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蛛丝马迹
“全城巡防，我是带队的巡逻官，每一个会有大兵经常出现的场所都是我的巡逻区。”
所以自然也包括那个大兵最喜欢去的花粉街。
原来如此。小诺红着脸，她发的脾气倒是越发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纠缠，不过小诺到底没忘了她来的目的。
“神女让我私下来问你，那天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异常？什么方面的？”说到正事，季心还是很正经的，这种还要小诺这样子掩人耳目过来问的事情，一定不小。
季心不担心小诺是为了紫烟而来伤害到项羽的利益，小诺来的过程和借口他都听见了，虽然在别人的耳朵里不过是这主仆二人恃宠而骄，但是在季心的眼里，他看得出这分明就是项羽在帮他们背书，示意他尽管讲，这些人就是受了他的命令来问这件事情的。
“我听神女和项将军说，这一次项家军这一方的人受伤的远比宋义那边的人严重的多，重伤的多得是，就连你也被伤成这样，这显然不和常理。神女想问问你，你是亲身经历的人，想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算是一般的小兵，可是项家走出来的人都是沙场走出来的，远比那些知道训练，几乎没有什么机会上战场见血的军人要强多了，可是现实是项家的人远比他们的受伤的要多而且严重。还有季心，季心的武功项羽是清楚的，说季心会在一开始并没有下决心取人性命的混战群架中被伤成这样，莫说别人，项羽是第一个不信。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家那位神女。”季心低声道，“的确有问题，我跟你说了，你绝对不可以外传，不然就算是你家神女的谋划不会功亏一篑，你也性命难保！”
“嗯，我发誓！”小诺道。这个时代的人相信誓言远胜于后世，没有人敢破坏自己立下的誓言。
“那天，在妓坊里，宋义的护卫里，有一个人的武功远比我高，我觉得，他的武功恐怕和季师帅不相上下，但是他却极力藏拙。”
武功高的人在武功低的人面前藏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那是需要很多条件和一定的差距的，而且和他们自身修炼的功法有很大关系。像是紫烟，只要她不出手，一般很少有人能看出她的深浅，但是像项羽，就算他不动手，只要他往那里一站，看不出他是高手的人不是瞎子，而是白痴。除了修行之人是修习内功有时候在外貌上看不出来，外家功夫的又有几个人看不出实力？
而且就算紫烟要藏拙，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她不能出手，尤其是不能对着想要隐瞒的人出手。在武功差距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想要针对想要隐瞒的人出手而不被发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很显然，那个出手的人就算武功比季心高得多，也没有差距到这个地步，更何况季心是做斥候的，观察力原本就比一般的人敏锐的多。
而且，无缘无故地，藏拙做什么呢？正当乱世，却也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军中敬仰强者，更强大的武功可以建立更多的功业，拥有更多的荣耀，就算是像紫烟这样出于本能或者保命的目的藏拙，也是在表现出她所需要可以威慑世人的情况下才适当的藏拙，而不是拥有师帅级别的武功伪装成普通的亲卫，这差距也太大了！如果真的是出于保命的原因藏拙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能做到这样一步的人必然是心思深沉或谨慎之人，这样的人会为了在妓坊里争风吃醋而暴露自己苦苦隐藏的武功？！这笑话简直不能更逗！这样的藏拙，必然是出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很有被探索的价值和空间了。
而且，那个宋义的亲卫露出的马脚可不只是这一点。
“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季心显然也是很犹豫很不确定，但是听到紫烟这么郑重其事，季心又开始有些怀疑，才决定说出来。
“神女的意思是，不管你看到什么异常，都有可能是现实。所以不能放过一点哪怕是匪夷所思的线索。”小诺说道。
“那天，我看到那个人，他好像曾经变大过。”就是因为这个线索太诡异，诡异到连季心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力，哪怕说出来别人也会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所以他才犹犹豫豫没有说出来。
“变大？”果然，就连已经有心里准备的小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可是紫烟派小诺来问季心，他们之间的纠葛固然是掩人耳目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小诺近乎于读心术的察言观色能力更是辨认他是否说谎和有所隐瞒，以及确认他说的是真话的一大利器。眼下，季心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小诺，他分明是实话实说，而且机器确定他没有表达错误。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小诺还是遵从紫烟的指示追问道：“怎么一个变大法？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详细一点吗？”
“当时是混战，都动了兵器，现场也被打得一片狼藉，情况很混乱，但是我在到达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的身形比最后看到的身形要大，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或者是有那个人插手助阵过最后跑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
“比后来看到的身形要大？”紫烟皱眉重复了一遍小诺转达的季心的话，很是疑惑的样子。
“我能确定，季伍长的话都是真的。”到底是自己的情郎，哪怕私底下再是闹变扭耍小性子，一发现紫烟有犹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