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苍天之上!”
七星神君龙冉的眼中,满含凝重之意:“这个家伙,他只怕已是突破了神师境——”
“且多半是开拓了血轮,只有如此,才能有这般强盛的血气。刚才的血焰,应该是打开完美血轮后,让他获得的一种天赋之能。”
上官玄昊面色沉凝,随后又道出了一个让诸人再次心惊肉跳的名词。
“且看来这位,已是十层战境了——”
事到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失算了。距离张信上次遇伏,才短短数个月,这个家伙的实力,就又有了质的变化。
敢情这个家伙,其实是竹笋变的吗?几天不见,就又往上窜了一截?
自己得到的情报,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此时附近的古昱,北冥非玄等等,都是脸色沉凝。
十层战境,一些上位法域,也不过如此。这个只有九级灵师境的家伙,凭什么做到这个地步?
而且这完美血轮,有可能么?
决定神师进入圣灵的最大因素,共有两个方面。一是功法根基,根基越简单越稳固越好,也就是修习的功法要尽量少,并且尽可能的修到更高层次。
第二个就是五轮的开辟程度,五轮的完满度,开辟出的支脉多寡,直接决定着一个神师的灵能量与身体素质。
后二者,则直接决定着他们在圣灵劫中的耐受力。
而张信此子,根基功法之杂,是他们一生以来所仅见。而血轮的复杂,又是五轮之首,也是最危险的一条轮脉。
这个家伙,光是渡神师劫,就极其的艰难,除非是自己放弃部分根基。这位要在这基础上开辟完美血轮,岂非天方夜谭?
这时的上官玄昊,才又看向了‘玄一’身死之处。不过他对这位同伴之死,却没有半点的懊恼悲痛之情,只是眼中略现同情之色,夹含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个家伙,居然这就死掉了——
明明之前他就已提醒过的,绝不可在情况未能确证之时,就贸然介入。那个家伙,很可能还留有余力的。
“终究还是被这家伙成了气候。”
北冥非玄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二人,自东渡以来,就一直谋求着要将这个日月玄宗的支柱剪除,可结果事与愿违。
眼下的这位神威真君,很显然已非是一些中位天域,能够奈何得了的。
日后除非这位,自己跑出日月群山,否则便是东方境这样的伪神域,也一样无可奈何。
“可眼下之局,应该何解?”
东明散人古昱的眉头紧皱,他已经起了退离之意。看今日的情形,只怕是没办法奈何这神威真君的性命。
他甚至已后悔卷入这趟浑水,尽管太一神宗给出的报酬丰厚,可与未来可能的危险相比,那些财货,简直不堪一提。
古昱已可料定,这位日月玄宗的神威真君,只要三百年之内未曾死去,必可入神域之境,或者拥有神域级别的战力。
得罪这样的一个存在,何苦来哉?
就在这几位思绪各异之时,礼天山前的一人一魔,都已恢复了元气。
东方境的周身,发出一连串‘咔嚓嚓’的声响。他周身的石甲不断在往内压缩着,可那一身骨骼肌肉,却在往外膨胀。
此时任人都可察觉,正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东方境的体内不断积累攀升着。
张信那边,也是一样,他周身上下,虽未有东方境那样的巨大变化,却再次升起了血焰,同时有一条巨大的雷龙,缠绕在他的身周。而在其身后,则是那尊已经显化了的‘九霄雷神’
既然对面的血岩神魔,并不急于动手。他也得以蓄力,施展更强的斗术极招。
这是一门全由他自创的斗术,结合‘九霄雷神’施展,蕴含莫大神威。
“还不动手吗?”张信满含挑衅的看着对面:“你得庆幸,是你的部属,救了你的命。”
原本他这一刀‘斩天怒’,是为血岩神魔东方境准备的,可却被突兀插入的千斩神魔糜多罗坏了他的好事。
不过说是糜多罗救了东方境的命,却有些过了。他这一刀,顶多只能将东方境重创。
这是因双方的战境差距,如果他这一刀正面斩中,他东方境必死无疑。可问题是,东方境的战境,还是凌驾于他之上的,这位也是他没法以力量压制的对象。
“取本皇之命?陡逞口舌之利!”
东方境果然是不屑的一哂,语含讥诮的回应:“你这样的状态,又能维持多久?”
此时他也已看出,张信的后力不足。
“足可等到我日月玄宗的援兵赶至!”
张信唇角微挑:“且我狂刀一向喜欢以手中之刀说话,真正逞口舌之利的,可不是本座。”
至今为止,礼天山毫发无损。反倒是这位东天魔皇,已经有一个天域级别的部属,死在了他的刀下。
那血岩神魔的双眼,果然是赤红一片。
“你这是在找死!”
当语声落下之时,血岩神魔终于再有动作。而这位出手时的声势,也几乎不逊色于张信之前斩出的一刀,使得大地沉陷,无数的飞沙沸腾而起,向张信的身躯缠绕过去。后者却并不在原地等候,身影飘忽不定,借助瞬影雷身出现在这片空域的各个方位,使人难以锁定形迹。始终都不令这些飞沙走石,有近身接触之机。
东方境尝试了片刻,见无结果,就不再继续。他转而再次跨步,气势凶猛狰狞的,再继续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