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了么!”
诚如刚才一般,就像抵在自己耳旁的冷声,瞬间就令钟尧额头冷汗都昇了出来,不过终究是筑基多年,甚至小霸于同阶的强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拍手拉住狮虎兽一个扭头,便掏出了刚才镇压鬼怪的玉如意,下一刻,视线内的黑色就被一道青色划开。
“正当我钟某人是吃素...滚开!”
原本凝神待敌的沉稳下一刻就被逼迫而至的恐怖剑压披散,作为专精傀儡师的器修,钟尧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横货,而更加令其恐惧的是,于那位剑尊而言,一位炼气境的记名弟子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一位如此年轻的筑基境弟子的陨落,完全足够其出手,面对这种程度的大尊,他几乎不用想就会知道青玉官邸会第一时间把自己丢出去,横竖,都特么是死啊!苦着脸,有些哀天怨地的钟尧下一刻就没了功夫思考其他。
手中的玉如意瞬间变大,化作一柄丈许青色堪堪挑飞了已经刺到他跟前的数道青色剑影。
“极品灵器!”
掠影驻在半空,苏玉凝目盯着缭绕钟尧四周的那抹青色如意,最终化为一只三四丈大的青鲤,巨尾死死裹住钟尧轻松挑飞紧跟第一波剑影的十数道剑气后,鱼头一甩就朝着苏玉吻了过来,隆隆中,赫然在更外圈的天空形成了一条数十丈的模糊青鲤虚影,青色如流星般纷纷扬扬落下中,苏玉竟然一直被禁锢在那里不得动弹。
眼前这位诞如老鼠的筑基境,手中竟然掌控着一把法宝胚胎的极品灵器。
撇开只有内丹境才能使用并发挥最大威力的法宝,炼气境,乃至筑基境修士大多数时候使用的都是法器,而在法器之上,法宝之下其实还存在一个特殊阶段,那就是作为法宝胚胎的灵器域。
灵器者,为有灵之器也,以堪比甚至超越极品法器为根基,然而在不断添入更加高阶的材料提升根基品质的基础上,将一丝灵性灌入其中,以器养灵,以灵育器的手法逐渐打磨出最终的产品就是极品灵器,即法宝胚胎。
极品灵器再经过数次蜕变,从而演变成为法宝,是如今华夏道脉一种法宝来源。
只不过这种法宝的铸造需要自灵器诞生起,除了投入大量资源意外,同时还需要契主人以自身修为进行孕养,但是不同于内丹境孕养法宝,法宝会越来越契合主人,一旦契主陨落,法宝便会威力大损甚至直接崩解,根本没有被夺之威,而低阶修士孕养灵器,很容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甚至最终沦为他人嫁衣。
是故,有这种东西的低阶修士,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就是如周一汤那般,自持自身战力强劲,加上剑尊的威名加持,直接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当本命剑器用。
而眼前这位钟尧,却是一直掩盖着手中这件灵器的真正威力,将其限制在极品法器的范畴,生死之际才彻底放开了所有威能,天空中那头巨大虚影便是器灵搅动四周灵气的映射,几乎就在成型的那一刻起,方圆数里的灵气都被吞噬一空,形成近乎绝灵的禁锢环境。
若是寻常修士之间的厮杀,一柄极品灵器完全可以左右一场同阶之战,尤其是作为筑基境高阶,极品灵器在手的钟尧一般情况下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个同阶无敌,的确是...一般情况下!
逆反常态,苏玉一个扭头横然就冲入了巨型青鲤虚影口中便没了声息,就在下面钟尧一副惊咦未定之际,脸色徒然一变,手中的灵器就剧烈震动起来,而其头顶,原本宛如实态的青鲤便在诡异哀嚎中扭曲着爆炸开来。
“我知道陈慕虞的去向!!”
看着手中如意侧身冒出的一大条裂缝,钟尧毫不犹豫的双手抬起如意,大声吼道。
“青玉官邸的筑基,都是这么胆小么!”
仍旧贴在耳旁的低语,然而钟尧已经没了刚才狗急,压了压跳个不停的眼角,扭头就看到苏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侧数步之外,扯了扯嘴角拉出一个僵硬笑容。
“我主修的功法是玲珑墨通经,感知方面比较,在行...”
“可是我要一个钟老鬼的嫡系后人,有何用!”
眯眼盯着钟尧半天,苏玉徒然嗤笑着迈了一步。
“我知道,这里只有我知道陈慕虞如今在哪!”
眼角的抽搐愈盛,钟尧咽了咽口水,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快了几分。
“我眼睛没瞎,除了酆都,哪来的那么多鬼兵!还要你来和我说!”
“不!作为中州仅存的鬼道圣地,酆都和昆仑一样自成一界,其中上品鬼宗就有三家,中品十二,下品二十七,不入流者更是不知几番,如此众多的...”
“哪一家!”
“阴皇道!”
一脸哆嗦的爆出答案,钟尧旋即等死状的闭上了眼。
“钟虔是你叔祖吧!”
摸索着下巴,苏玉心中思索之余,随口的一问却令钟尧仿佛抓到临死稻草一般,脸上再次挂上一脸的讪笑。
“是,是叔祖!”
旋即看到苏玉冷漠脸色,钟尧赶紧解释道。
“青玉官邸本来就是藏污纳垢,魔道横流,钟氏作为近五百年才崛起的氏族,内部的龌龊有过之而不及,抽取血脉弥补主脉已经是光天化日,自从家祖陨落以来,我这一房就过到了钟虔的名下,二代的几个叔伯早就已经不声不响的没了踪影,三代里面也就我因为筑基之后机缘巧合接连突破晋升了高阶,他才有所顾忌没有下手,但其他几个兄弟也已经死