清晰地察觉到。
然而在汪川和童芙都看似隐秘,实际上不可能瞒过有心人的关注下,lily好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依然是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两只小手放在上衣的下摆处来回揉捏着,有时候她会看看身边的父母,然后就赶紧低下头,有时候她会看看对面的艾米丽,脸上露出一种希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