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张信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月崇山?他应该是月氏的人吧?我好像听说过这位,似乎是刑法堂的?据说为人很是端正,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家世能力都很不错,看来对你也是一片痴情,为什么拒绝?”
“一片痴情我就必须接受啊?”
朱八八满怀不屑的说着:“而且,刚才我说的可是实话!我朱八八要找人双修的话。就一定要找上官玄昊这样胸怀广大,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过不包含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张信听到这里,就不禁微觉尴尬。可朱八八却是全然不觉的继续说着:“而且啊,有些人表面看着光鲜,其实败絮其中。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表面功夫,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看起来是对我一片痴情,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鬼才知道。而且啊,我现在正忙着呢,哪有时间与他谈这些?”
说完这句之后,朱八八就摆了摆手:“我先走了!有事情要忙。上次的事情多谢了,还有稍后有空,我会来找你,真有事情跟你说。”
之前她也确实给张信发去了几枚信符,不过却与男女之事无涉。
而当张信眼看着朱八八的身影,也化光离去,眉眼微凝。他知道朱八八要去做什么,多半是在为上官玄昊平反的事情奔波。
听高元德说起的,这次朱八八,也确实帮了不少忙。宗法相寻到的几个关键证据,都是由朱八八提供。
不过他其实也搞不懂,朱八八到底是为何,对自己如此痴迷?
宗门那些底层的弟子,之所以加入玄昊党,都各有缘由。他们或是因对上官玄昊这个精神图腾的崇拜,或是对自身境遇的不满,又或是受过他的恩德。可这个小丫头,又是为了什么?
※※※※
张信回到自家的新灵居‘伴山阁’的时候,就见有几个服饰各异的年轻灵师,正等在那门口处。
这几人他都不认得,却猜到其中为首的,应该就是源域。明法会的前任会主,现在的明法会总理事。
而其余几位,多半也是明法会的骨干。
这家日月玄宗内部的灵师互助组织,早在半年多前,就投靠了他。可直到今日,他才见到了源域本人,以及明法会的部分核心成员。
说来他这几年,从明法会收益不菲,得到了许多对他有用于的消息情报。比如今日他遇见的月崇山,此人的详细根底,他就是在明法会这里知道的。
可相应的,他对明法会的回馈,却是相形见绌。
张信对于这个从属于自己的组织,还是很上心的。不但亲自接待,更拿出了难得的热情,让源域等人都受宠若惊。
他们临来之前,也都听说过,这位摘星使的霸道跋扈,原以为是很难相处之人。
可当真正见面之后,却发现张信的性情,固然有些狂妄,可却大气坦荡,胸襟宽宏,给人以一种莫名的信心,感觉很可靠的样子。
这其实很矛盾,明明这几个月,他们还在担心张信,会在什么时候挂掉,让他们的投资,付诸流水——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张信的为人足够大方,也确有担当。
见面不久后,张信就让紫玉天,将十几张符书与两只巨大的银箱,送到了源域的身前,
当源域接过那些符书的时候,就身躯微颤,认出这是出自擢贤堂与考功堂的公文。前几张是关于调动升职的,后几张则涉及功绩追叙。前者容易理解,就是提拔明法堂的几位修士,到几处重要职司。后者则主要帮助他们,进行功勋值认定,补发奖励,甚至获得进入‘篆星楼’挑选功法的资格。
这不能算是徇私,可却对他们帮助巨大。因各种缘故,考功堂对弟子们功绩的考定,并不是很及时。有许多不是很重要的,都会暂时押后,拖延个三五年都很寻常。
这让源域心情激荡之余,又轻松了口气。半年前他力排众议,选择将明法会的会主让于张信,向这位年不满十八的少年效忠,就是看重张信未来的前景,以及这方面的资源。
似他们这些人,在宗门内也算是勤勤恳恳,都有着一定的能力,功劳也是不少。可宗门之内真正重要的职司,只有这么多,不是你为人勤勉,有着足够能力,就能够上得去的。背景人脉,都不可或缺。
可这些他们原本不敢指望的职司,张信却只需在其长辈里说几句话,就可为他们要来。
问题是他们这位会主,实在太出色,出色到许多人都在期盼着他的夭折,宗门之外无数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这几个月,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这位摘星使,在外早早陨落。
可看来张信的出色,也是他们的幸事,如非是不看好张信的未来,使其余的十几家灵师组织心生迟疑,估计也轮不到他们,将张信延揽入会。
而这位摘星使,虽是数次遇险,却也屡次化险为夷,并且让他们早早就看到了回报。
源域随后又在张信示意下,陆续打开了两个银箱,随后再次一惊,看向了张信:“会主,你这是?”
“左面的那只,算是我对明法会的私人捐赠。日后凡是对我会有贡献之人,都可以贡献值,从会库换取。这方面,我们明法会倒是做得不错,一切账目公开,功德评定也都很公允,让人信服,日后可再接再厉。”
张信随后又指了指另一边:“右面的,是本座对明法会所有骨干成员的奖赏,源域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